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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慢慢地向運河靠近;我想起這條運河邊上圍了一層寬闊的植物帶,泥堆城就在運河岸邊。

    “我感到累了,這我剛才說過。我一直在想著能熱氣騰騰美餐一頓,接著,由此我一躍想到,在到過這樣一個令人瘋狂的星球後,就連婆羅洲也顯得這樣的美好,這樣的親切,還由此想到了古老的小紐約,想到了我在那裡認識的一個女孩——范西·朗。認識她嗎?”

    “幻想場面的表演者,”哈里森說。“我收聽過她的節目。討人喜歡的金髮女郎——在‘巴拉圭茶點’節目時間裡表演舞蹈和唱歌。”

    “那是她,”賈維斯說這句話有點不合乎語法。“我和她相當熟悉——只是朋友,懂我的意思嗎?——儘管她到阿里斯來為我們送行。喏,我那時就想著她,感到非常孤獨,而我們一直都在接近那一排類似橡膠的植物。

    “這時——我說,‘到底是什麼?’就瞪眼看著。啊,是她——范西。朗,清清楚楚地站在_棵稀奇古怪的樹下,一邊笑著,一邊揮著手,就跟我記得的離開她時的那情景一樣!”  

    “那麼你也一樣瘋了!”隊長說道。

    “夥計,我那時差不多跟你想的一樣!我瞪大眼睛,擰了自己一把,閉上眼睛然後又睜開眼一看——可是每一次,都是范西·朗在微笑著招手!特威爾也看到了什麼;他囀鳴著咯咯響著走了,可我幾乎沒聽見他的聲音。我在沙地上朝看她跳躍過去,驚奇礙甚至忘記問問自己是怎麼回事。

    “我離她不到20英尺時,特威爾飛速一跳把我抓住了。他緊緊抓著我的手臂,叫著‘不——不——不!’聲音短促刺耳。我猛力想把他搖開——他很輕就好像是用竹子製成的—一可是他邊用爪子緊緊掐住我,一邊叫喊著。終於我又恢復了某種理智,在離她不到10英尺的地方停了下來。她就站在那裡,看起來就像是普茲的腦袋那樣實實在在!”

    “啥?”工程師問道。

    “她微笑著招手,邊招手,邊微笑,我站在那裡,跟勒魯瓦那樣目瞪口呆,而特威爾吱吱喳喳叫個不停。我知道這不可能是真實的,可是——她就在那裡!  

    “終於我喊了‘范西!范西·朗!’她還是不停地微笑招手,可看起來真實得就好像我沒有離開過她;可現在,我離她有3700萬英里。

    “特威爾拔出他的玻璃手槍,把槍指著她。我抓住他的手臂,但他掙著想把我推開。他指著她說,‘不吐吸!不吐吸!,我懂了,他指的是范西·朗那玩意是不存在的。老兄,我的頭都發暈了!

    “可是,看到他把武器指著她仍然使我緊張不安。我不知道為何站在那裡看著他仔細地瞄準,可我就站在那裡。接著他就扣動了扳機;隨著一小股蒸汽,范西·朗就不見了!在她站著的地方是一個黑色的盤纏在一起的手臂像繩子的令人恐懼的東西,就跟我把特威爾解救出來的那東西一樣。

    “幻覺怪獸!我站在那裡頭暈目眩,看著它漸漸死去,而特威爾又是叫又是唱。最後,他碰碰我的手臂,指著那盤纏在一起的東西,邊說,‘你一——一——二,他,一——一——二。’他重複說了十來次後,我懂了。你們有誰懂?”  

    “懂!”勒魯瓦用法語尖聲說遭。“我——我懂!他的意思是說你想到某樣東西,那怪獸他就知道了,這樣你就看到所想的東西!一條狗——條肌腸轆轆的狗,它就會看到一塊有肉的大骨頭!或者說聞到骨頭味道——對不?”

    “對!”賈維斯說。“那幻覺怪獸藉助它犧牲品如饑似渴的渴望來誘捕獵物。鳥兒在築巢季節就會見到配偶,狐狸在搜尋獵物時,就會看到一隻孤獨無援的野兔!”,“他用什麼法子?”勒魯瓦詢問道。

    “我怎麼知道?地面上的蛇是怎樣用魔法把鳥兒哄到嘴巴里的?是不是還有深海里的魚把犧牲品引誘到嘴巴里?老天!”賈維斯說得不寒而慄,“你明白那怪獸有多殘暴嗎?現在我們得到了警告——可是從此連我們的眼睛都不能相信了。你也許會看到我——我也許會看到你們中的哪一個——而在其背後卻只是又一個黑色的兇殘的怪獸!”

    “你朋友怎麼會知道的?”隊長唐突地問道。  

    “特威爾?我真納悶呢!也許他正在想著某樣東西,本不可能使我感興趣,而我開始跑時,他就意識到我看到了不同的東西就提醒了他。或者也許那幻覺怪獸只能投射單單一種意象,而特威爾看到了我看到的東西——或者什麼也沒有。我又不能問他。可這又是一個證據,證明他的智力跟我們相匹敵,或者超過我們。”

    “他是瘋子,我告訴你!”,哈里森說道。“什麼東西作崇,使你認為他的智力能夠跟人類相提並論?”

    “多著呢!首先是那金字塔怪獸。在此之前,他可沒有看到過;他好像是這樣說。可是他認出來這是矽石構成的單調乏味的自動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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