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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白:「……」
反正也無聊,他答應了。下一秒就被賈子京拉進個群語音,應爽也在,謝斯白一進去就聽他播報:「我又過關了,京啊,兩包煙了啊。」
「行行行,知道了!」賈子京派謝斯白出馬,「我叫我野子哥削你。」
消消樂還有人組織巔峰賽呢,謝斯白這輩子沒這麼無語過,等下載好安裝,賈子京直接把自己帳號發過來,鐵了心要超應爽。
「兄弟,我下個月的煙就拜託你了。」
謝斯白一邊點開,一邊攻擊人:「你倆閒的?」
「那確實。」應爽那邊傳來遊戲背景音,問謝斯白,「我聽說高令羲和徐家小女兒在一起了啊。」
謝斯白手指劃拉屏幕,懶散地說:「不清楚。」
應爽嘆氣:「你上點心吧。」
賈子京卻誤解了應爽要姓謝的往哪兒上點心,鳴不平似的:「著什麼急啊,我野哥想找對象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你甭瞎嚷嚷,操心你自己!」
不過說起這個,應爽有點來勁:「京京,你好好回想下,你們高中那會兒,謝斯白真沒喜歡的人?有沒有個姓秦的。」
「真沒有,你個大老爺們兒成天怎麼這麼八卦?」賈子京琢磨起來,「姓秦的?我們學校好幾個姓秦的呢,嗷,對了,魏清濟和我們班後來那個賊好看的插班生在一起了,他女朋友姓秦!」
「都他媽分了。」謝斯白更煩了,「前,謝謝。」
賈子京撓頭:「我又忘了,sorry哈,你怎麼又生氣?」
應爽笑得樂呵呵:「我看你這兄弟當的也不怎麼地,連哥們兒喜歡什麼樣的姑娘都不知道。」
「我怎麼不知道?那是謝斯白高中根本沒追過誰好嗎?活得跟他媽個和尚似的。」賈子京攀比心上來,「你又知道了?」
應爽:「我還真知道。」
賈子京:「我聽你放屁。」
過兩秒:「誰啊?」
謝斯白:「你倆無不無聊?」
應爽不管他,道:「他就喜歡那種又甜又冷的冰淇淋作風。」
賈子京:「啥意思?沒懂。」
「有空讀讀書吧京,這叫——」應爽說,「艷如桃李,冷若冰霜。」
謝斯白懶得聽這兩人一唱一和扯皮,玩了幾把就退了,下樓路過書房,自己的名字像風一樣飄入耳中。
他不由停下腳。
「斯白不想去,那不如讓令羲去公司幫幫你吧。」
是高岐的聲音。
「令羲也輔修過管理,自小在我們身邊長大,這麼多年,雖說……但好歹是有感情的,蕙芝,當初你也不願把令羲送回去,這些年,令羲和親兒子有什麼兩樣?反倒是斯白,幾年了,和我們也不冷不熱的……他又遊手好閒,哪裡幫得了你。」
謝斯白垂下眼睫,落在自己的右手之上。他聽見謝蕙芝疲憊的聲音:「我考慮考慮吧。」
一聲輕咳從身後傳來。
謝斯白轉身,瞧見謝崇山負手立在後面。
「來,陪爺爺下盤棋。」
謝斯白順從地跟過去。謝崇山早命人擺好了棋盤,執黑子先行。
落下一子後,視線落在孫子的右手上,沉沉一聲嘆息。
謝斯白左手捏了枚白子,跟隨著落子。
謝崇山良久不言,半個棋盤都落滿子後,啟唇,帶了幾分慨嘆:「你以前那地方回不去,但文職也不是……」
「爺爺。」謝斯白換了右手,食指與無名指努力地想交疊靠近,卻仍無法執起一枚小小的棋子,「我現在連它都拿不起來,能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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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周,秦黛都在忙著排練。
幾乎每日都要在排練室待到凌晨。
謝斯白也因此一周沒有見過她,直到又一個周末,謝苑溪笑嘻嘻來找他,要謝斯白開車送她去秦黛的舞團,說要去看秦黛跳舞,都約好了。
謝斯白難得錯愕:「你們什麼時候約好的?」
謝苑溪:「昨天呀,我微信上和秦姐姐約好的!她們今天節目最終排練,會早點結束,我求了秦姐姐,想看看舞團是什麼樣的,她答應啦!」
謝斯白:「……」
謝苑溪見他遲疑還發愣,哼了一聲:「你不去算了,我讓鄭叔送我。」
走出一步,謝斯白在後面喊:「回來。」
謝苑溪故意地:「有事嗎您?」
「……」謝斯白往前走,順便狠狠揉了把他妹的腦袋,「走了,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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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抵達,天邊正好掛著一片粉紫色的晚霞,仿佛漸變的顏色,像幅色彩亮眼的油畫。
秦黛在這片夢幻的晚霞中出現。
一周沒見,謝斯白晃神一瞬,感覺又過去了很久很久。
謝苑溪見著人就撲過去抱住,比誰都粘人。
秦黛被拉著說了好一會兒,才看謝斯白,從包里拿出兩張票,遞過去。
都是前排的位置,她的眼尾仿佛被黃昏柔化:「說好給你的。」
謝斯白接過來,他笑了下,低聲道:「我還以為你又忘了。」
秦黛抿一下唇,低聲說:「我才沒有。」
又加一句解釋:「這幾天太忙了,排練到很晚。」
說完,去牽謝苑溪的手:「走吧,進去看看。」
轉了半圈,秦黛又帶著兩人在單位的食堂吃了飯,有專門的減脂餐,她只簡單對付了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