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真特麼疼得獨特(二更)
蕭憐看看自己腳丫子,「厲害啊!神仙踹神仙,原來是這麼過癮的!也罷,這一腳,算是還她的報應!」
勝楚衣吃痛跌倒,順勢裝腔作勢地哎喲喲叫,「蕭憐!穹隆的靴子,是極鐵打造的,痛死人了!」
蕭憐嘿嘿一笑,彎腰打橫將人抱起,「走啊,隨本將軍回府!」
勝楚衣腿上疼也不顧,攥著小拳頭捶她胸口,「壞死了,壞死了!」
蕭憐被他這樣一撩,差點摔了個跟頭,「你作女人,真是夠夠的!」
勝楚衣完全不當那條斷腿是自己的,打橫在她懷中,還悠悠蕩蕩,兩條手臂水蛇一樣攬上脖頸,「說,妾身怎麼就夠夠的?」
還妾身!
「賤!」
「哪兒賤?」
「哪兒都賤!」
「哪兒最賤?」
「一會兒告訴你!」
蕭憐按照勝楚衣的指引,直接原地銀光傳送,再看清周遭事物時,已到了一處錦繡樓台俗不可耐的庭院中。
「穹隆的品味可真不是一般的俗!」
勝楚衣妖嬈依偎在她懷中,一根手指卷著她的頭髮,「所以說咯,這世間像我這樣由內而外,皆為上品之人,實在是少之又少。」
「吹牛吧你!」蕭憐抱著他,沒走幾步,突然停住了。
正迎面,一個府中仙奴,手持著掃帚,呆立在原地。
他們將軍,一身的正氣,萬萬載以來,除了鬧過兩次事,在男女方面,清譽都是極好的,現在居然光天化日之下,抱著個女人回來。
而且,這女人還是流連君的未婚妻,芷鸞!
不得了了!
出大事了!
蕭憐大大方方來到他面前,「請問,本將軍的臥房在哪裡?」
「啊?」仙奴傻了。
勝楚衣在她懷中笑得妖嬈旖旎,「將軍日理萬機,忘了回房的路,有什麼奇怪的?」
「哦,在那邊兒。」仙奴被他笑得,差點靈魂出竅。
「多謝!」蕭憐學著穹隆的模樣,一本正經抱著勝楚衣往自己臥房走去。
勝楚衣倚在她臂彎中,探頭看向驚得下巴落地,凝固在原地的仙奴,將一根手指豎在水嫩水嫩的唇邊,輕輕噓了一下,示意他不要說出去。
之後眨了眨覆了纖長睫毛的大眼睛,勾魂奪魄一笑。
那仙奴,握著掃把的手,不知不覺地鬆開,咣當,掃帚掉了。
再咣當!
人暈了。
「哈哈哈哈!」勝楚衣放肆地橫臥在蕭憐懷中,笑得妖冶,兩隻穿了繡鞋的腳踢來踢去,「哈哈哈,真是太有趣了。」
「笑!待會兒讓你哭!」
蕭憐回了房,抬腳踹了門,將懷裡這個妖艷賤貨往床上一扔,咬牙切齒道:「勝楚衣,今日老子要有仇報仇,有怨報怨!」說著,解褲腰帶。
勝楚衣扭著腰肢,跪在床上,伸手揪了她的領口,「來啊!等你很久了!」
他嘴上雖浪,可看了看蕭憐那張臉,又是皺眉。
分明就是跟穹隆搞在一處的錯覺!
蕭憐也覺得,雖然慾火中燒,卻怎麼也不想去啃芷鸞。
兩個人正尷尬間,勝楚衣眉峰一挑,垂手抽了芷鸞腰間的絲絛,撕成兩截,「來,一人一半。」
蕭憐乖乖地給他蒙住眼睛,「你要不要什麼都手動操作這麼土,直接封了眼睛不就完了?」
勝楚衣用那絲絛在她腦後系了一個漂亮的結,「傻瓜,我已沒了神籍,若是稍動,魔氣外泄,便不知會驚動多少人,還怎麼與你好好相處?」
他又抬手將自己的眼睛也用絲絛蒙了起來,一點點摸上蕭憐的胸膛,「從始至終,我都只是想與你安靜的在一起,日夜相守,無人打擾,千年萬年,自由自在,可卻總是有那麼多人,那麼多麻煩。」
他跪直身子,捧起她的臉,「憐憐,這次回去,就化形吧,我好想你。」
蕭憐微微低垂著頭,在絲絛後閉了眼。
然後,又猛地睜開了。
不對啊,現在老子才是爺們啊!
