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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的未知因素使她憂心忡忡。
保羅說:“我早就知道我們會找到那架大型飛機的。一旦我父親出馬去解決一個問題,他總是馬到成功。這正是哈康嫩家族正在開始發現的一個事實。”
他在吹牛呢,傑西卡思忖著。他不該吹牛。今晚凡是睡在地下深處以防備雷射槍的人,都沒有權利吹牛。
(江昭明 譯)
傳統科幻小說的活力
鮑勃·肖(1931-)曾經說:“我寫作的目的是重新復活傳統科幻小說主題的活力;我的做法是,在我能力所及的範圍內,把這類主題與一般小說的人物性格刻畫緊密地結合起來。”
肖生於北愛爾蘭的貝爾法斯特市。他一生中的大部分時間是在這個動盪不安的地方度過的。他就讀於該市的高等技術專科學校,成了建築製圖員,並在該市工作,其中有三年在加拿大工作。後來又在貝爾法斯特市從事飛機製圖工作。1960年,他開始從事公共關係工作,1966年成為《貝爾法斯特電訊報》的記者。此後又做了一年自由作家。後來又轉回公關工作,是貝爾法斯特一家公司的出版和推銷官員,後來又去英格蘭的一家公司任同樣的職務。1975年,他成了專職作家。現在他住在英格蘭。此後發表了六七部長篇小說。
肖是從科幻迷成為作家的。開始其創作生涯時,他把稿子投給一家英國的科幻雜誌《星雲科幻小說》。他的第一篇小說《方位》發表於1954年。以後又連續發表了幾篇短篇小說,然後的十年中只發表一個短篇,刊登在1960年的《假如的世界》。1965年,他又重新從事創作。他最著名的科幻短篇要算《昔日的光》了,發表於1966年8月號的《驚奇》上。後來與該小說的兩個續篇收集在《昔日和昔日的眼光》(1972)出版。
肖的第一部長篇小說是《夜行》(1967),接著出版了《兩位記時員》(1968)、《永恆的宮殿》(1969)、《一百萬個明天》(1970)和《零號地面工作人員》(1971)。1975年,他的創作又上了一個台階,《奧別茨維拉》(1975)獲英國科幻小說獎。接著他又寫了《別了,奧別茨維拉》(1983)和《奧別茨維拉的審判》(1990),完成了奧別茨維拉三部曲。其他長篇小說有《星環》(1976)、《美杜莎的子女》(1977)、《誰去過這裡》(1977)、《陌生人的飛船》(1978)、《迷惘》(1978)、《心靈之劍》(1979)和《穀神星之謎》(1981)。後又開始創作《衣衫襤褸的太空人》三部曲。
他實現了自己的目標(肖是個射箭運動員,曾兩次代表北愛爾蘭參加國際比賽),他選擇了傳統科幻小說中的一些主題:發明創造、並行時間流、面貌極相似的人、星際戰爭、環境、長生不老……《奧別茨維拉》中採用了天文物理學家韋里曼·戴森的觀點,即高度發達的文明世界可以把他們的物質轉化為包圍它們太陽的場,從而可以使用行星上的全部能源,並使它們的行星隱而不見,除非通過紅外線才能看到。他還把這種場稱之為“戴森場”。這種場比地球表面大數百萬倍。拉里·尼文在《環形世界》:(1970)中運用了其中的部分觀點。《星環》中設想了由反中微子組成的物質。在這些小說中,肖對人物性格的刻畫越來越注重。
他的深受讚賞和不斷再版的《昔日的光》,典型地體現了他對人物刻畫所下的功夫。小說傳統的主題是發明創造——即小說中所描寫的“慢玻璃”。小說對人物的刻畫和處理,不僅體現在擁有慢玻璃農場的主人及其行為,也體現在對訪問這個農場的一對夫婦上。
“慢玻璃”可謂是一個天才的、令人愉快的設想。所有讀過這篇小說的人都會感到遺憾,因為這僅僅存在於科幻小說中。受愛因斯坦的相對論理論的影響,我們習慣於認為,光速不能再快,也不能再慢。但光在不同的媒介中傳播的速度是不同的。例如,反射是基於這樣的事實基礎之上的:稜鏡產生光譜是使各種顏色的傳播的速度不同;雨點產生虹。肖的設想是通過一種特殊方法製造的玻璃,使光的傳播速度慢好幾年。就我們所知,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但肖的描寫使這種設想成為似乎是可能的。他認為,科學家和技術人員可以發明什麼裝置使光轉換方向,也許通過其他維度(即通過一個螺旋狀管道,這個管道環繞在玻璃中每個俘獲原子的輻射半徑外側),因此,玻璃的厚度與到達恆星的距離相等。也就是說,每秒186000英里的光速走一年的距離。肖也處理了使慢玻璃與現實世界一致的難題,這當然只能在同一個時區和同一個緯度上才有可能。
這個關於“慢玻璃”的概念本身就足以寫出一個好故事。肖也考慮到了商業上的價值。沒有商業價值,任何發明創造或廣泛應用都是不可能的。但肖又把其用途限制在審美的範圍之內。人們可以想到慢玻璃的其它多種用途,例如記錄商業或政府會議以作為檔案材料,用於諜報工作、生產膠片等等。但作為生活的一個側面,小說並沒探索這些用途。肖的焦點是:重新找回失去的時光和親人以及由此所引出的人性的悲哀和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