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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猶如被人用棒槌掄破了所有漂浮著的泡泡,哪裡還有繼續下去的意境。
秦黛轉身,看見郭裕薛琳琳等一干七中的老同學。
聚成一堆在幾米外的草坪上招手。
「快點兒你倆!人都開席了!」郭裕喊道。
秦黛悄悄地看了謝斯白一眼,從對方的神情中,也探出幾分無語,這才詢問:「去嗎?」
謝斯白舒了口氣:「你想去?」
秦黛拉了下他衣袖:「走吧。」
謝斯白沒攔著,只是走之前,抽走了她的白色絲帶。
秦黛頓了一下,指尖微動,只留下絲帶滑過她指腹的順滑觸感。
謝斯白很霸道:「交換。」
秦黛:「……」
這麼多人圍觀,就他倆不去也不太好。
顯得多沒禮貌啊。
秦黛是這樣想的,待走近了,才看到那群人中間,還站這個魏清濟。
努眉凝視著她。
秦黛並未在意,她進去後,便前去尋找譚慕言她們,並未和這些人坐一桌。
她沒怎麼動筷,不是胃口不好,是沒什麼心思。
於是到最後,又多喝了幾杯桌上的紅酒。
微信震動。
x:還要聽答案嗎?
秦黛:要聽的話,你告訴我嗎?
x:來這層樓梯間。
秦黛隔著高朋滿座的人群,遠遠地看了一眼南方親屬的位置,七中那一桌,賈子京身旁,的確空了個位置。
秦黛低頭看了眼手腕上貝殼手鍊,和誰也沒打招呼,起身離開。
她先去了下洗手間,出來時,碰到個不速之客。
魏清濟堵在女廁門口,像是有備而來。
「黛黛,我們聊聊,可以嗎?」魏清濟祈求道。
秦黛並不想聊,甚至連一個字都不想和這個人交談。
她繞過他就走,魏清濟卻像個跟屁蟲似的黏上來。
「黛黛……」魏清濟語氣低微,「你能不能原諒我,我錯了。」
因為他這句話,秦黛驟然間,加重了對這個人的厭惡。
她冷淡的拋下一句:「能不能別跟著我。」
魏清濟面色難看:「你現在就這麼討厭我?」
秦黛:「是。」
魏清濟低聲說:「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你也不會這麼輕易就原諒我。可是黛黛,謝斯白那個人,你最好還是離他遠一點,你信我一次,我不會騙你。」
秦黛一句也不想多聽。
她拐過一道彎,看見謝斯白頎長的身影。他倚著牆邊,眸色從清冷,面無波瀾,但顯然,魏清濟的話,他全部聽到了。
光線折出一道影。
謝斯白一半在明亮中,一般落於暗影中。
秦黛莫名的像是被人抓到在背後講壞話。
明明那些都不是她口中說出的。
可看到這樣的謝斯白,卻還是禁不住一愣。
「我……」
謝斯白沒有聽她解釋,扯住她手腕,將她一起,拉入無光的暗角。
他不再克制地咬上她的唇,重重地吻住了秦黛。
第40章 琥珀拾芥XXVI 好刺激啊
熾熱的光線, 在角落裡折出道道交錯的光影。秦黛在被人拽著,扯入懷中,她沒有閉眼, 甚至都沒有眨一下。
謝斯白根根分明的長睫,低垂在眼前, 額前的短髮掃到秦黛臉頰,很癢。
她被迫地仰頭,被掐著腰、掌著後頸, 她卻根本沒有推開他。
喝下去的酒精在胃中輾轉來回, 小分子仿佛擴散到身體每一個細胞, 讓神經系統也陷入了長久的呆滯。
頰邊泛起緋色的煙霞,分不清是因為酒精, 還是無法換氣而憋的。
蝴蝶骨抵著堅硬微涼的牆面,被硌得生疼, 她卻渾然不覺, 直到下唇傳來刺痛感,才終於回神。
口中嘗到酒味, 不重, 淡淡的一點勃艮第葡萄酒味道。
秦黛找回片刻的清明:「謝斯白……唔……」
換來的卻是對方愈發加重的吻。
謝斯白像是下了狠心,誠心不叫她說一個字。壓著人抵在角落中太陽光無法觸及的暗影深吻。
手掌掐著她細腰,脖頸上有青筋凸起。他像一頭餓狼一般,在隱秘的角落, 暗中窺伺已久, 總算得到良機,於是發了狠勁地吻、咬,勾扯,交纏, 侵略。
魏清濟的腳步臨近,秦黛推他。可她幾乎被謝斯白奪走所有呼吸,用盡全力,卻還是被人輕易掌控,像一個沒有脊椎骨骼的軟體動物。
謝斯白將她兩條手腕都按住,交疊著、壓在冰涼的牆面之上。
他左掌的虎口,卡住她的腰,強硬地、不容置喙地掌控,下一秒,卻又輕揉慢撫。像織好的一張誘人的網,強勢而溫柔。
秦黛眼裡起了霧,只能聽見曖昧的輕喘和接吻聲。
她已經分不出一絲的精力,去關注旁人的腳步聲。
她必須承認,謝斯白總有辦法,讓她陷入一場逃脫理智的放縱。
這是闊別已久的二次沉溺。
魏清濟的腳步聲在拐角處停下。
謝斯白微微掀了下眼睫,放過秦黛被壓著的手腕,擰開她身旁的那道門,單手輕輕攬住她的腰,將人抱離這裡。
一秒,兩秒,三秒過去。
門合上的瞬間,魏清濟腳步拐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