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奴婢,奴婢沒什麼想說的,只是想請主子以後要善待自己。」小舞囁嚅著低低的說道。
「呵呵。」若可飛只是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小舞將換下的東西收好,慢慢的退了下去。
善待自己麼?若可飛沉思著,要怎麼樣才算善待自己呢?沒這概念。父親說過,對自己要狠,對別人要更狠,對妨礙自己的人不單是狠,還是要趕盡殺絕!這樣才能看的高,走的遠。
真的如此麼?背上的傷口一點也不疼了,反而有著絲絲的清涼。用了很好的藥吧?自己對那個孩子似乎是狠不下來的啊。
接著好幾日,兩人過著大米蟲的生活,吃吃睡睡,御醫嚴重的警告了軒轅孤風不可行房,雖然說的比較委婉,但是那有些怒氣的聲音不高不低拿捏的剛好,恰好能讓裡屋的若可飛能聽見。
若可飛無奈的笑了,在這些人的眼裡,自己還真成了個媚惑王爺的妖姬了。兩人卻也聽話,過了段禁慾的生活。
這日,軒轅孤雲被皇上召進了宮,若可飛被小舞扶著到了花園的亭子裡透氣。閻焰依舊是冷酷的抱著把劍站在旁邊。
「這幾日,你也查出什麼了吧?」若可飛突然漫不經心的看著閻焰冒了句話。
閻焰怔住,原來她已經知道自己這兩日都在查探上次在獵場的事情了麼?微微動了動唇,卻沒有說出口。
「小舞,去給我換杯茶來。」若可飛明白閻焰這次的發現有些超乎尋常,所以小舞在場他沒有說出來。
小舞立刻明白,心領神會的拿過茶壺轉身離去。
「好了,說吧,你都發現了什麼?」若可飛看著眼前冷峻的男子,淡淡的問道。眼前的這個男人那天被人阻攔而沒有跟在自己的身後,怕是一直不心安,所以這段時間一直都在晚上奔走調查這件事。
自己是有些好奇,從軒轅孤雲的口中聽說,發生這事以後皇上沒有多問,只是派了最好的御醫來診治,用的是最好的傷藥。調查已久卻一直沒有結果。
「這次遇刺的不只主子和王爺,還有七王爺和五王爺!」閻焰丟出句話。
若可飛愣住,這事軒轅孤雲可沒跟自己提過。想想也是,那孩子那麼討厭軒轅孤風,又怎麼會主動提起這事。
「主子和王爺算是揀回條命,傷也不是很重。五王爺傷重,至今還躺在床上。而七王爺毫髮無傷。」閻焰慢慢的講著。
「你的意思是刺客是七王爺派出來的?」若可飛依舊是隨意的口氣。
「相信很多人都是這麼想,認為是七王爺派人刺殺另外兩位皇子,以達到自己坐上太子之位的目的。但是我知道主子肯定不這麼認為。」閻焰認真的說道。
若可飛笑了,沒有否認。的確,自己可沒有認為七王爺會派人來刺殺自己和軒轅孤雲。因為那個人的征服欲和獨占欲很強,不到最後一刻還不會殺自己。至於殺軒轅孤雲更不可能了。那個變態男人似乎以折磨打擊軒轅孤云為樂,這樣便宜的殺掉,根本就不會是那個瘋子的作風。
「說吧,事實的真相是什麼?」若可飛支著下巴,看著眼前的男人。這個男人,很強大啊,居然能查出這件事的真相。
「派人刺殺三位王爺的不是別人。」閻焰頓了頓,正色道,「正是……」
「派人刺殺三位王爺的不是別人。」閻焰頓了頓,正色道,「正是皇上。」
若可飛沒有驚訝,隱約中她已經猜到了。
「但是,還不止僅僅是皇上派去的人,還有另外一批刺客。皇上再狠還不至於會要了九王爺的命。」閻焰依舊沒有表情,清冷的聲音緩緩道來。
「還有一批人?」若可飛有些詫異了,原本以為當今的皇上是個冷血之人,遵從的是弱肉強食的規則,這次派人刺殺三位王爺就是為了挑選太子。沒想到還是有些人性,沒準備對自己的兒子痛下殺手。
「這次的狩獵看來這人已經洞悉了皇上的計劃,所以將錯就錯派出批刺客,打算借刀殺人。」閻焰分析著。
「失手所殺?」若可飛略微沉思了下。不該如此,那個利用這個計劃的人該明白皇上的部署絕對不會這樣疏漏。派出去的刺客怎麼可能沒有分寸。想必皇上已經有所懷疑,只是沒有聲張。
「是五王爺的生母莊貴妃派出的人。」閻焰低沉著聲音說出了答案。
「呵呵。」若可飛笑了,「所以五王爺才傷的格外重。」
「對。」閻焰皺了皺眉,似乎還想說什麼。
「好了,就到這吧,我都知道了,你這兩天也辛苦了。」若可飛淡淡的笑著,「等我的傷口好了,我們去酒摟吃一頓。」
「謝主子。」閻焰低下頭淡淡的應了聲,沒有人看到他眸子深處那一閃而過的愧疚。那日若不是自己晚到,眼前的她又怎麼會傷到。
若可飛抬頭看著蔚藍的天空,心中冷笑。恐怕皇上早已知道刺客有兩批人吧,派人追查卻沒有查出結果。顯是皇上默許了這樣的行為而不追究。
不擇手段,看來皇上也很喜歡這樣的方式。
五王爺傷重,七王爺毫髮無傷,九王爺輕傷。而皇上沉默著。
看來,太子的人選已經有了。
也好,現在那個位置對這孩子來說太早了,即使坐上去也坐不穩。
莊貴妃其實是想取了七王爺和九王爺的命,再讓自己的兒子傷重,不會引起皇上的懷疑。真是太幼稚了。皇上是那麼容易擺布的人?是真的不追究麼?現在皇上沒動她,不代表以後不會。
皇宮裡那個站在最高位置的人到底在想些什麼呢?是考核,還是站在暗處靜靜的看著這場不高明的鬧劇?
