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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也沒想到,第二天連秦黛一面都沒見著。
不止這天,接下來一整周的工作日,凡是他微信上問她幾點下班一起吃飯,秦黛都說團里有事,要麼就是約了向昭然,或者減重呢,晚餐吃草。
謝斯白不知道她還有什麼可減的,那麼高抱起來還不到一百斤。但他也不了解,舞蹈演員到底得多嚴格地控制體重。
總而言之,秦黛怎麼著都有理由藉口拒絕他,他連人一面都沒見著。
哪怕去舞團門口從五點堵到晚十點,都沒堵到人。
去她家小區,安保也嚴格得不讓他進。
周五晚,謝斯白先去接謝苑溪放學,將人送到謝崇山那兒,門都沒進,就立馬又準備去堵人。
謝苑溪隱隱猜到點原因,這幾天她可是見證著他哥,從平和淡定,到現在有點被火燒著屁股的感覺。
她下了車,背著她的書包,趴在車窗,在謝斯白開車前,幽幽地問:「不是追到了嗎?你又被甩啦?」
語氣還挺高興。
謝斯白一把推開他妹腦袋:「離車遠點。」
謝苑溪嘿嘿笑,幸災樂禍:「是不是見不到秦黛姐姐呀?著急了吧,難過了吧,這樣吧,你求求我,我有辦法讓你見到人。」
謝斯白看過來:?
「你別不信,我前天晚上還問秦黛姐姐聊天呢,我們從八點聊到了十點,你有嗎?」
謝斯白:「……」
謝苑溪談條件:「但你得帶我去遊樂場,咱們瞞著媽媽,還得給我買個蛋糕吃。」
謝斯白先問:「你有什麼辦法?」
「不告訴你,你答應我再說。」
謝斯白準備踩油門,謝苑溪見他如此不為所動,條件立即放寬:「我只坐旋轉木馬還不行嗎!蛋糕要一小塊三角的也OK。」
謝斯白:「上車。」
謝苑溪一喜:「我得先去拿個道具,你等著!」
等坐上了車,謝苑溪就言出必行地聯繫了秦黛。
謝斯白眼睜睜地,看著謝苑溪坐副駕上敲鍵盤,沒多久,還真把已經約成功的聊天記錄拿給他炫耀:「你看,我說我可以吧。」
謝斯白掃了一眼,第一眼看到一行大字:姐姐放心,絕不帶我哥,我讓司機送我過來!
這句之後,秦黛才鬆口,回覆:好。
謝斯白:「……」
草。
邁巴赫停在舞團門口,等了十分鐘不到,果然看見秦黛遠遠地走了出來。
謝苑溪抱著只星黛露先下車。
見著人,就把手裡東西遞過去:「姐姐,我上周去奧蘭多迪士尼樂園特意給你帶的禮物。」
秦黛掃了一眼車,車窗貼著單向透視膜,看不見裡面,但謝斯白應該的確沒親自送謝苑溪過來。她鬆口氣,和謝苑溪道謝。
下一秒,駕駛座的車門被人從里推開,極具辨識度的人陡然出現在她面前。
秦黛愣住,看謝苑溪。
謝苑溪舉手投降,先賣哥:「對不起姐姐!是謝斯白逼我的,你要罵罵他,我不聽話他就打我。」
秦黛:「……」
謝斯白:「……」
他現在懶得計較,緊緊盯著秦黛。
她今天把頭髮綁了起來,大概是為了方便練舞,在後腦勺扎了個小丸子,露出了光潔漂亮的額頭。額前的小碎發被風吹著,懷裡抱著那隻星黛露,裸露在外的小臂白皙如潑出來的牛奶。
就是表情有點傻,一臉的訝然。
看見他,第一反應,是用懷裡的兔子擋住手腕上那串白色貝殼。
謝斯白沒好氣:「沒時間見我,倒有時間和謝苑溪聊兩小時微信。她一叫你你就願意見她,秦黛,你給我解釋解釋。」
「我……」秦黛張了張嘴吧,只蹦出來這一個字。
氣氛不太對,謝苑溪機靈地佯裝去旁邊便利店買東西。
謝斯白舒口氣,走近過去,從秦黛懷裡把那隻紫色的兔子搶走,低頭看一眼那串貝殼,質問道:「為什麼不願意見我?」
秦黛視線飄啊飄,就是不看他的眼睛。
「我真的有事,今天才有空,你今天又沒問我。」她有理有據地解釋,「周一周二我是在忙,也和昭昭吃了頓飯,周三後……」
見他一直這樣不依不饒地不肯放過她,秦黛只好又暗示一句:「我生理期到了。」
謝斯白沒懂,忙就算了,但是後面那個原因算怎麼回事:「生理期怎麼就不能見我了?」
秦黛瞪大了眼睛,盯著他,難不成他還有某種特殊癖好?
那不行,她沒有辦法配合他。
這太變態了。
沒想到這人還真是個衣冠禽獸。
如果真有這種變態的需求,那秦黛覺得,得考慮和謝斯白解除這種關係。
謝斯白哪裡知道她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問完那句,仔細辨別,果然覺得她此刻臉色不是很好。
他頓時復盤自己剛才那兩句話是不是說得太兇,語氣也變了,低下來,又帶幾分不知所措:「……是不是難受?怎麼辦,要用暖貼嗎?」
他記得見過謝蕙芝給謝苑溪搞過這玩意兒。
秦黛卻搖了下頭,有些嚴肅地喊了聲他的名字,談論合同雙方約束條件的態度:「如果你有那種需求的話,我不太可以。」
謝斯白:?
什麼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