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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李陽明顯感到不同。
以往勁力集中後，當不使用時，勁力會自行散去，而現在這股勁力非但沒有散盡，還蟄伏在體內。
瞬間，李陽就明白了。
這股勁力再也不能用勁力來形容，已經與勁力、力氣劃清界限。
這是拳勁!
八極拳勁!
接下來的練習中，李陽明顯成了眾人的焦點。
李書文和霍元甲，早已無心探討拳術，如果說李書文剛才抱著可有可無的態度，隨便看李陽一看，那麼現在，則是在觀察。
觀察李陽，在這短時間內，到底能進步多少?
沉浸在拳勁練習中的李陽，完全不理會外人。
他感覺自己好像回到了過去。
曾幾何時，自己能再次切實體會到實力的進步。
神話世界時，戴上虎形墜後有過一次，但那是依靠外物，像現在似的，完全依靠自己努力就能提升的時候，太少了。
剛上大學，氣息剛練出時，李陽沉浸在氣息誕生中，幾近痴迷。
兒時，剛剛接觸拳術時，從一個普通人，甚至動不動會受到其他小孩欺負的孩童，通過一天天努力，掌握到超乎同齡人的武力，那種每時每分，每天每夜，都能得到進步的感覺，令人著迷。
這兩個時候，是李陽曾經實力上漲的黃金階段。
剩下的，則是靠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時間積累，走到今天。
而現在，李陽迎來了實力上漲的，第三個黃金階段。
李陽全身心沉浸在此。
氣息帶動拳勁，在腹間來回鼓盪，發出的微弱聲響，好似連成了一片，除非憋到極致，否則絕不會停下。
而停下後，又會馬上進入，下一輪新的開始。
周而復始。
場中，唯有霍殿閣的聲音，能傳入李陽耳中。
“你真是天才，當初我都堅持不了這麼長時間”
天才麼?
換做平時，李陽一定會說那當然，可現在，他自動忽略掉了。
跟練武無關的事，全都忽略。
他不是來聽漂亮話的。
“看你這樣，我教你一套擤氣功夫，雖說擤氣功夫不新鮮，但我這套，可蘊含了師傅獨門技巧，當初我拳勁初學時，這套擤氣功夫可起了不小作用……”
霍殿閣得意洋洋，沉浸在傳道解惑的老師角色。
“誤人子弟!”李書文的聲音，突然間響起。
“師，師傅”霍殿閣有些害怕的看向師傅，不知自己哪裡惹到師傅了。
李書文大步走來，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霍殿閣。
“我這套擤氣功夫，有何作用?”李書文發問道。
“助氣、促力”霍殿閣不敢怠慢，快速回道。
“知道還亂教”
李書文指向李陽，“你再看看他，氣息明顯高出拳勁不知多少，你覺得，他還需要助氣嗎?”
霍殿閣一點就通，不禁慚愧的低下頭，“徒弟知錯了“
“你去練拳吧”
李書文略有些失望道，看著李陽，眼中流露出一絲愛才之色。
可惜了，這麼好的苗子，竟然只是個野路子!
李書文起了愛才之心，但對李陽的性格實在不喜。
生死比武，敢拿自己不擅長的槍術去詐唬對手，練習拳勁第一天，敢和自己唱反調，說好聽點就有主見，難聽點就是離經叛道，不懂得循規蹈矩。
若真收了李陽為徒，將來必會給自己惹下禍事。
“師傅，可他的拳”一旁的霍殿閣，指著李陽，小聲道。
他還是享受當老師這一角色扮演。
“你教不了他，我來”李書文一句話，直接拿起了教導權。
半個小時後，
李陽汗水浸濕了全身，儘管依舊精力充沛，但胸腹之間，隱隱有一絲作痛，那是氣息和拳勁，長時間不斷衝擊腹內的後遺症。
到這裡，李陽略顯遲疑的停下。
“感覺如何?”就站在旁邊的李書文，問道。
“不錯”李陽如實回道。
雖然胸腹間有些不適，但拳勁的增長，更讓他享受。
“真的不錯?”
“當然”
“那就趁熱打鐵，繼續練吧”李書文發令道。
而作為初學者，李陽並沒有直接按李書文的話做，反而提出疑問。
“我不需要休息一會嗎?”
“休息什麼?你很累嗎?”李書文還以為李陽要偷懶，有些不悅，畢竟他現在可是親自上教學，這是多大的面子。
“練習拳勁，不是該循序漸進，慢慢調適為主嗎?”
“誰告訴你的，練武之人，自當勇猛精進，你一沒病，二沒傷，又不累，年紀輕輕的，休息什麼!”
李書文不喜李陽的疑問，感覺像在質疑自己的能力。
“葉問教我的”李陽老實回道，表示自己絕不是故意找事。
“葉問?誰是葉問?”
“你不認識，不過，是一個很了不起的宗師”
“宗師?哼”
李書文哼了一聲，顯然對宗師兩個字很不感冒。
“宗師，不過是外人對武師人云亦云的叫法，在練武之人眼中，根本就沒有宗師這一境界，你要想當宗師，出去表演幾十場，只要贏得漂亮，你也是宗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