看來,自己和那孩子回封地的時候不會太遠了。
這點,若可飛卻猜錯了。只因為,皇上的壽辰就快到了。離皇上的壽辰還有兩個多月,軒轅孤雲從宮中回來了告訴了若可飛這個消息。
若可飛沉吟了番,這次的壽辰後就會宣布太子花落誰家了吧。而送給皇上的禮物卻是一大難題。不可太過張揚,也不可太過寒磣。更不能搶了那個人的風頭,那位未來的太子爺。
「在想什麼呢?」軒轅孤雲看著沉思的若可飛不滿的捏住若可飛的下巴,迫使若可飛抬頭看著他。
若可飛看著一臉不滿的軒轅孤雲不答,笑了。
「還笑。」軒轅孤雲也不顧旁邊還有閻焰在,低下頭啃住了若可飛的唇,力道不大,卻還是有些微疼。
這略帶懲罰性的吻卻讓若可飛感覺很好。自己很喜歡他的吻,沒有理由的喜歡。
兩人唇舌糾纏著,直吻到喘氣這才分開來。
「好了,快說,你剛才在想什麼?」軒轅孤雲長出了口氣再次問道。
「在想皇上的壽辰送什麼禮啊。」若可飛笑著。
「是哦,這次父皇大壽,還不知道送什麼好。」軒轅孤雲微微皺起眉。
若可飛的眸中卻閃過笑意,這一次,一定要讓七王爺出盡風頭。還兩個多月,這時間夠了。若可飛的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接下來的日子,若可飛開始忙自己的事了。在許城火鍋店的收入若可飛可以隨意的支配。她用這筆收入買下了一群舞女,每日便在王府的後園子裡訓練,不讓任何人看到。府中的人聽的那陣陣鼓聲,都好奇卻不敢上前偷看。只因為若可飛下了死令不許任何人偷看。
曾有個不怕死的丫鬟硬頂著風頭去偷看,結果被小舞抓住,小舞二話沒說,直接弄瞎了她的眼睛。理由兩條,一是看了不該看的東西,二是沒把主子放在眼裡。
當若可飛看著弄瞎人眼睛的小舞面不改色後,淡淡的笑了。這個女人,跟在自己的身邊總算學會了些東西。明白什麼叫殺一儆百!
每次軒轅孤雲回府後,若可飛便讓小舞監督舞女們練習,自己則去了前院陪自己的小男人去了。
「這些日子你在後面做什麼?」軒轅孤雲將頭靠在若可飛的肩膀上漫不經心的問著。
「好玩,看她們跳舞。」若可飛也隨意的回答著。
「你不要跟著亂跳就是,你身上的傷還沒完全好。」軒轅孤雲的手輕輕的摸上了若可飛後背中飛鏢的位置。
「傻瓜,已經好了。」若可飛笑著,「這些日子吃吃睡睡當然好的快。你的傷才是,現在好了吧?」若可飛也摸上了軒轅孤雲的腹部。
「好多了,不礙事。明天不用進宮,我們出去郊遊如何?」軒轅孤雲的眸子亮亮的,期盼的看著若可飛。
「好啊。」若可飛看著那滿是期盼的眼,欲將自己的手收回。
軒轅孤雲卻抓著若可飛的手不放。清亮的眸子裡那絲情/欲分外明顯:「飛兒,我們好久沒有……」
「不行,你傷沒好。」若可飛抽回了自己的手,無視軒轅孤雲眸子裡的失望。看著軒轅孤雲眼裡強烈的失望,若可飛低笑起來,「等你傷好了你想怎麼樣都可以,現在必須乖乖的給我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