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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我們帶來了一件禮物,是嗎?我的孩子。”他問道。
修道聽傻乎乎地點了點頭,把它拿了出來。
教皇毫無表情地瞪視了好長一段時間。此時,弗朗西斯的心不斷地往下沉。
“這算不得什麼。”他突然開口說道,“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禮物。我為此浪費了這麼多時間,真是感到羞愧不已……”他幾乎要窒息了。
教皇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話,“你明白聖徒艾薩克的象徵意義嗎?”他問道,一邊好奇地看著那張抽象的線路圖。
修道士默然地搖了搖頭。
“不管它意味著什麼……”教皇又開始了,但又突然停止,他笑著又說起別的事情來。
弗朗西斯如此受到尊敬並不是因為任何涉及到他的朝聖者的官方判斷,而是因為他帶來了如此重要的文件和聖徒的遺物,且不管他們是通過什麼方式被找到的。
弗朗西斯結結巴巴地表示了謝意。
教皇又一次注視著他那閃光的圖表,“不管它意味著什麼,”他又吸了口氣,“雖然人已死了,但這種精神將再次復燃。”他向修道士笑了笑,使了個眼色。“我們將永遠護衛著它直到復燃那一天。”
小修道士第一次注意到了教皇的長袍上有個洞。事實上,他的衣服已磨光露線了。大廳里的地毯也是舊跡斑斑。天花板上的石膏掉落了下來。
沿牆的書架上還有書,印刷精美,講的是讓人不能理解的東西,抄寫的人只管保護這書而不管是否理解,顯然,書在等著人們去翻閱。
“再見了,親愛的孩子。”
這位知識火焰的小小保護者徒步蹣跚著向修道院走去。
當他向強盜的住處走近時,他的心在歡唱。如果那位強盜碰巧出去了的話,那便意味著他要坐下來等他回來。這一次他有了答案。
(方華慰 譯)
科幻小說:天然的磁石
近些年來,科幻小說的創作一直吸引著眾多才華橫溢的作家,然而為此受惠彌足的作家卻不多。50年代尤其如此,那時科幻小說經歷了羅伯特·謝克利稱為“虛假繁榮”的時期。那些初露頭角的各種雜誌和生機勃勃的書市似乎能夠供養這些專業作家,但是這種興旺不過是種假象,科幻小說作家所剩無幾。
在那些卓有成就的作家中,立陶宛人阿爾吉斯·布德里斯(1931-)雖然幾乎總是旁務他顧卻成了他們中的一員。他生於東普魯聽的柯尼斯堡。他父親是駐那裡的外交官,六年後,他隨父到了美國。多年來,他父親一直是駐紐約城的立陶宛的總領事,布德里斯先後就學於邁阿密大學和哥侖比亞大學,做過美國捷運公司的調查員。1952年,他將其處女作《高尚的目的》賣給《驚奇》雜誌,同年就任首家科幻小說出版公司格諾默出版社的助理編輯。翌年,他遷任《銀河》雜誌的助理編輯。1953-1961年,他兼任助理編輯、專職撰稿人和藝術指導等數職,效力於各種出版公司。1963-1965年,他出任攝政出版公司的主編和《花花公子》出版公司的編輯主任。1966午後,他任GG及公關客戶業務經理。1973年,他又從事過短期的編輯工作,嗣後,他便一直是自由作家和傳播顧問。他曾多年任未來競爭作家協會協調員,至90年代,成了自己的科幻雜誌《明天》的出版人和編輯。
布德里斯的第一部小說《假夜》於1954年問世,1961年的修訂版題名為《永生》。第二部小說《誰》(1958)在公眾中引起相當的關注,後來被拍成電影。《隕落的火炬》(1959)以其外交使團為背景。《兇猛的月亮》可能是他最好的小說,作品將愛情、死亡、回憶的主題融入揭示月球上外星人可怕迷宮的科幻故事中。幾年後,他又創作了科幻小說《鐵刺》(1977)、深受讀者歡迎的《米迦勒節》和《強行著陸》。
布德里斯不僅間或編書,創立他現在為之自由撰稿的傳播事業,還做起了評論家,在1965年創刊的《銀河》雜誌上定期發表專欄評論。就近時期,他還在《幻想小說和科幻小說雜誌》、《華盛頓郵報》、《芝加哥太陽時報》等其他報刊雜誌上發表專欄評論。十餘年來,他筆耕不輟,評論迭出,成為最佳評論家,現在他的評論日漸稀少,但或許仍不失為一位最佳評論家。他在《銀河》評論專欄上發表的文章,後收集在《基準尺度:銀河書架》出版(1985)。此外,他還出版了一本一冊子《科幻小說和幻想小說創作談》(1990)。
從60年代到70年代,他沒有接連不斷的科幻小說問世,就其原委則不是經濟因素,事實是聰明才智在別的地方常可帶來更豐厚的酬報,世上畢竟還有那麼多地方可獲得金錢和獎賞。想像力和寫作技能使科幻作家取得成功,而這些在其他行業也同樣需要,其中許多行業都自有令人滿意之處。
《無人煩擾格斯》是布德里斯創作生涯中的早期作品。在不長的創作生涯中,應該說他是一位多產的作家。他曾用過許多筆名,其中包括戴維·C·霍奇金斯、伊凡·簡維爾、保羅·簡維爾、羅伯特·馬納、阿爾傑·羅姆、威廉·斯卡夫、約翰·A·森特里和艾伯特·斯特勞德。《無人煩擾格斯》發表於《驚奇》第十一期上,署名保羅·簡維爾。《失去的愛情》和《她尋找到了他》兩部續篇分別於1957年1月和7月發表於《科幻故事》和《科幻冒險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