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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她大聲說,“你什麼意思?”
“蓋索國加恩將要向你求婚。”
小女孩坐著,側著下巴。“我不願跟一個行蹤不定的人結婚,即使他富有我也不!”她抗議道,“我不要他。”
“我也這樣對他說,”她父親回答道,“與另一個人結婚,你一樣會很美滿。他對此非常謙恭。但同時,他讓我知道,他習慣於得到他想要的東西。他非常想得到你。我推測這意味著另一場戰爭,你母親的美貌已令氦城持續多年的戰爭——然而,氦城太拉,如果我是一個年輕人,為了得到你,十有八九,我願意燃起整個巴宋的戰火。就如我依舊想留下你美麗絕倫的母親一樣。”他一邊說著,一邊向火星上最美麗的女人微笑著。她坐在沙拉普斯式餐桌和金黃色的餐具對面,依然風姿綽約,光彩照人。
“我們的小女孩還不該為這種事煩惱”’迪佳·托麗斯開口說道,“約翰·卡特,記住,我們對待的不是一個地球上的小孩。巴宋的女兒還未真正成年時,地球女孩子的生命就已過一半多了。”
“但是巴宋的女兒有時不是20歲就結婚了嗎?”約翰·卡特堅持道。
“是的,但是當40代的地球人化為塵土後,這些女兒在男人眼裡,可能依舊令人想入非非——在巴宋,至少不用匆忙。你,你自己相信自己的話,如你告訴我的,我們像你所說的那些行星人一樣,不會腐爛消逝。時間合適時,氦城太拉就與德喬·坎特斯成婚,到那時,我們就不用為這事多操心了。”
“不,”小女孩頂嘴道,“我討厭這個話題,我不會與德喬·坎特斯結婚,也不會跟另一位結婚——我不打算結婚。”
她的父母微笑地看著她。她的父親開玩笑說:“蓋索國傑德回來時,他可能把你搶走。”
“他走了?”小女孩疑惑地問道。
“今天早上,他的飛行器出發去了蓋索國。”約翰·卡特回答道。
氦城太拉鬆了一口氣,說道:“那麼我已見了他最後一面。”
“他說不是的。”約翰·卡特答遭。
小女孩聳了一下肩,帶過這個話題,談話就轉到了其他話題上。有一封信來自帕塔斯的蘇維亞;她正逗留在她父親的宮殿裡,而她的朋友卡索里斯正在奧卡打獵。收到的信中說·撒克斯和沃胡又在打仗了。確切地說,他們常常處於戰火紛飛的狀態,一直在交戰。在人們記憶中,這兩個原始野蠻的遊牧部落之間從來都沒有和平——只有一次短暫的停戰。兩艘新戰艦在哈斯特啟航了。一小幫宗教信徒企圖復興伊蘇斯古老的人們已不相信的宗教。他們宣稱,伊蘇斯的靈魂健在,而且還曾與他們聯絡。還有來自都沙的有關戰爭的謠言。一位科學家聲稱,在較遠的月亮上發現了生命。一位狂人企圖毀壞大氣中的植物,在最近的十佐德(相當於地球上的“天”)內,大氦城已有7人遭到暗殺。
飯後,迪佳·托麗斯和大將軍開始玩傑坦。傑坦是巴宋的象棋遊戲,在棋盤上下棋,棋盤上面有100個縱橫交錯的黑橙格子,一位棋手有20個黑色棋子,男一位棋手有20個橙色棋子。簡單地描述一下這種遊戲,就會令地球上的象棋愛好者興趣盎然,更會使那些追求對局過程直至結局者全神貫注。在下傑坦之前,他們會發現,懂得傑坦知識,會增添他們的興趣並使他們振奮。
像西洋棋一樣,棋子放在棋盤上靠近棋手的開頭兩行。離棋手最近的方格行上,從左到右有秩序地排列著傑坦棋子:兵、潘德沃、德沃、飛行器、首領、公主、飛行器、德沃、潘德沃、兵。下一行上,除了頂頭的棋子稱為火星馬,代表騎士外,所有的都是潘坦。
潘坦,有一根羽毛,代表兵士。兵士不能後退·但可在其他任何方向上移動一格;火星馬,有三根羽毛的騎士,可在筆直方向上走一格,在斜的方向上走一格,也可跳過間隔的棋子;兵,有兩根羽毛的步兵,可在筆直的任何方向上走兩格,或在斜的方向上走兩格;潘德沃·戴著兩根羽毛的陸軍中尉,可在斜的任何方向上走兩格,或與其他棋子配合著走;德沃,戴著三根羽毛的陸軍中尉,可在筆直的任何方向上走三格,或配合著走;飛行器,用有三把劍的螺旋槳表示,可在任何方向上走三格,或在斜方向上配合著走,也可跳過間隔的棋子;首領,以綴有10顆寶石的王冠表示,可在直的或斜的任何方向上走三格;公主,以綴有一顆寶石的王冠表示,和首領一樣,也可跳過間隔的棋子。
當一個棋手把任何一個棋子放在其對手公主的同一格子上,或當一個首領替代另一個首領時,遊戲就是贏局。當一個首領被對方的除首領之外的任何一個棋子替代時,或當雙方的棋子都減少到三個或更少時,而且雙方棋子價值大小一樣,在接下去的十步棋中,雙方各走五步,遊戲仍未結束時,就是平局。這是遊戲的大概要點,僅作簡單的介紹。
當氦城太拉與迪佳·托麗斯和約翰·卡特道晚安時,他們正在玩這種遊戲。氦城太拉從房間裡出來,準備去自己的房間,穿上真絲睡衣,鑽進皮被子裡。她經過父母的房間時,回頭喊道:“我的親愛的,早上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