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軒轅孤雲聽罷沒有再說話,只是陷入了沉思。自己記的,以前飛兒身邊的那個丫鬟小舞!是她帶走了飛兒,那時候在她身上就是發生了不尋常的事。後來問過了父皇,父皇要自己陪著他下了好多盤棋子才告訴了自己是怎麼回事。天下有這樣除了蠱以外能讓人忘卻自己是誰的巫術?!不可思議。不用在體內種置任何東西就能控制人的思維。那麼,飛兒現在也是這樣的情況?
「軒轅?」兩人試探的叫了叫愣住的軒轅孤雲。
「恩,我在想如何解開飛兒身上的巫術。」軒轅孤雲抬起頭,蹙著眉頭。似乎有什麼線索自己沒有抓到的?
「孤雲,孤雲」輕柔的聲音在靜悄悄的屋子裡響起。低低的囈語驚的睡在若可飛身邊的黯然猛然驚醒。點亮蠟燭,卻看到若可飛滿臉的痛楚,只是嘴裡在不停的低低囈語著軒轅孤雲的名字。
「我在,我在。」黯然伏下身低低的在若可飛耳邊輕喃著,再輕輕握住了若可飛柔軟的小手。
「不,不不是孤雲」若可飛斷斷續續的說出話來,驚的黯然皺緊了眉頭,定睛看去見到若可飛依舊是緊緊的閉著眼睛沒有醒來,這才稍稍的放下心來。原來是在做夢麼?若可飛掙扎著想抽回自己被握在黯然掌中的手。
黯然露出諷刺的笑,原來在夢中她潛意識裡能感覺自己不是孤雲,也就是說現在的她唯有在夢裡才是清醒能夠了的,還真是好笑。
只是,若這樣繼續下去,她真的會反抗那本就種的很深的意念了。看來,明天又要去找顏青十九了。
「孤雲」若可飛還是皺緊著眉頭,臉上的神色甚是痛苦,看的黯然心中一緊,更是不舒服起來。
「不准叫了。」黯然低低的嘀咕了句,接下來霸道的將唇覆上了若可飛的柔軟的嘴唇。將若可飛低低的聲音全壓了下去。
翌日晨,黯然陪著若可飛吃過了早飯,叮囑她不要走出木屋方圓一里便出了門,只是說出去辦事。更是叮囑她不要亂動,要小心肚子裡的孩子。若可飛含笑目送著黯然離開這才轉身回了屋。
而黯然直接回了自己的府邸中的一個院子,顏青十九住的地方。
「主子。」顏青十九小心的打著招呼,主子也真是反覆無常,上次讓自己研究那個讓人體虛弱的藥,過些日子又說暫時不需要了。這次來找自己又是寺廟麻煩事吧。
「十九,她有沒可能會突然想起來以前的一切?」黯然忽然冷冷開口問出了自己現在最想知道的事。因為他忽然發現,自己不願意她想起以前的事來,準確的說不想讓她知道自己不是孤雲!理由?沒有任何的理由,心裡就是想這麼做!也可以說是一種本能,奇怪的本能……
「這,按理來說是不會的。」顏青十九回答的有些底氣不足,按理來說那些藥足以控制一個人的一生了。但是不排除有那種意志非常強的人會排斥。因為上一任的族長似乎有記錄過一個意志很強的人破除了他的巫術,儘管付出的代價慘重,卻還是真的破除了。
「我要的是肯定的回答。」黯然冷下眼,語氣里是明顯的不耐。
顏青十九咽了咽口水,這才小心翼翼的問道:「主子,是不是那位姑娘出現了什麼異常?」
黯然沒有回話,只是沉默了下來。顏青十九一見立刻明白過來,定是那位女子身上發生了什麼才會讓主子有些不安起來。
「如此,主子,你把這花插在屋中就行,枯了後再來我這來取。定不會讓她想起什麼。」顏青十九自信滿滿的在身後的貨架上拿出了束黑色的鮮花遞給了黯然。
黯然卻沒有伸手接,只是皺起眉問著:「你不是說過這花聞多了不好麼?」
「那是乾花,主子,這是鮮花,只會加強巫術的效果,對人體不會有什麼傷害,就是難看了點。」顏青十九耐心的解釋著。
黯然接過了鮮花,轉身離去。
「主子,若花枯了再來這取就行。」顏青十九沖黯然的身影補充著。
黯然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只是拿著鮮花離去了。
當那片已經熟悉的緊的樹林出現在黯然的眼裡時,黯然冰冷的眼裡慢慢的融化開來。
慢慢的走向屋子的方向,遠遠的看著門口一抹倩影。走的近了只見若可飛坐在椅子上含笑看著自己。
「孤雲」若可飛微笑著起身迎了上來。
「外面冷,你怎麼不進去?」黯然摸著若可飛微涼的小手,有些責備的問道。
「等你啊。」若可飛自然的靠進了黯然的懷裡。
