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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琥珀拾芥XXIV 要檢查嗎
秦黛呆住, 她倏地站起來。
丟下謝斯白,一個人往前走了好遠。
等回頭,才發現謝斯白隔了幾步遠, 跟在她身後。
她緩了緩,問:「剛才那個貝殼, 你扔了嗎?」
謝斯白說:「沒有,裝著了。」
秦黛哦了聲,轉移注意力:「你想不想喝椰汁?那邊好像有賣椰子的。」
她的眼睛有些亮, 謝斯白不知道是不是浸染了月光。
但椰汁肯定是她想喝了。
謝苑溪每次裝模作樣地問他, 哥你想不想吃蛋糕, 一般都是她想吃。
於是他說:「想。」
秦黛果然笑了一下,還扯了下他的衣角, 道:「那我們過去買。」
賣椰子的是位阿婆。
夜裡快收攤了,正好還剩下兩個。
阿婆瞧見他們, 笑呵呵地宣傳她的副業:「帥哥, 剛魯lao fo買串花嚕(給你老婆買串花)。」
謝斯白以前有個戰友是海南人,每次周末拿到手機, 聽見他和女朋友打電話, 就經常這麼喊。
但秦黛完全沒聽懂,阿婆的口中的方言對她而言像一串外星語。
「阿婆說什麼?」她抱著椰子,插好了吸管,偷偷問謝斯白。
謝斯白已經付好了錢, 帶幾分笑意:「沒什麼。」
秦黛納悶, 阿婆卻已經拉著她的手過去,往她手腕上綁了一串白色的小花。
等戴好了,阿婆笑說:「魯夠象哦。」
秦黛通過阿婆的表情和肢體動作,get到了這句的意思。
等一人抱著一個椰子離開, 她看了好幾眼手腕上的花。
「剛才阿婆是不是誇我?」秦黛喝了口清甜的椰汁問。
「誇你漂亮。」謝斯白說。
秦黛:「你聽懂了嗎?」
謝斯白打馬虎眼:「差不多吧。」
秦黛虛心道:「那第二句什麼意思,剛魯laofo……什麼意思?」
謝斯白停步,秦黛以為他是走累了,也跟著停下來。
「要不坐會兒?」秦黛問。
她眨眨眼,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謝斯白的耳朵好像比剛才紅了點,她下意識地伸出手去,在他反應不及時,指尖碰到了男人的耳垂。
竟然有點軟。
生怕他再蹦出來一句,耳垂也只有女朋友才能摸,秦黛被燙到一般收回手。
她也不知道自己剛才是著了什麼魔,眼神飄忽地問:「你酒量好嗎?」
謝斯白:「不太好。」
秦黛哦了一聲,怪不得。那應該是剛才那幾口烈酒害的。
謝斯白抱著個椰子,也喝了一口。
好甜,但意外地不膩。
他瞥了眼前的人一眼。
秦黛今晚穿了條白色的半身裙,BM風的短上衣,腰線若隱若現,露出了漂亮精緻的鎖骨,她整個人都好像在月色下發著光。
「是女朋友的意思。」謝斯白忽地開口。
秦黛愣了下:「什麼?」
口腔四壁全是椰香,謝斯白目光落在她手腕上的梔子花上,狀似隨口道:「剛不是想知道?」
秦黛差點嗆住:「你怎麼沒有解釋一下?我們……我們又不是男女朋友的關係。」
謝斯白嗯了一聲:「那要不你回去解釋一下?」
秦黛:「……」
都走出這麼遠了,算了吧。
秦黛低頭咬著吸管,猛地吸入好幾口冰涼的椰汁,鎮壓心底沒來由的酥癢。
謝斯白不動聲色地從她眉眼掃過,他當然不會解釋。
那句laofo,也壓根不是女朋友的意思,而是——
老婆。
-
秦黛急速回了酒店。
今晚的不期而遇,和在海邊不經意的觸碰,還有謝斯白那句話,都讓她覺得像是醉了,被謝斯白給灌醉了。
她有點分不太清,謝斯白是故意說得那麼曖昧不明,還是……只是那麼隨口一說。
她不太信他的話。
畢竟當初在津南……她好像是摸過的,喝醉的那晚,甚至還親過。
秦黛一個人抱著整個椰子,窩在酒店陽台的藤椅上邊喝邊瞎想。
譚慕言浪完回酒店,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美人對月醉椰的迷茫畫面。
她手裡拿著剛從夜市上買回來的意粿和椰絲糯米粑,嘴裡的還沒咽下去:「咋了這是?」
秦黛回頭:「我有個朋友……」
譚慕言立即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盤腿往另一張藤椅里一坐:「好,你一個朋友。」
秦黛咬著吸管:「她最近和以前的一位高中同學重逢了,兩個人是因為工作上事情有合作,才漸漸聯繫多起來。但是最近她感覺她的這位高中同學,好像總是有意無意地,說的話或者做的事情,有點曖昧?」
譚慕言砸吧一口手裡的糕:「說說。」
秦黛:「我的這個朋友,偶然碰上個跟蹤她的男的,那男的還挺可怕的,察覺後,她這個高中同學,就讓她暫時住他家了。有天發現那個男的跟蹤,她的高中同學見義勇為,還算救了我朋友。」
「英雄救美啊?那下一步是不是直接快進到以身相許了?」
秦黛:「……」
她忽略掉,繼續:「後來發生了點意外,他還因為我朋友受了點傷。」
說到這兒,秦黛也不知道謝斯白來這裡,有沒有帶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