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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我之所以只能看到過去,而無法干涉過去,真是因為一旦我介入了過去,那麼很可能就將改變未來,因此時空的力量為了阻止我這樣做才會使得我無法打開時間與時間之間的阻隔。”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也是造成我無法打開時間與時間之間阻隔的理由,那就是範圍,雖然我可以在一定空間內將其中的時間加速或者倒退,但是這還只是基於在現在的時間為基礎上的,不過一旦涉及到過去那麼就需要包含入整個宇宙空間。”
“畢竟改變了一小塊地方的過去,就很有可能引發一系列的蝴蝶效應從而使得整個宇宙的未來發生變化。可是我卻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即便我的能力可以將整個宇宙空間都包裹進去,但我依舊無法打通過去與現在之間的屏障,這也是我為什麼在一開始就說缺了什麼的原因。”
見到司徒冰冰的表情有一些黯淡,司徒錚便將問題擴展去了其他的方向,“好吧,先不說這個,你認為時間究竟應該是怎麼樣的?”
“從一開始我認為時間應該是一條河流,一條不斷向前的河流。不過隨著我對於時間異能的認識我的看法也有了改變,真正的時間其實就是一個點,一個不斷向前前進的點,無論是過去之眼還是未來之眼所看到的都不是真正的時間,僅僅我們身處的那一點才是時間的本體。”
“而過去之眼看到的只是時間運動後產生的軌跡,他僅僅只是一個景象,根本不存在,自然也無法將東西送過去,而未來自然也是如此,那只是時間前進時可能走的道路,卻並不是真正的時間。”
司徒錚呆了一呆,甚至於臉上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一絲驚愕的表情,隨後才仿佛在掩飾什麼似的說道:“很有意思的說法,再說的詳細一點。”
“我認為可以將時間拆解成三部分,即時間通路,時間節點以及時間軌跡。這三部分分別對應未來的時間,現在的時間和過去的時間。因此時間總是在向前不斷前行的,根本沒有過去可以改變,也無法直接到達未來。”
“即便改變或者到達了,也只是自行在時間即將前行的通路或者已經經過的軌跡中遊蕩而已,那並不是真正的時間,而只是一個虛幻。想要改變過去的話唯有將整個時間軸打斷重新回歸起點,但我想像不出需要什麼樣的條件才能做到這一點。”
聽完司徒冰冰的話司徒錚沉默了,他似乎是在評判司徒冰冰的話,又似乎是在醞釀自己的想法,但是最終,他卻問了一個很難讓人理解的問題,這個問題根本不該從他的口中說出,因為他問的是,“冰冰,你認為這場戰爭我們還可能贏嗎?”
顯然,司徒錚的這個問題大大出乎了司徒冰冰的意料,以至於她愣了半天都沒有回答司徒錚的問題,這種單純的勝負實在不應該由司徒錚這樣身份的人來詢問,即便是現在這樣兩個人單獨交談的時候。
當然能贏!這是司徒冰冰最想說的話,也是她面對任何人都無論如何必須要給予的答案,但是面對表情凝重的司徒錚她卻無法說出那種自欺欺人的話來。究竟什麼算勝利?只要殺光所有的變異生物就算是贏了嗎?
司徒冰冰無法認可這樣的說法,她相信司徒錚也一定是這樣想的,所以才會問出剛才的問題。實際上她知道現在人類所面對的根本不能算是一場戰爭,而是贖罪……這是對於人類的貪婪對於人類肆無忌憚不斷掠奪地球資源的贖罪。
現在的地球上已經有超過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物種滅絕了,雖說無論是海洋之中還是人類城市之外依舊有些許多生物存在,但是那些生物對於現場的人類而言都是危險的敵人,一旦將它們清理乾淨,那麼整個星球上幾乎也就只剩下人類與人類圈養著的動物了。
最終司徒冰冰以萬分悲傷的語氣說道,“對於現在的地球而言,適合人類生活的環境以及生物鏈已經完全消失了,人類成為了整個星球的敵人。其實夢玲瓏說的對,根本不存在什麼勝利,當真正的星球之靈死亡的那一刻,人類就已經輸了。”
聽完司徒冰冰的話司徒錚顯得有些頹然,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看了看計算機屏幕上顯示的時間,已經是凌晨一點了,他們兩人就這樣不知不覺交談了十多個小時。眼看已經非常晚了,司徒錚終於開口結束了這次長談。
“時間不早了,今天就在這裡住一晚吧,我讓人給你安排房間。”
“好。”司徒冰冰一口答應了下來。
很快房間內就只剩下了司徒錚一人,他獨自呆坐在書桌旁思索了許久,才舉起桌上的電話,並且播出了一個號碼,很快電話就被接通了,“喂,普金嗎?對,是我。嗯現在有件很棘手的事情,需要我們共同配合才行。對對,他們也要參與……”
很快關於焚天聖炎等級噩夢塔的事情就在司徒錚的運作下使得地球上僅剩的幾個大國都知曉了。雖說夜叉皇如此做的目的還不明確,但是摧毀這座建造中的噩夢塔已經成為了一件勢在必行的事情,不過作為全球人類首次統一行動,其中涉及到的層面實在太多,卻不是能夠立即進行的。
第九三五節――艦隊齊聚
時光飛逝,轉眼六個月的時間就過去了。這六個月是極其平靜的無論是人類還是夜叉皇都在各自做著準備。夜叉皇似乎是打算將日本列島作為與人類決戰的場地,他手下的變異生物大軍僅僅只花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掃清了整個日本列島上的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