第110章
「醒了就好。」黯然點了點頭,「過幾日就該去找水露仙花了。」
「那這下就齊了,離心毒能解了是不是?」消魂也點著頭滿意的說著,忽的又想起了什麼,「老哥,珍珠呢?你收好沒,在哪呢?」
「在這呢。」黯然在懷裡掏了掏,掏出了個小巧的袋子,順帶敲了下消魂的頭,「你以為我像你一樣啊?這東西我隨身帶著的,放心,丟不了。」
「那就好。」消魂放下心來。
「珍珠也能吃,閻王要不要嘗一下,珍珠粉吃了養顏的。」黯然扯了扯嘴角,壞笑著。
閻焰別過臉,無聲的抗議了黯然的話。自己又不是什麼都吃,真是的!
休息了幾日,黯然就要求提前出發了,雖然那路程一天就能到,但是提前去守著比較好。
眾人乘著馬車去了那長著水露仙花的山脈。
「看,就在最上面。」黯然抬頭看著那最高處的山脈,上面雲霧繚繞,看不真切上面的樣子。
「什麼都看不到嘛。」消魂撇嘴。半山上就已經被雲環繞著了,上面更是霧蒙蒙的一片。這山也太高了吧。
「希望今天晚上能爬到山頂。」黯然看著天空飄過的朵朵白雲低低的說了句。
「走吧。」軒轅孤雲開口道。
幾個男人都各自背上了各種物品開始爬山。晚上要在山上搭帳篷,馬車是上不去了,唯有自己背上去了。
眾人越走越高,走到半山天色已經漸漸的暗了下去。軒轅孤雲扶著若可飛,閻焰看了看走的氣喘吁吁的白杏,沒有語言,伸手一把扶住了她。沒有直視白杏那驚訝感激的目光。
「先在此歇息一晚,明天再上山吧。」黯然看了看天,發話做了決定。眾人也都同意了下來,搭起了帳篷。
這一夜,極冷。
夜色漆黑的伸手不見五指。軒轅孤雲和閻焰住一個帳篷,黯然和消魂一個帳篷,兩個帳篷將若可飛和白杏所住的帳篷護在了中間。
帳篷里,黯然和消魂背對著睡在一起。
「老弟。」忽的黯然開口,「睡了沒?」
「沒呢,幹啥,老哥?」消魂翻過身,黯然也翻了過來,兩人在黑暗裡對視著。即使什麼也看不到。
「爹娘過世後,我對你太過嚴厲。要是爹娘在,估計揍的我滿頭包吧?」黯然呵呵的笑了起來。
「幹嘛突然說這個?」消魂疑惑的眨了眨眼,黑暗中看不真切黯然臉上的表情,於是暴了句欠揍的話,「你發春啊?」
出奇的,黯然沒有出手揍人,只是臉上露出了淡淡的苦笑:「一直沒有問過你,你最想要什麼。今天老哥問你,你要認真的回答,你想要什麼?不管你想要什麼,老哥都會為你取來。」
「老哥,你今天是不是真的發春了啊?」消魂不怕死的再次說出了這樣的話。
「咚」的一下,黯然伸出手在黑暗中準確的敲在了消魂的額頭上。
「好痛啊,死老哥。」消魂捂住自己的額頭,氣憤的低聲叫起來。
「我在認真的問你,你再胡說八道,割下你舌頭餵狗去!」黯然又些氣結。
「想要的?」消魂靜了下來,「為什麼突然這樣問?」
「你是不是想要那女人?」黯然的聲音低低的,卻是冷冷的。
「老哥!」消魂驚訝的低呼出聲。
「不要以為我什麼都看不出來,你以為我這麼好心的跟著跑幫她找解藥是為了什麼?」黯然的聲音里冷酷的氣息蔓延著。
消魂張大了嘴,卻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夜,帳篷外風聲低低的嚎叫著。
漆黑的一片。
黑暗,產生罪惡的地方。
真的如此麼?
帳篷里,眾人拉緊了被子。
明日,還要繼續爬山。水露仙花就在那最上面。
翌日早,陣陣清脆的鳥叫聲把眾人吵醒。
再次繼續往山上前行。
走在最後面的消魂一直低著頭沒有說話,黯然興致似乎也不高,慢慢的走在最前面。
一直到快晌午,眾人才看到了山頂。
「到了,終於到了。」白杏早已經累的氣喘吁吁,儘管閻焰依然在旁邊扶著她。現在終於見到山頂了自然是喜出望外。
「咦?」白杏看著前面隱隱綽綽的似乎有人影,驚訝的叫出了聲,「前面好象有人啊,還很多?」
眾人也看向前方,果然驚訝的看到前面有二十多個一身勁衣的人守在前面,而為首的是個英氣勃勃的年輕人,穿著不凡,在他左邊是個滿臉皺紋的老者,右邊是個蒙著面紗的人,從身段看是個妙齡女子。崖下的風吹的幾人的衣角翩飛,為首的年輕人滿臉的決然。在他們的面前有一株碩大的鮮花,那火紅的花蕾含苞待放。水露珠兒在上面閃閃發光,甚是惹人喜愛。看起來就快開放了。眾人互看一眼,得出結論那就是水露仙花沒有錯了吧?
