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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事情更糟!一個圓桶怪獸推著一輛車出來,那幫怪獸就一轟而上,匆匆鑽進車裡,取出大把大把的大約一腳長的銅製飛鏢——看起來尖銳鋒利——忽然之間,有一個從我耳邊飛掠而過——颼的一聲!這時要麼開槍射擊,要麼就是等死。
“有一會兒,我們幹得相當漂亮。我們逐個擊倒了車邊的幾個,並設法使他們的飛鏢儘量減少。可是突然傳來了雷鳴般的轟隆聲‘笨——笨——笨——友’聲,‘哎喲’聲響徹不斷。他們整班人馬都從洞裡出來了!”
“老兄!我們完了,我知道我們完了!這時我意識到特威爾不會完蛋。他可以從我們身後的土堆跳過去,不費力氣,就跟沒有一樣。可他為了我留了下來!
“唉,要是有時間的話,我也許會叫喊!從一開始我就喜歡特威爾,但是我是否會懷著一種知恩圖報之情來像他這樣做呢——假如說f是我曾經把他從第一個幻覺怪獸手下救了出來——他也已經為我做了同樣的多,是不是?我抓住他的手臂,就說‘特威爾’,並往上指指,他懂了我的意思。他說,‘不——不——不,剔克!’說著就拿起手槍,迅速離開了。
“我怎麼辦?太陽一落山我準保完蛋,可是這一點向他解釋不清。我說,‘多謝,特威爾,你是個男子漢!’並感到這並不是在恭維他。男子漢!能像他這樣做的男人寥寥無幾。
“這樣我就‘砰砰’開槍,特威爾‘噗噗’射擊,槍聲大作,而那些圓桶怪獸在投擲飛鏢並隨時會向我們撲來,可還是念叨著有關我們是朋友的話。我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這時,突然一位天使從天而降,原來是普茲,這一來他那個底部噴氣機把圓桶怪獸噴射得粉身碎骨!
“哇!我發出一聲大叫,向著火箭衝過去;普茲打開門我就進去了,邊笑邊哭邊大聲叫喊!過了一會兒,我才想起特威爾;我往四周一看,剛好看到他鼻喙朝下縱身一躍跳過土堆走了。
“我費了多少口氣才說服普茲去追趕啊!等到我們把火箭飛往高空,夜幕已經降臨,你們知道這裡夜色降臨是怎麼回事——就像關了一盞燈。我們在沙漠上空飛翔出去,降落了一二次。我叫喊著‘特威爾’。我想,我已經叫喊了100次了。我們沒找到他;他步行如風,而我所聽到的——要不然就是我想像出來的——就是一陣似有似無的吱吱囀鳴嗡嗡啁叫,朝著南方漂浮而去。他走了,這真該死!我多願——我多願他沒有走!”
阿里斯隊的4位男士都沉默了——就連那個總是冷嘲熱諷的哈里森也是。終于勒魯瓦打破了寂靜。
“我想去看看!”他咕噥著說道。
“對,”哈里森說。“還有那治疣藥。你要是沒看見,那可太糟糕了;這也許是那些人一個半世紀來一直在尋找的那種治癌藥。”
“噢,這個!”賈維斯表情憂鬱地咕噥道,“就是這玩意引起了爭鬥!”他從口袋裡取出一個閃閃發亮的物體。
“給你。”
(王銀娥 譯)
誰去過那裡?
20世紀上半葉的自然科學史也許可以概括為巨大物質的再擴展和微小物質的再分解。
1918年,哈羅·沙普利宣布地球所在的星系銀河系的體積要比人們原先認為的大1O倍;稍後,這個數字稍有減少,估計為2·5萬光年乘10萬光年。1924年,埃德溫·F·哈布爾證實了其他星系的存在。隨著時間的推移,幾千年來一直被認為是宇宙中心的地球,以及幾百年來實際上一直被當做獨一無二的太陽系,被轉到了它們所在星系螺旋式分支中的一個外圍的位置,而銀河系也縮小成僅僅是宇宙數10億個星系中的一個,這些星系有些距太陽達10億光年之遙,幾乎以光速難以覺察地急速飛旋著。
與此同時,原子——這個曾經一直被看作是不能再縮小的物質形式,此時也被分解成越來越小的微粒。對於這些微粒的活動方式,只有等到人們發現了新的定律才能解釋。1896年,托馬森發現了電子。接著在1904年拉瑟福德弄清了輻射性分裂的本質,1910年,戈克爾發現了宇宙射線,1913年庫利吉發展了X射線管,博爾製成了行星原子的模型。1924年與1926年間,德布洛格里和施羅丁格宣布了他們在原子理論方面的光波力學理論,海辛格宣布了量子力學。勞倫斯在1930年製造了第一個回旋加速器。1931年泡利提出了中微子的假設,1932年查德威克發現了中子,愛迪生發現了陽電子。1934年弗米開始創製超鈾元素。1938年梅特納·哈恩和斯特拉斯曼宣告了鈾原子核分裂的成功。
在這樣一個不斷擴展的宇宙中,就連其中物質的真實性都在消溶瓦解,人類也由創造萬物的獨一無二的中心位置轉到了與螞蟻或微生物沒多大區別的位置。人類在經濟蕭條時期難以調節操縱自己的社會體制,以及無力對付處理造成美國大草原中乾燥地帶的乾旱氣候,這兩件事進一步削弱了人類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