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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的文章。我們一致通過了新中央執行委員會的名單;除陳獨秀因未到會落選外,中央委
員包括向忠發、瞿秋白、張國燾、周恩來、李立三、蔡和森、項英、顧順章、鄧中夏、羅章
龍、毛澤東、任弼時、盧福坦、陳潭秋、彭湃、蔡暢、王仲一等,尚有候補委員李維漢、羅
登賢、王若飛、鄧穎超、余飛等。
大會閉幕後,新中央執行委員會舉行第一次會議,選舉新的政治局:布哈林、米夫等人,
認為這是一件大事,都親身出席參加。當組織新政治局議案提出時,有一位委員首先表示:
“應淘汰原有的政治局委員,另行選舉新人參加。”他的理由是:“舊有委員都犯有嚴重錯誤,
而且彼此不和洽。”布哈林起而回答說:犯有嚴重錯誤的同志,仍是黨內最好的同志;除沒有
參加大會的人(按即指陳獨秀),只好置之不論外,其餘的都有資格參加政治局。他並且極誠
懇的表示:如果沒有原有政治局委員參加,或者沒有反對過去中央的人參加,都不能組成一
個有力的政治局。米夫跟著不加說明的就提出了一張七人的名單,即:向忠發、瞿秋白、張
國燾、周恩來、蔡和森、李立三、項英等七人。這個名單就在各個委員不願引起新的辯論的
情形下,無異議的通過了。
米夫接著表示:這個新政治局的委員提名,是共產國際經過慎重考慮而決定的。現在既
已通過,共產國際表示非常欣慰,按照中共的成規,中央委員和政治局委員的提名,應由上
屆中央政治局提供出來。這次由共產國際直接提出,當然含有否定瞿秋白中央的意義在內。
米夫看見進行的情形頗為順利,因而進一步提議說,共產國際認為最好由向忠發同志任書記,
瞿秋白張國燾兩同志留在莫斯科,任中共駐共產國際的代表,李立三同志任組織,蔡和森同
志任宣傳,周恩來同志任軍事,項英同志任工運。米夫這個提議,也迅即獲得一致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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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回憶》第二冊
這次大會閉幕以後,跟著就要舉行共產國際的第六次代表大會了。中共代表約有半數的
人,仍留在莫斯科為出席共產國際六次大會的中共代表。向忠發、李立三、蔡和森等人則率
領其餘的代表,先行陸續返國,從事新中央的工作。中共黨內的紛爭,經過這次大會,總算
是解決了。我這個被認為中共右傾反對派領袖的人物,從此,改稱為少數派的領袖。共產國
際這樣做,是因為中共黨內的爭端已經是公開的事實,似只有籠籠統統的來一個少數派和多
數派,卻並不說明這兩個名稱有甚麼內涵。
這次大會又為俄共黨的史達林派與布哈林派的紛爭陰魂所籠罩。史達林與布哈林中間的
爭執,那時還沒有公開出來,我們原不知道底細。首先是陳紹禹等私下說到布哈林右傾,並
不能代表史達林、俄共和共產國際的意見。瞿秋白就利用這個消息,認為布哈林支持張國燾,
是右派支持右派;並指斥布哈林過份批評八七會議以後的中央,是他個人的私見,史達林並
不與他一同見解。
這種消息在大會中傳播著,形成有利於瞿秋白的形勢。有些代表覺得布哈林既被俄共指
為右傾,他的報告又有與小資產階級平分政權的主張,將來史達林不贊成,中共不免要連帶
發生震動。米夫在這種空氣中,不僅不否認這種傳說,而且表示他是站在史達林一面的;並
有意無意的否定布哈林平分政權和聯絡富農之說。這種氣氛,減輕了布哈林發言的作用,也
無異使瞿秋白獲得意外的解脫。
李立三在這點上,更沉不著氣,他曾向我表示:我們不要站在布哈林的一面,要站在斯
大林的一面。他覺得共產國際現在主要是反對右傾,布哈林又是右傾的主要人物,因此,他
的報告不能完全算數,今後中共的方針,與其右,不如左。他的一貫作風又是好大喜功,也
愛遇事強迫命令一番,他感覺到史達林的作風與他不謀而合,因而更有自信的幹起來。這樣,
六次大會就不能完全克服盲動主義,後來竟釀成了著名的“立三路紛”。
①見中國共產黨第六次全國代表大會政治決議(全文載胡華主編《中國新民主主義革命史參考資料》第
二二四頁至二四六頁)。
②同上。
③同上。
第二章 中山大學的風波
共產國際得到蘇俄政府的協助,將訓練各國共產黨幹部一事,當作是一項重要工作;特
別重視訓練中共幹部。早在共產國際成立之初,莫斯科就設立了一個東方大學,訓練亞洲各
國和蘇俄境內少數民族的學生。一九二一年東方大學設立了一個中國班,學生全是由中共選
送的黨員或團員。最早的學生為劉少奇、彭述之、羅覺、卜士奇、袁達時、任弼時、抱撲、
廖劃平等八人。此後,東方大學的中國學生續有增加,達六十餘人。蘇俄在支持國民黨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