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⑧據董顯光著《蔣總統傳》(上冊,第九十頁,台北中華文化出版事業委員會,民國四十一年初版)說,
蔣抵上海後,商人與銀行家多願支持清共,一個三百萬元的借款旋即成立,以供蔣的迫切需要。
⑨關於上海工人三次暴動的詳情,可參看瞿景白作《上海工人第一次起義》及施英作《上海工人第二次
起義》、《上海工人第三次起義》三文,載北京,人民出版社編輯出版的《第一次國內革命戰爭時期的工人運
動》,一九五四年第一版。
⑩汪精衛抵港後與蔣、吳、李、蔡等協商情形,汪精衛在廣州中山大學所作《武漢分共的經過》的講演
(一九二七年十一月五日)中有相當詳細的敘述,可供參考,原講詞載一九二七年十二月五日出版的《貢獻
旬刊》第一期第三頁至第十三頁。
⑾上海清黨時蔣突令其親信劉峙繼薛岳任第一師師長。
⑿“四?一二”收繳工人武裝及翌日屠殺工人的經過,上海總工會將經過實情,彙編了《四?一二大屠
殺紀實》一文(見《第一次國內革命戰爭時期的工人運動》,第四九一頁至第五三三頁),可以參閱。
⒀陳立夫在抗日戰爭時期,曾在一次會議上追述清黨的一幕。他說到清黨時最大的困難,是分不清誰是
共產黨,誰又不是共產黨,他的辦法是在各地召集國民黨大會,要左傾的站在左邊,其餘的站在右邊,然後
要他們相互打起來,這樣站左邊的受到了應得的懲罰……陳立夫的這些話當系事實。但當時站在左邊的不一
定是中共黨員,站在右邊的也不一定沒有左傾分子。還有不少徘徊於左右之間,紅帽子便被戴上了。
第四章 農民運動
武漢時期,中共在農村中的活動,是自下而上的,燃起了農民鬥爭的烈火,其中以湖南
的火勢為最猛烈。中共因為缺乏這一方面的知識和經驗,在發動之初,領導的步驟頗不一致,
運動開展以後,也無力予以控制。因而農民運動,竟成了摧毀國共合作,瓦解武漢證券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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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回憶》第二冊
個主要因素。
中共內部在這個問題上的爭論點,並不在農民鬥爭應採取激進或緩進方式的問題,而是
農民運動發動後如何維繫國共合作的問題。如果中共堅持與國民黨左派合作的政策,特別是
要維持反蔣陣線,支持武漢左派政府,就應該將農民鬥爭,局限在組成武漢陣營的主要勢力
所容許的範圍以內。如果超過這個限度,中共就應如托洛茨基所主張的一樣,建立工農蘇維
埃政權。當時共方—從莫斯科到中共各級領導人(包括毛澤東在內)大都支持前者。不過有
的主張糾正這一運動的過激行動,以維繫武漢的陣營;有的認為不算過激,對國共合作不會
有重大的妨礙。
所謂農民運動過激,本是指農民運動發生了左傾的蠻幹行為而言的,可是當時這個名詞
的含義相當複雜。其中因素之一,是反對者有意誇大其詞;其實,這些“過激”行動也包括
了農民的正當要求在內,根本不能說是過激行動;不過,在實行上亦確有過左偏差傾向。又
由於農民的狹隘意識所引致的不應有或者可以避免的舉動,當時我們的錯誤,就是沒有將這
些事態嚴格的分別出來,一一予以具體解決。當時中共在武漢政府中的微妙地位,也未能及
時調整這一運動,因為不少中共同志覺得農政部長雖由共產黨員擔任,但政權還是國民黨的,
我們並不要以在朝的身份來約束群眾的行動,可是中共的整個政策,又使自己的命運與武漢
政府休戚相關,如果這一運動使武漢政府蒙受不利的影響,同樣也就打擊了中共。
大多數中共領導人,雖然認為農民運動的過激行為是應當予以糾正的;但一直以能組織
這樣廣大的農民群眾而自傲。我們大致有這樣的一種錯覺,以為農民組織起來了,農民鬥爭
發展起來了,中共的勢力就可以深植在各個鄉村的基礎上,既具有不易摧毀的力量,又可以
進而解決農民土地問題。其實,這是不對的。農民勢力要能穩固,土地問題要獲得解決,最
主要的還是要有擁護農民利益的政權為之保障。至少也要農民的組織極為堅強,有足夠的武
裝力量為後盾,才能逼使政府當局向農民的要求讓步。否則捨本逐末,徒具轟轟烈烈的形勢
的農民運動,終歸要遭到失敗的命運。
中共所領導的農民運動,較之中國歷史上所發生過的農民暴動自然遠為進步。過去的農
民暴動大致都受了迷信、封建、幫會等等落後意識的影響,往往為野心家所利用,來實現他
們的成王敗寇的個人抱負。中共則受著共產黨國際無產階級領導廣大農民這種理論的影響,
並有近代思想的薰陶,其組織辦法,也不是已往的宗法傳統,而是近代的民主方式。中共的
目的固然也在奪取政權,卻也具有真正改良農民生活的堅強意識。武漢時期的農民運動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