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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勒停在了路當中。大篷車靠近他,隨即在他面前停住了。
“喂,”那位婦女說。她的聲音同太陽下的影子和搖曳的樹葉奇怪地融合在一起。‘
“喂,你是誰,為什麼要擋住我的路?”
“哦,我是亞伯拉罕姆·米勒。你是馬格里特·海斯勒。我在找你。你的父親平安無事,他派我來尋你。”
“你是一位行人嗎?”
“同你一模一樣!”然後談話繼續下去……
教授從小睡中醒來,他從馬背上看到這位小伙子和姑娘正站在那兒交談,已經忘記了世上其他的事情。
“哦,這就是過去的樣子。”教授自忖道。
幾百年以後的一個星期天下午,一位父親同他的小兒子在重建的紐約市自然科學博物館裡遊覽。現在整個城市只是一座巨大博物館。人們跑到那兒去看看,但沒人想住在那裡。事實上,沒人願意在能住在農場的情況下生活在這樣一個城市裡。
在汽車司機的城市裡呆上一天或更多的時間,是每位兒童教育者的一部分。因此,在這個星期天的下午,這位父親及其小兒子慢慢地走過這些龐大的建築物。他們看到了柱牙象和飛龍目動物。他們在一隻玻璃箱子前停留了一會兒,這隻玻璃箱子裡裝有一間棚屋·裡面住著一戶典型的印第安人。最後,他們來到了一輛馬車前,馬車裝有四隻橡膠輪胎,卻沒有軸也無法套住馬或牛。馬車上坐著男人、女人和孩子們。小男孩好奇地看著他們,然後拉住他父親的袖子問道:
“看,爸爸,這馬車和那些有趣的無腿人們是幹什麼的?這是怎麼回事?”
“我的兒子,這是一個汽車司機的家庭。”於是他在那兒停頓了一下,便開始給兒子作簡短的介紹,這是每位行人父親依法必須講給他們的孩子聽的。
(張額 譯)
時空哲學家
至1930年,科幻小說雜誌數量劇增。當每個債權人1美元的債只得到1·08美元的回報時,根斯巴克已經破產(紐約時報稱之為高級破產),但他還是一期不漏地創造了一個全新的雜誌系列。在此期間已有了“科幻”的說法。接著1930年1月,《超科學驚奇故事》在報攤露面。
威廉·克萊頓是位書籍出版商。編輯哈里貝茨向他建議,新雜誌在四色封頁的巨大印張上填補3個空白,其他的13個封頁仍是克萊頓系列的、內容為動作冒險故事的通俗雜誌。《驚奇故事》公開仿效《驚異》的名稱,但貝茨和克萊頓希望像克萊頓的其他雜誌一樣,故事中有更多的動作和冒險內容。
貝茨有能力為故事支付2分錢一個字的豐厚稿酬,而且一旦決定採用就付稿酬,而不必等出版了再付給,然而故事提供者還 是有限。沒有足夠的科幻小說作家能為3本雜誌提供好故事。要讓寫行為冒險系列小說的作家寫科幻小說反而給貝茨出了各種不同的難題——有些因不滿意需重寫,增加了編輯改稿的工作量,或者乾脆他自己以筆名寫或與人合寫。
作為克萊頓的一本雜誌,《驚奇故事》從未賺過錢,甚至接近停刊的邊緣。1933年,由於克萊頓想買下一個合作者的全部產權所引起的經濟困難,克萊頓雜誌系列徹底失敗了。同年《驚奇故事》被斯特里特一史密斯公司買走,這位通俗小說和男性雜誌的老出版商,把其變為通俗雜誌系列。
在改變科幻小說本質方面,雜誌對科幻小說的閱讀及寫作的影響開始發展起來。但另有一件意義深遠的事件——主要是科幻小說正在雜誌外發表。威爾斯還在不時地發表他的宣傳作品,例如,《未來事物的面貌》(1933)和《神聖的恐怖》(1939)以及推理科幻小說《新生星星》;菲力普·懷利於1930年發表了《格鬥者》,1931年發表了《看不見的謀殺者》,1932年在《藍皮書》上發表《當世界相撞時》(與埃德溫·伯馬合寫);辛克萊·劉易斯於1935年發表了《不能在此發生》。
1930年,在專業哲學家的行列中出現了一位意料不到的科幻小說作家,奧拉夫·斯特普爾頓(1886-1950)。他在利物浦大學獲得哲學博士學位,並在那裡和別處作短期演講。1929年他發表了《現代美學理論》,1938年發表了《哲學與生活》,1939年發表《聖人與革命者》,1939年發表《大不列顛的新希望》。
當正致力於第一本哲學書創作的同時,他也展開了豐富的想像力,發表了第一本科幻著作《最後和最早的人》(1930)。在書出版後的成功的鼓舞下,他放棄了大學教職,走上了寫作生涯,先後發表了《倫敦的最後一批人》(1932),《怪人約翰》(1935),《造星人》(1937)和《天狼星》(1944)。
他的作品既贏得了越來越多的科幻小說讀者,也受到了廣大普通讀者的歡迎。他的推理既影響了那些正為雜誌寫作的作家,也影響了不久被稱為科幻迷的讀者;他們中的一些人後來也成了作家。小說《怪人約翰》被認為是對超人主題的權威性處理。《造星人》對宇宙產生、銀河系的文明和帝國,智慧生物居住的星星和星雲等有著驚人的描述。《天狼星》是關於一隻超級狗和培養它智力的人的關係的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