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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一向表現的極其冷酷的司徒錚此時也有些激動,說話的聲音漸漸響了起來,“而不是什麼放棄,主席為了能救更多的人,不惜讓國家陷入動盪和混亂!”說完這句話,司徒錚仿佛一下子又變成了之前那個處事不驚的人,用那種漠視一切的口氣說道:“我真佩服他的果敢。”
“我們以後該怎麼辦?”胡美娟問出了此時所有人心中所想的問題。
“我的計劃是讓遊輪沿長江逆流而上,駛往南京。首先南京軍區是我國七大軍區之一,其次援助我們的部隊正是從南京軍區趕來的,這就證明南京軍區不但有能力自保還有餘力援助其他地區,加入南京軍區安全應該能有保證。況且在長江上可沒有那些行屍,我們只要在沿江地區臨時靠岸一下,去附近鎮集補充一些燃油和食物可以最大限度的避免與行屍接觸。”
聽到司徒錚的解釋與計劃焦燥不安的眾人終於暫時平靜了下來。
看到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司徒錚吩咐開船的士兵將船停在岸邊不遠處然後讓大家各自去休息,只安排了士兵負責在船上輪流值夜。船上空間很大,所有人都各自找了間房間住了下來,由於擔驚受怕了一整天的關係大多數人很快便沉沉地睡去了。
“司徒少校,你的算盤打的好響啊,怪不得你一路上毫不做為。南京軍區可是你們司徒家的勢力範圍。”見所有人都離開了,餐廳內只剩下不懂事的小女孩二月和司徒錚後一直坐著不動的姜文才開口說道。對於這個小女孩自從被司徒錚救起後就一直黏在他的身邊姜文並沒有感到奇怪。
“姜少校嚴重了,我只是選擇最適合的方案而已,如果你不同意的話完全可以將你的計劃說出來,若是比我的計劃好那就按你的計劃辦我是完全沒有意見的。
“哼。”姜文碰了個軟釘子,一甩手也走了出去。
“走吧二月,我們睡覺去。”司徒錚抱起二月也離開了餐廳,“你該不用我講故事才能睡著吧。”
“……”
不過船上並不是所有人都能睡著的。
沒有安排到值夜的士兵在入睡前仔細檢查著武器,將子彈一發一發的壓入彈匣……
於連長也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坐在床邊一口一口的抽著煙……
原本被於連長打暈的潘毅敏也早就醒了過來,此時他沒有吵鬧,只是躺在床上雙目望著天花板不知在想些什麼……
“表哥,我好難受……”
一間客房內殷敏軍擔心的拉著殷震宇略微發涼的手,說道:“弟弟沒事的啊,你發燒了,明天上岸給你找些退燒藥,吃了藥就好了……”
而另一間客房內也有一人蒙在被子中瑟瑟發抖……
災難發生後的第一個夜晚就這樣不咸不淡的過去了。
第十五節——徵召入伍
雖然安穩了一晚上,但是第二天一早當大家聚集在一起吃飯的時候表面的平靜又一次被打破了。
“司徒少校,我希望能讓我登岸,我表弟發燒了他需要退燒藥,我要去幫他找藥。”吃過早飯殷敏軍開口說道,可惜他的話才一出口就遭到了眾人的反對。
“開什麼玩笑,船才開出多遠,現在上岸一定會被行屍圍住的,到時候誰也跑不掉。”
“只是發燒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病,男孩子哪能那麼嬌氣弄點冷水給他降降溫,再好好睡上一覺就好了。”
“可是我表弟真的病的很重,要是沒有藥的話他說不定會死的。”殷敏軍見到眾人反對頓時著急了。
“不管怎麼樣,我們先去看看你表弟的情況再做決定吧。”看到殷敏軍哀求的表情司徒錚淡淡地說道。
遊輪並不大,很快一行人便來到殷震宇的房間外,由於房間不是很大,所以進入房間的只有殷敏軍,司徒錚,姜文三人。
此時殷震宇無精打采的躺在床上,身上蓋著厚厚的被子臉色慘白,連嘴唇也是白白的。可能是因為睡眠不足吧,他的眼眶黑黑的,司徒錚走到床邊摸了摸殷震宇的額頭,果然很燙,接著又翻開他的眼皮,他的雙眼無神眼中充滿了迷惘。然後又小心的將他的頭托起,使他的嘴巴張開,看到他的舌苔很厚,口中還有一股難聞的臭味。
同時在扶起殷震宇的時候司徒錚還發現他的身體很冷。之後司徒錚小心的將殷震宇的身體放平示意大家先出去。可惜若是司徒錚將被子拉開的話一定會發現殷震宇放在被子裡那條昨天被咬傷的手臂此時雖然被包紮了起來,但仍有絲絲的血水滲出……
幾人走出房間後所有人都盯著司徒錚,等待著他開口。
很突兀的,一個聲音插了進來,“這孩子昨天被行屍咬了,他一定會變成行屍的,一定要殺了他或者把他丟掉,不然他一定會咬死我們的……”說話的正是昨天便預言殷震宇會變成行屍的張堅華。
“胡說!我表弟只是病了,才不會變成那種東西的……司徒少校,你們是軍人吧,昨天主席都說了,要軍人救助我們平民的,你們不能對我表弟見死不救啊!”
“好了,我們的船加速再趕半天的路,早上我會讓士兵在船上教你們一些簡單槍械的使用方法,吃過午飯後我們分出部分人上岸搜索藥品,燃油。”殷敏軍的話讓司徒錚提前下定了決心,他說的沒錯,做為一名軍人他無法做到對人命見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