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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時,新作家具有新思想和新手法的作品開始在這兒或那兒發表,到後來,幾乎可以說是遍地開花。這些作家有羅伯特·西爾弗伯格、哈倫·埃利森、羅傑·澤拉茲尼、薩繆爾·R·德雷尼、諾曼·斯平拉德,還有一位較為傳統的作家拉里·尼文(均見第三卷),另外還有托瑪斯·迪斯克。在其它國家,也已出現了一些令人感興趣的作家,有的正在被發現;他們的影響也漸漸地滲入了科幻小說。除了一群傑出的英國作家外,在波蘭,斯坦尼斯拉夫·萊姆發表了許多新穎的科幻短篇和長篇小說。他的第一部著作發表於1951年,但直到1970年才第一次出了他作品的英譯本《雙日星》(一譯《太陽系》)。50年代後期,前蘇聯的科幻小說開始復興,並一直繼續到60年代——主要作家有I·葉夫列莫夫、斯特魯加茨基兄弟和其他一些作家。正如達爾科·薩溫所指出的,在其它社會主義國家,也出版了不少令人感興趣的科幻小說。世界著名的阿根廷作家若熱·路易斯·博爾熱斯作品的英譯本從1962年開始出版;他的作品有一部分是科幻小說和幻想小說。

    在70年代一大批美國作家進入了科幻小說領域;這也許是科幻小說領域裡出現了新的創作自由(或許恰恰相反,由於其它領域裡缺少出版的機會,因為不少通俗雜誌垮掉了或不再刊登小說了,而其它類型的通俗雜誌也只剩下少數幾種了)。70年代嶄露頭角的作家有巴里·馬爾茲伯格、吉恩·沃爾夫、加德納·多索依斯和小詹姆斯·蒂普特里(後來才透露其真名為愛麗斯·謝爾登);實際上,這些作家在60年代後期就開始發表他們的作品。在上述作家之後,還有不少作家也陸續聞名,其中有帕米拉·薩金特、喬治·澤布勞斯基、埃德·布賴恩特、喬治·亞力克·埃芬戈、戴維·蓋羅爾德、馮達·N·麥金太爾、喬治·R·R·馬丁、麥可·畢曉普以及其他許多作家。  

    1968年,由羅賓·斯科特·威爾遜在賓夕法尼亞大學克拉里昂學院創辦了克拉里昂科幻小說寫作班;後來,威爾遜離開賓夕法尼亞之後,該寫作班移至密執安大學。這個寫作班是一種新的因素。它對科幻小說所產生的影響與50年代和60年代米爾福德作家會議對科幻小說產生的影響相類似。寫作班只接納初學者,有戴蒙·奈特、凱特·威爾赫姆和哈倫·埃利森等人擔任客座教師;他們一般每人授課一周。這個寫作班培養了一大批新作家,其中包括布賴恩特、澤布勞斯基、埃芬戈、麥金太爾、F·M·巴斯比和莉薩·塔特爾。

    70年代中期後,新浪潮被科幻小說吸收了。出書成了科幻小說出版的主要渠道,科幻雜誌對科幻小說的影響幾乎消失了。科幻雜誌一度曾使科幻小說這一文學樣式有一個較為統一的標準,現在,這種標準已不再能約束科幻小說了。與曾經一度稱之為“新浪潮”的小說在基調、哲理、內容和風格等方面都相似的作品,發表在一些主要的科幻雜誌上,其中包括《類似》。然而,新浪潮並沒有替代一切——短篇和長篇的冒險小說照樣出版,硬科幻小說和社會科幻小說也依舊有市場——但是許多具有特殊風格的小說和反科學的小說與其它類型的科幻小說在同一雜誌上發表。這種反叛的傾向也體現在其它類型的小說中。  

    四

    是什麼使60年代中期的科幻小說差別那麼大,而70年代的科幻小說差別又那么小呢?

    作家賴以寫作的可變因素,以及使自己的作品區別於其他作家的作品的可變因素是不多的。文字是基本的工具,但小說還有情節(發生了什麼事)、人物(事情發生在什麼人身上)和背景(事情發生在什麼地方,什麼時間)。所有的小說都是由這些因素組成的。然而,使小說具有特色的不僅是事件、人物或地點——當然,這些因素在表現手法上都可具有或多或少的創造性,也可以引起讀者或大或小的興趣,作家的寫作技巧也有高下優劣之分——使小說具有特色的主要是小說中的事件、人物和地點所表達的隱含意義。

    如果小說中所描寫的地點是一個封閉的世界,人物的存在是為了展開情節,情節的展開是為了刻畫人物,而背景的描寫是為了展開情節和刻畫人物;這時,小說的含義就是這個封閉的世界與其他世界的關係,包括與我們讀者所熟悉的世界的關係。通過小說對真實世界所表達的含義,我們讀者就會獲得小說的某種聯繫、意義和主題。所有這些特徵,就使我們讀完小說後不會問“這篇小說寫的是什麼”。了解了小說的含義,我們就能理解小說所描寫的那個封閉的世界中所發生的事件的意義。

    在傳統的科幻小說中,小說的含義往往是虛構的世界與其他類型的小說的關係,有時候也涉及虛構世界與硬科學世界或軟科學世界或哲學或歷史的關係,只是在很有限的範圍內才涉及到與現實世界的關係。在藝術科幻小說中,小說的含義是虛構的世界與日常生活、傳統、神話、文學、歷史以及現實世界中其它種種方面的關係。

    一篇純粹的冒險小說其含義可以是十分簡單的——如果約翰。卡特不能及時趕到那兒,他的愛人德雅·托里斯就會被殺死;我們完全理解卡特行為的願望,因為我們理解愛情、死亡和必須及時趕到之間的關係。但是,埃德加·賴斯·伯勒斯卻用其它種種關係及其所引發的感情,使卡特無法離開地球:卡特一次又一次地回來或發回手稿;在有些長篇小說里(如《火星上的陰謀家》),伯勒斯暗示了人類的習俗、傳統和宗教——有時是贊同的態度,有時是批判的態度。有了這些含義,小說就不光光是一個冒險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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