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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巴黎的最後一天,傅斯容劃掉了去艾菲爾鐵塔的行程,顏山嵐也悄悄將去花市的計劃往後挪了挪。
凌晨四點才回到酒店的兩個人一覺睡到下午,匆忙吃過不知道算哪一頓的飯,收拾好行李,在飛機起飛前兩個小時趕到了機場。
傅斯容拉著兩個人的行李去VIP櫃檯辦託運,顏山嵐在外面等。
他低頭玩著手機,跟家裡和蔣琬報備行程,突然有人靠了過來。
對方輕佻地吹了個口哨,「嗨美女,方便留個聯繫方式嗎?」
顏山嵐挪著步子拉開兩人的距離,皺著眉準備拒絕對方,一個高大的身影將他和搭訕的人間隔開。
傅斯容沉著臉,語氣不善地問:「不好意思,你找我夫人有什麼事?」
「沒事沒事,打擾了。」
對方一聽顏山嵐結了婚,丈夫看著不像善茬,打了個哈哈就溜了。
傅斯容等到完全看不到對方,回過頭將顏山嵐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
他問:「沒被欺負吧?」
顏山嵐搖了搖頭,傅斯容看他確實沒事,才鬆了口氣。
傅斯容沒能安心太久。
過了安檢,兩個人到貴賓休息室候機,可還沒坐下,一個矯揉造作的嬌嗲聲音在貴賓室里迴蕩。
「斯容哥哥——」
顏山嵐感覺到身旁的人抖了兩下。
他順著聲音的源頭看過去,一個年輕的男孩站在門口朝他們揮手,身旁還跟著一位不苟言笑的青年。
「祝時念,別鬧。」緩過神的傅斯容臉色不太好看。
他瞪了一眼祝時念,輕聲和顏山嵐解釋:「這是我表弟,愛玩,你別介意。」
顏山嵐點點頭,祝時念正好走過來,笑著說:「嫂子好。」
「你好。」
祝時念笑起來眉眼彎彎,雖然愛開玩笑,但顏山嵐對他第一眼的印象不錯。
傅斯容打量著祝時念和他身後的青年,「時念,你怎麼在這裡?」
祝時念挽著身後青年的手,說:「出來玩。」
青年輕輕掙扎了一下,沒掙開祝時念的手,乾脆放棄任他挽著。
傅斯容揉了揉開始突突疼起來的頭,「裴森,注意他的安全。」
「傅先生放心。」裴森恭敬地應下,又轉過來向顏山嵐道:「傅夫人好,初次見面太匆忙,有所怠慢,您見諒。」
「不會。」顏山嵐說著,手心忽然被撓了一下。
他瞥了眼傅斯容,對祝時念說:「要登機了,我們先走了。」
祝時念沒多想,有些惋惜地和他道別:「嫂子再見,有機會來找我玩。」
「好。」顏山嵐隨口應下,在傅斯容略帶催促的暗示著離開了貴賓室。
「你表弟挺有意思的。」顏山嵐笑著,問:「他和裴森什麼關係?」
「裴森是他的私人助理,也算是他的……Alpha。」傅斯容說到,語氣裡帶著點惆悵。
顏山嵐大概猜出原因,默契地不再問。
離登機還有二十分鐘,顏山嵐見傅斯容似乎被剛才的事情影響到了,掃了一圈候機廳玲琅滿目的特產,拉著他逛起了特產店。
他們提前把行李託運了,但到登機時,傅斯容手裡還是多了幾個袋子。
第24章 姬金魚草
春天的尾巴溜得很快,從巴黎回來沒多久,夏天就來了。
六月盛夏,氣溫升得有些快,顏山嵐換上清涼的短袖短褲,露出白到發光的手臂和小腿。
傅斯容看著那雙修長白皙的手,心裡直犯癢。
他連著好幾天翹了加班,把繁重的工作丟給秘書們處理,只為了在晚飯前趕回家,和顏山嵐牽手迎著黃昏日落散步。
夏天的落日比春天更濃烈,茜色和橙黃在藍紫色的天空中交織,灰紫色的雲漂浮著。
溫暖的陽光落在山坡上,照著一小片姬金魚草。
花園裡的姬金魚草長得很快,在花匠們的養護下,三月才播下種子,現在就已經結出了花苞。
那些花朵還沒完全盛開,外圈的花瓣是白色的,只有花心是溫柔的橙黃。
「花快開了。」顏山嵐輕撫手邊的姬金魚草,玲瓏可愛的花苞蹭過他的指尖。
「是啊。」傅斯容隨口附和。
走了一會,他又不甘心地從姬金魚草那兒搶回了顏山嵐的手。
他牢牢牽住顏山嵐,「我明天要去澳大利亞出差,後天晚上才能回來,你要出門嗎?」
顏山嵐想了想,說:「最近的工作都在這裡,不用出差,但是後天有個新的宣傳照要拍,會晚一點回來。」
他從巴黎回來之後就沒再出差過,早上比傅斯容晚一些出門,不到傍晚就回來了。
傅斯容點頭,「後天晚上睡我房間?」
經歷過蜜月旅行,顏山嵐自然而然聯想到某些不健康的睡前運動。
「今天晚上也可以。」他揚起頭,「別留印子,不然上鏡還要遮。」
傅斯容停下腳步,將下巴靠在顏山嵐的肩膀上。
他的側臉貼著顏山嵐圓潤微紅的耳垂,說:「兩天見不到你,會想。」
睡在一起也不是非要做點什麼,只是出差一趟,他想顏山嵐想得緊。
顏山嵐被蹭得有點癢,肩膀抖了一下,「那我等你回來。」
「那我們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