勝楚衣,當初你是怎麼禍害我的,我可要原封不動還給你了!
她驟然發難,不用看就知道已是風情萬種的勝楚衣活活撲倒,撕去衣衫,狼啃!
男女的情動,身體的體會本就不同,可這越是不同,就越是刺激,越是繚亂。
勝楚衣仰麵攤在床上,蒙著兩眼,笑得妖冶放肆,「憐憐,今日勢必要辛苦了,回去一定好好給你補回來。」
蕭憐不理他,啃!
「憐憐啊,你倒是將我的招數學得樣樣精通啊!」
蕭憐埋頭努力,不理他,繼續啃!
「憐憐……,好壞啊……」
蕭憐還是不理他,爬!
直到春潮湧動,箭在弦上的瞬間!
勝楚衣突然吃痛,才發現中計了,猛地叫了一聲!
他後悔了!原來女子第一次是這樣的!簡直就是酷刑!
「蕭憐!」
蕭憐壓在他身上,齜牙獰笑,「說了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你忘了?」
「憐憐,停!」真特麼疼得獨特!
「現在後悔,太晚了!」
「不不不!憐憐!咱們換換。」
「休想!就一下下,忍忍就過去了。」
「憐憐……,啊——!」
「叫大聲!」
誰說的就一下下!誰!
騙子!
……
許久之後。
勝楚衣嚶嚶嚶……
「畜生!」他心裡除了蕭憐經常罵他的這個詞,沒旁的了。
蕭憐心滿意足,「這是輕的!墮天塔那晚,我所承受的,是這十倍不止!」
勝楚衣一聽,立刻樂了,轉身又粘過來,「憐憐的意思是,本君比憐憐勇猛不下十倍?」
「賤人!」蕭憐嫌棄。
「賤人好喜歡!憐憐不是就喜歡我這個賤人!來,再熟悉一下!」勝楚衣根本不管什麼腿還是斷的,什麼哪裡還撕裂般的疼著呢,直接反撲!
……
兩個人,鬧得天翻地覆,終於在將穹隆的臥房糟蹋地不成樣子後,才消停下來。
「雪薰說的你們六個,都是誰?」蕭憐回味之前雪薰說的話,總覺得有些事沒聽明白。
勝楚衣將圓滑如玉的肩頭給她的大腦袋枕著,「都是少時的玩伴,也是共過生死的摯友。穹隆、雪薰、燦陽、煙荒。」
蕭憐想了想,「嗯?算上你才五個啊。」
「還有一個,已經死了,不提也罷。」
蕭憐想了想,「哦,原來燦陽也是神族,難怪他沒有尾巴。那煙荒又是誰?」
「煙荒在替我鎮守魔域的結界,拱衛那一方世間的安寧。」
「他們對你,倒是真的忠義兩全。」
勝楚衣眼光變得有些悠遠,「他們陪我長大,陪我造反,又陪我墮落,百死不悔。雖喚我一聲君上,卻是生死不棄的好兄弟。」
他的手指與蕭憐的五指相扣,將人往鼓溜溜的懷中緊了緊,沉沉閉了眼。
他說得,並不僅僅是燦陽和煙荒,還有那個沒說出口的名字,雲極。
早已淹沒在歲月長河中的過往,仿佛被風吹動的書頁,勝楚衣的思緒,逆行而上。
許多事,從來都不曾忘記,只是因為過去地太久,藏得太深,便如睡著了一般,悄無聲息,直到某日,故人歸來,再次不期而遇,才發覺,一切其實早已註定。
那一年,在天際盡頭,倆個少年,一壺酒。
他們二人,一個一襲黑袍,生著一雙琥珀色的血紅雙瞳,天生的完美無缺中帶著一股肆意狂妄的邪性。
而另一個,則身穿紅袍,滿頭銀髮,眉眼燦爛,如同驕陽,只是安穩地坐在他身邊,便照亮了一切。
兩人倚同在一株萬載榕樹的枝丫上,將那壺酒,一個喝過一口,便遞給對方。
那一個,仰面痛飲後,再扔回來。
如此往復,一壺酒,無窮無盡,喝了三天三夜,酣暢淋漓,卻也有些恍惚。
「雲極,你穿紅袍的樣子,真是耀眼,每次見你,都晃得眼暈。來日我若為帝,就將天上的三輪太陽都賜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