黯然笑著,拉著若可飛進了屋,先把若可飛按回椅子上坐下這才找出花瓶將黑色的鮮花插在了瓶子裡。
「這是安神用的,對你和你肚子裡的孩子都有好處。」黯然轉頭微笑看著若可飛。
若可飛看著桌子上那黑色的鮮花,眼裡閃過一絲奇怪的神色,卻又立刻消失不見。而黯然沒有看到這一切。
「這花,顏色好奇怪。」若可飛看著桌上的那束黑色的鮮花輕輕說著,眼裡有些疑惑。
「恩,顏色是有點奇怪,不過效用卻是很好的。」黯然微笑著走到了若可飛的身邊,自然的低下頭吻了下她的額頭。
「孤雲。」若可飛忽然摟住了黯然的脖子。
「怎麼了?」黯然笑著。
「你愛我麼?」若可飛看著黯然的眼睛認真的問。
「我愛你。」黯然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脫口而出,摟住了若可飛深深的吻上了她的唇。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不是在幫軒轅孤雲回答。
這,似乎是自己心靈深處的聲音。是自己在認真的回答著。
「我想出去走走。」兩人分開來,若可飛靠在黯然的懷裡低低的說著。
「恩,好。」黯然拉過了若可飛的手,「來。」
林中樹葉落了滿地,厚厚的一層,踩上去發出輕微的奇怪聲音。黯然一手摟著若可飛的肩膀,一手扶著若可飛的小手,慢慢的漫步在林中。忽的一隻灰色的兔子猛的從兩人的跟前竄了過去。若可飛一怔,看著兔子消失的地方出神。
「孤雲」若可飛看著飄飛的落葉輕輕開口。
「怎麼了?」黯然轉過頭微笑看著若可飛柔聲問道。
「還記得在許城你帶我去狩獵麼?射了只兔子。」若可飛垂下眼睫,眼裡都是暖意,「你親手烤給我吃的。」
「記得,怎麼會不記得。」黯然笑起來,「那時候用的是我的金弓,但是現在沒帶弓。不過,我還是有辦法。」
若可飛定定的看著黯然,疑惑的眨了眨眼。
「你等下。」黯然小心的放開若可飛,拾起一塊小石頭,人騰空而起,再踏著旁邊的樹幹借力遠去。片刻就抓著只兔子回到了若可飛的身邊。
若可飛驚訝的看著黯然手裡的兔子,只是腦上有個小圓洞在流著血。顯是剛才用手裡的小石頭擊穿了兔子的腦袋。
「還想吃什麼?」黯然微笑著看著若可飛驚訝的臉。
「我要吃什麼你都能弄來啊?」若可飛瞪著眼睛,眼裡卻都是笑意。
「恩,當然會。」黯然的笑里有著淡淡的寵溺。
「那我要吃你呢?」若可飛揚了揚眉,晶亮的眸子看著黯然。
「當然也可以。」黯然大笑起來,低下頭,露出自己的脖子,「給你吃。」
「哼。」若可飛嗔怒一聲,撲上去真的一口就咬了下去,卻沒有真的用力。黯然感受著脖子上的那陣****,更是忍不住笑的厲害。此刻在自己眼前的只是個小女人,只是個讓自己心裡忍不住想抱住疼她的小女人。
「走吧,回去我烤給你吃。」黯然一手提著兔子,一手拉過了若可飛漫步往木屋走去。
木屋的井邊,黯然利落的剝著兔子的皮。而若可飛含笑坐在一邊看著黯然清洗著兔子。
「孤雲,我從來沒有想過,我可以這樣的和你生活在一起,真像是夢。」若可飛眼裡有些迷惘起來,看著前方,手輕輕的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沒想過自己也有會當母親的這一天。
「來,給我咬一口看是不是在做夢?」黯然抬頭看著若可飛嬉笑著。
「才不要。」若可飛伸出手死命的掐住了黯然的臉,笑著問,「痛不痛?」
「痛。」黯然扯著嘴角憋出了個字。
「痛就對了,我就不是在做夢了。」若可飛抿著嘴笑了起來。
「好了,別鬧了,洗好了,走吧,進去。」黯然苦笑著搖了搖,站起身來。
「我去給你拿毛巾擦手。」若可飛笑著轉身先進了屋。剛進屋,那股奇怪的淡淡的花香味又飄來了。若可飛看了眼桌上的黑色鮮花,沒有停留也沒有說話,只是直直往那掛在牆上的毛巾而去。
「什麼時候帶我出去玩啊?悶死了啊。」若可飛將毛巾直接丟給了黯然,往他的臉上丟去,示意著自己的不滿。
「哎呀。」黯然沒有伸出去接,任由毛巾飛到了自己的臉上。看的若可飛更是笑的開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