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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場中央,那對情侶吵到了高潮。
男的說:「我真的已經沒有聯繫她了!」
女的道:「沒聯繫你們這聊天記錄什麼意思?當我瞎嗎?」
「……」
謝斯白走過去,看見長椅上那兩人,手機還各拿著支甜筒,台下觀眾似的,看得聚精會神。
他幾分無語,在旁邊站了好幾秒兩人才發現他。
「咦,你還買棉花糖了?」謝苑溪驚喜道,「我要吃我要吃,快給我!」
謝斯白把那根小點的遞過去,不忘提醒:「你少吃點甜的。」
謝苑溪哼一聲:「知道知道。」
謝斯白管完妹妹管女朋友:「能吃冰的了?」
秦黛:「……」
她只好圓謊:「都說了過去了。」
謝斯白嗯了聲,把那根棉花糖給她,也在秦黛邊上坐下。
秦黛撕了一小片棉花糖,嘗了嘗,好甜。
一轉頭發現謝斯白目光幾分灼熱地盯著她,秦黛試探倒:「你也要吃?」
謝斯白嗯了一聲。
秦黛便遞到他嘴邊,謝斯白卻道:「你餵我。」
秦黛:「……」
怎麼還撒嬌啊。
她只好撕下一片,遞到他唇邊,謝斯白抬手輕握她手腕,吃掉棉花糖時,秦黛卻清晰地感覺到,男人柔軟的下唇,從她指尖擦過。
秦黛飛速收回手,耳朵有一些燙。
廣場中央觀看人家情侶吵架的不止他們,我們中國人都挺愛看熱鬧,越聚越多。謝斯白聽了會兒,明白了,敢情是男的和前女友糾纏不清,既不想和現女友分手,又有來有往地和前女友保持著曖昧一直聊天。
結果現在被現女友發現了,要鬧分手。
謝苑溪緊張兮兮地:「啊急死我了!狗男人,還狡辯!分手分手,快分手!」
謝斯白看一眼秦黛,發現她也目不轉睛地,看得挺認真,便自己將棉花糖拿著,一點點給她餵。
廣場上,那男的突然撲通一聲給女生跪下,哭著求她不要分手。
然而沒多久,離太遠聽不清那兩人小聲說的話,女生竟然拉著人走了。
謝苑溪捂著心口,一副氣得快發病了的模樣,恨生生問秦黛:「姐姐,那個女生到底腦子裡在想什麼,怎麼又不分了!?」
秦黛哪裡懂,神情很淡,謝斯白又遞到她嘴邊一小片棉花糖,秦黛一頓,沒吃,問他:「你說這個男的在想什麼?」
謝斯白說:「不是明擺著的,腳踏兩條船。」
謝苑溪接話,還在生氣:「那個姐姐怎麼就看不清,還不和那個人分手!」
秦黛意味深長地看著謝斯白。
「怎麼了?還要吃?」謝斯白說著,低頭去撕棉花糖。
秦黛道:「他們是該分手吧?」
謝斯白肯定道:「當然,這種男的不分留著過年嗎。」
謝斯白又餵過來,秦黛偏了下腦袋。
「不想吃了?」
「嗯。」
冰淇淋快化了,秦黛躲掉他的棉花糖,低頭吃甜筒。
一抬頭卻發現謝斯白盯著她手裡的甜筒,看上去好像也想吃的樣子。
秦黛只是假裝客氣地問他一句,你也想吃?
謝斯白嗯了一聲。
「那你自己去……」
「買」還沒說出口,謝斯白捏著她的手腕抬起來,低頭就咬了一口。
秦黛目瞪口呆,再等他抬頭,手裡的甜筒只剩下了個脆皮筒加一點點冰淇淋。
一大半都沒了。
秦黛:???
深淵巨口嗎你是!!
分手,必須分手!
秦黛氣得不想看見他,結果謝斯白這人好沒眼色,還以為自己做了什麼好事。
「生理期才結束,少吃點冰。」
秦黛:「……」
算了。
謊也是她親口撒出去的。
後半場秦黛只和謝苑溪兩個人玩,雖然小姑娘身體原因,絕大多數項目都沒法體驗,但逛逛園內的周邊店,兩人也收穫不小。
一想到或許也是最後一次和這麼漂亮又可愛的小姑娘見面了,秦黛給謝苑溪買了好多周邊。
下午回程的車上,兩人坐在后座拆買的盲盒,謝苑溪喜歡的,也全送給她了。
鄭叔將謝苑溪送回了別苑,秦黛和謝斯白回了飛雲灣。
一進門老大餓得嗷嗷叫,謝斯白去準備狗糧,秦黛趿拉著謝斯白的一雙拖鞋,到老大身邊,她蹲著和狗後腳臥著差不多高,還沒徹底分開,坐在地上抱著老大,已經懷念這種觸感。
謝斯白端著老大的盆出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
他走過去,盆放地上老大就撲了過去,謝斯白順勢彎腰抱人。
「怎麼還跟我鬧脾氣,」他有點後悔地說,「都一下午了。」
他是真的以為,秦黛是因為那支甜筒生氣。
他也沒想到,一張嘴惹她生這麼久的氣,回來的車上和他妹相親相愛拆盲盒,一句話都沒搭理他。
秦黛被抱著放入沙發上,她指指自己的包,讓他拿過來。
謝斯白照做。
秦黛拿出一隻只有她手掌大小的狗狗玩偶,毛茸茸的,眼睛又大又黑,圓圓的很可愛。
她給謝斯白。
「給我的?」
「嗯。」
謝斯白摸摸小狗,問:「這是只給我的,還是謝苑溪也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