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被耍
沈韞回了句:「好。」
十二點沈韞去接安夏,沈韞問安夏:「昨天下午,你是不是忘記什麼事。」
安夏不知道沈韞怎會如此問,她反問:「什麼事?」
沈韞看向安夏。
安夏笑了,她說:「昨天下午我能夠有什麼事情,晚上我不是和你在一起嗎?」
沈韞說:「昨天安夷在校外的事情你知道嗎?」
安夏笑容逐漸落了下來,她說:「校外?」
「凌晨十二點,我在南橋的橋底下找到她,昨晚暴雨。」
安夏笑容這次是徹底沒了,她問:「你是說昨晚十二點,在送著我回家後,你去找了安夷,昨晚她在你那待了一晚?」
沈韞說:「你不是先應該問,人怎麼樣嗎?」
安夏說:「我怎麼知道她為什麼那麼晚會去天橋底下?」
「沒事。」
沈韞便轉身走,沈韞和安夏很少如此過,平時兩個人連一句重話都未曾對對方說過,安夏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她追了過去,拉住沈韞問:「什麼意思,沈韞發生了什麼?」
沈韞表情淡漠:「沒什麼安夏,你就當我沒有問過。」
他想了想,又說:「我下午還有事,所以午飯你跟同學們一起吃吧,先走了。」
沈韞不是一個會跟人吵架的人,所以他的話也全都是點到為止,他說完,便鬆開她拉著自己的手臂,朝前離開了。
安夏站在那望著,可是過了幾秒,安夏又走了過去拽住沈韞問:「沈韞,你什麼意思?你是在生氣嗎?你為什麼要生我氣?難道現在不是我應該質問你嗎?」
安夏氣到連形象都不顧了,她見沈韞沉默,又大聲說:「沈韞,你給我說話!」
周圍很多人,正是下課的時候,安夏的音量立馬引來了許多人圍觀,而沈韞站在那,沉默著沒多大表情。
可越是這樣,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
沈韞對安夏說:「安夏,你先冷靜下,之後我們再談吧。」
他在一次撥開安夏的手離開。
之後整個校園都在傳沈韞和安夏吵架的事情,就連東子和薛棋都知道了。
在實驗室內時,東子跑去問沈韞:「你們吵架了?」
沈韞淡聲回問:「有嗎?」他在給小白鼠試藥。
東子說:「全校都傳遍了,說看見你跟安夏在舞蹈系那邊吵架。」
沈韞餵了小白鼠藥後,便將它放入籠子內等著它的反應,過了幾分鐘過去,小白鼠依舊沒反應在籠子內跑來跑去,沈韞搖了搖頭,再次去查看記錄下的數據。
東西像個煩人的蚊子一般,繼續繞著沈韞問:「到底有沒有?」
沈韞說:「你們認為是,那應該有吧。」
這算是什麼回答?!
東子服了,他追根究底問:「你和安夏在一起這麼久,可從來沒有吵過架,這次因為什麼啊?」
沈韞算是徹底服了東子了,他只覺得太陽穴有些疼,他再次嘆氣看向東子說:「你沒事了嗎?沒事了,不如過來幫我搭把手?「
東子想到自己還有一堆事情,忙說:「我還有事呢,看等會有沒有時間。」
他迅速溜了。
等他從身邊離開,沈韞覺得才安靜了些。
之後沈韞跟安夏冷戰了五天,五天安夏沒再來找過沈韞,而沈韞也沒找過她。
這是從來都沒有過的情況,兩人都不是幼稚的人了,平時可是連重話都不曾對對方說過,聽安夏的朋友說,安夏那幾天連去練功室的心情都沒有,整日在宿舍以淚洗面。
而沈韞這邊,無比平靜,沒人再追問他和安夏之間吵架的原因,也沒人在提過,一般他們提,沈韞都不會回答。
當第六天第七天過去,在宿舍內還沒等到沈韞來找她的安夏,打電話給了薛棋。
她在電話內問:「學姐,沈韞呢。」
她嗓子是啞的。
薛棋自然也知道這幾天她們之間的情況,她說:「他這幾天都是滿課,在上課呢。」
安夏說:「他沒跟你說過我們之間的事情嗎?」
薛棋說:「他很少跟人說這些事情的,幾乎不說。」
安夏哭得更厲害了,她說:「他是不是想跟我分手。」
薛棋說:「我、不知道,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情。」薛棋想了想又說:「應該不會吧,沈韞不是這麼沒責任心的人,而且你們只是吵架了而已,他向來冷靜。」
安夏是知道這點的,是的她從來沒有見過沈韞這樣冷靜的人,就連吵架,他都可以安安靜靜,不慌不忙。
安夏在電話內哭著。