在山頂的平地那,還有帳篷。這些人似乎早就已經在此等候。眾人心中升起不祥的感覺,莫非這些人也是為了水露仙花?
還未等若可飛一行人開口,那為首的年輕人已經看到了眾人,掃了眼眾人,迎上前冷冷的開門見山道:「莫非眾位也是為了水露仙花而來?」
眾人一怔,隨即軒轅孤雲點了點頭:「不錯,我的娘子中了毒,需要水露仙花這味藥。」
「那真是抱歉了,我也需要這味藥,已經在此守侯三年之久了。我的娘子也是中了毒臉色變黑,需要這味藥來恢復她的容貌。我不會讓出。」年輕人冷冷的聲音里滿是堅決。話落,轉頭柔柔的看了眼在身後的蒙面女子。
眾人看向那站在邊上的妙齡女子,蒙著面紗的原因就是因為臉中毒而變黑的麼?
「看實力說話咯。」黯然輕笑出聲,將背上背的東西丟在了地上,「水露仙花又不是你家的,也不是誰先來就是誰的。」
「閣下的意思是要和我們動手咯?」年輕男子冷下眼,淡淡的說道,「我可不希望別人說我們亮劍山莊以多欺少。可是,今天的水露仙花我是勢在必得。」
「嘖嘖原來是亮劍山莊的莊主葛驚風啊。」黯然摸著自己的下巴微笑著,笑里卻滿是危險,「真可惜,我們還是不打算放手。你那只是為了恢復容貌,我們這可是救命用的。」
軒轅孤雲卻沒有言語,只是靜靜的放下了身上背的東西拔出了劍。讓自己讓出來,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不管是什麼山莊的人。
「哼!」葛驚風冷哼了一聲,也拔出了劍,周圍的亮劍山莊的人也都紛紛拔出了劍,冷眉對著軒轅孤雲一行人。
「相公」蒙著臉的女子忽然輕輕的開口,「我們,將水露仙花讓出可好?畢竟對方沒有這味藥是有生命之憂的。而我的臉……」
「不行!」葛驚風未等蒙面女子將話說完便一口乾脆的冷冷拒絕,「為了這花我們已經在此等候了三年了,好不容易等到這花開放之時,等花開放就能治好你的臉。萬萬不能將此花讓出。因為此花再開要等二十年!」
蒙面的女子發出微微的嘆息聲,無奈的低下了頭,沒有再說話。因為知道自己再說什麼也是無用的了。自己的相公所決定的事就不會再有改變,唯有能為對方暗暗祈禱了。
「那就是多說無益了。」黯然聳肩卻猛的拔出劍來,就往葛驚風襲去。
葛驚風看到黯然的速度,大驚,知道來人並非那麼簡單。冷冷的低喝了聲:「上!」自己已經迎向了黯然。
軒轅孤雲將若可飛輕輕往後一推,也迎了上去。消魂和閻焰也不廢話,放下東西直接拔劍迎上前去。
白杏皺眉拉著若可飛站到了一邊。
若可飛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幕,現場沒有動的人就是那滿臉皺紋的老者,蒙面的女子,還有自己的白杏了。再將眼神轉向中間,眼色卻沉了下來。那葛驚風所帶來的人似乎身手都不錯。分成各五六個人圍著己方的一個人,打成了平手。若可飛皺眉,若是這樣消耗下去,對這邊很是不利。
那黯然呢?修為最高的黯然呢?若可飛看向黯然。卻見他對上葛驚風還遊刃有餘的對付著另外幾個人。
「不玩了。」黯然突然冒了句話,下一刻,圍繞在他身邊的人就都被打的吐血飛了出去,包括剛才還意氣風發的葛驚風。沒有人看清楚他的動作。
「相公!」蒙面的女子擔憂急切的聲音在場中響起,讓其餘亮劍山莊的人心緒立刻不穩。
「莊主!」那滿臉皺紋的老者也著急的迎了上去。
圍攻眾人的亮劍山莊的人都露出了少許破綻。在高手過招時,一點小小的破綻就已經決定了勝負。片刻後,地上倒了一片亮劍山莊的人,只傷未死,因眾人卻都沒有下狠手。
蒙面的女子和那滿臉皺紋的老者扶著葛驚風退到了一邊,兩人的眼裡全是擔憂。
「我技不如人,無話可說。」葛驚風咬緊唇,恨恨的說了句,「花你們取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