薛棋聽著她的哭聲,她有些於心不忍:「安夏,不如你過去找他吧,有什麼誤會大家都解釋下,也好過現在這樣冷戰吧?」
安夏哭著說:「我知道,我會去找他的。」
薛棋又說:「其實你可以多注意注意你妹妹。」
薛棋終於還是忍不住提醒安夏。
安夏聽到薛棋提起安夷,下意識整個人就緊繃了,她問:「什麼意思?」
薛棋說:「我也不好怎麼跟你說,總之你多注意點吧。」
薛棋便掛斷了電話。
吵架這麼久,安夏從來沒有想過要去找安夷,因為她覺得好像事情和安夷沒多大關係,而至於她和沈韞吵架的原因,她自己現在也沒搞清楚,如今薛棋這一提醒,安夏混亂的腦子瞬間清醒了不少。
對,安夷,她和沈韞的導火索,安夷。
安夏迅速從床上爬了下來。
晚上沈韞回到家,第一件事情便是去冰箱內拿礦泉水,他擰開喝了一口,朝著臥室走去。
可是到達臥室門口,外頭便傳來門鈴聲。
沈韞停住,側臉看去,接著,沈韞的手機響了,是安夏打來的。
沈韞接聽,餵了聲。
安夏在電話內說:「沈韞,你開門。」
他回了句:「好。」
他掛斷電話,走過去開門。
安夏站在門口看著他。
沈韞沒說話,安夏問:「你不打算請我進去嗎?」
他才從門口讓開,安夏走了進去,在沙發上坐下。
沈韞將礦泉水放在玄關處,他走到冰箱處問安夏:「要喝水嗎?」
安夏沒有看他,抱著手坐在那。
沈韞關上冰箱門,不再說話。
這時安夏問沈韞:「沈韞,我能問你幾件事嗎?」
沈韞說:「你說。」
安夏終於扭頭看向他:「那天你問我是不是忘記什麼事情了,是什麼意思。」
沈韞站在冰箱前看著安夏,良久,他開口:「那天你是不是跟安夷有約。」
安夏說:「是。」
沈韞問:「那應該不用我多說了。」
他想去臥室。
安夏從沙發上起身,在他身後大聲問:「她為什麼在天橋?為什麼是你去找的她?」
安夏這句話一出,沈韞停住朝她看去:「這件事情你不是應該問問你自己嗎?她為什麼在天橋?」
安夏很不明白沈韞話的意思,她皺眉看著她。
沈韞說:「安夏,如果那天沒空,你完全可以給她電話,何必讓她一個人在校外,等你到半夜?」
安夏從沙發上跳了下來,朝沈韞追了過去,她拽住沈韞說:「那天下午四點,我就同她打了電話說我不過去了,我早就跟她談好了時間,她也說好了,她怎麼還會過去?」
沈韞攢眉:「你說什麼?」
安夏急切的說:「我真有同她聯繫,我給你看通話記錄!」
安夏立馬轉身去沙發上的包內拿手機,她迅速翻到那條聊天記錄走過去給沈韞看。
沈韞沒有去接,但他掃到了安夏手機的通話界面。
四點整,安夏確實給了安夷打了一通電話。
安夷又問沈韞:「她是怎麼跟你說的?」
沈韞說:「她跟我說,你們約好去吃漢堡,可是你忘記了,並沒有過去。」
安夏尖叫:「我沒有!沈韞!我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就算我不想帶她出去,一般我都會和她協商好的,你覺得我會是這樣的人嗎?而且我會這樣對待自己的妹妹嗎?!」
安夏特別的激動,她深怕沈韞不相信,她立馬又說:「我現在可以當著你的面去給她電話,在你面前當面對質的。」
安夏怕沈韞不信她,立馬拿著手機就要去給安夷打電話,沈韞扣住了安夏的手。
安夏抬頭朝他看去。
沈韞說:「不用打了,我明白了。」
是了,沈韞糊塗了,他怎麼會相信一個壞透的小姑娘,他揉著太陽穴,他同安夏說:「對不起。」
安夏實在沒明白過來沈韞的轉變。
他說:「是我糊塗了。」
沈韞臉色有些難看。
安夏說:「你說安夷撒謊了?」
沈韞冷著臉沒有回答。
安夏完全不敢相信的站在那,她為什麼要這樣做,她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安夷在她眼裡從來不是這樣的人的,她連謊都不會撒。
屋內氣氛陷入徹底的沉默。
沈韞再一次對安夏說:「安夏,抱歉。」
安夏也終於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了,結合在一起,她說:「安、安夷怎麼會這樣做,她想要我們吵架?」
沈韞看出安夏處於完全無法接受的狀況。
他們誰都沒料到,自己被耍了,就連沈韞也沒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