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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黛說:「而且我覺得,我們這種關係,雙方有需要的時候,見面應該就可以了。」
謝斯白:???
什麼叫我們這種關係?
他凝眉低眸,卻見面前的人嚴肅認真,半點不像開玩笑。
他問了句:「你真明白我那天要說的是什麼?」
秦黛極輕地嗯了一聲:「我明白的。」
謝斯白皺眉:「我們什麼關係?」
秦黛也皺眉,雖然這種事情雙方你情我願各取所需,但在大街上這麼說出來,是不是就有些違背公序良俗了?
路燈上懸掛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標語都不同意。
謝斯白一直在留意著她的神情。
見她眉眼間愁緒浸染,欲言又止,一副「就這麼說出來不太好吧」的為難模樣。
他算是懂了。
這他媽明白個屁啊。
第44章 落日珊瑚II 笨蛋笨蛋
安北五月的風不是很溫柔。
謝斯白想在這風裡, 抽上一支戒了八百年的煙。
兩人像蠟像似的,站在舞團大門外,相互不理解對方的大腦構造。
身後, 一輛黑色轎車從駛出來。
秦黛站的位置不太靠邊。
謝斯白把那隻紫色的兔子塞到她手裡,勾住她的腰, 將人扯到自己懷裡。
路也讓出來。
秦黛抬了下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等站穩了,幾乎是從他懷裡彈出去的。
謝斯白真無語了:「秦黛, 我沒那種需求。」
秦黛用一種「真的嗎我不信」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謝斯白:「……」
打破兩人之間迷之氛圍的, 是從團里駛出來那輛車。
到秦黛身邊時, 車后座的玻璃降下來,露出宋庸年儒雅謙和的臉。
「秦黛, 下班了?」
秦黛:「宋團。」
不至於太冷淡,但也沒多熱情地問了聲好。
宋庸年的視線挪到了謝斯白身上:「這位是?」
秦黛猶豫了下, 才給他冠上個稱號:「朋友。」
謝斯白瞥了她一眼, 早就料到,沒說話, 兢兢業業地當她「朋友」。
倒是宋庸年, 目光在謝斯白臉上流連數次,覺得眼熟,但又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
他確認以前沒見過,但這份熟悉又不似作偽。
謝斯白察覺他的視線, 淡淡地掃過來。宋庸年收回目光, 面容斯文,頷首示意,車窗升上去,吩咐司機很快離開了。
秦黛也注意到了宋庸年落到謝斯白身上, 已經不能用只是覺得他長得帥多看幾眼的眼神。
顯然不太正常。
她皺了下眉,但也一時半會兒琢磨不出來個頭緒。
這個點,宋庸年也走了,陸陸續續都有人從團里出來。
實在不是個說話的地方。
謝斯白問:「減重也是找的藉口吧?」
秦黛頓了一下,目光躲閃。
謝斯白呼口氣,這輩子的耐心也全耗這人身上了。
「可以下班了嗎?」他決定得和她談談,「一起吃飯。」
秦黛揪星黛露的耳朵,摸兔子腦袋:「不了吧,我晚上還有事。」
謝斯白嘆息一聲,動作都不太溫柔地,抬手在她紮好的丸子頭上揉一把:「我真沒有特殊需求,秦黛,在你眼裡我就是個禽獸?」
秦黛沒點頭,但也沒搖頭,輕聲問他:「那你要幹什麼?」
謝斯白揉完頭髮捏人家臉:「我們談談。」
捏完了,又自言自語般發愁地加一句:「總有一天被你氣死。」
秦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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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白在團門外等著,秦黛進去拿自己的東西。
在更衣室遇到譚慕言。
譚慕言拿著手機,不知道看到了什麼,湊來她身邊:「秦老師,採訪一下,和那位謝家二公子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說著把手機上的圖片給她看,也不知道是怎麼成立的小群,這團里專愛打聽八卦消息的全在裡邊了。
她點開的,正是一張不知道被誰拍到的,秦黛和站在邁巴赫前的大帥哥相對而立的畫面。
秦黛哪裡想到,才那麼一會兒,就被人給偷拍了。
「你們這是什麼群?」她問。
譚慕言飛快把手機藏好,嘖一聲:「不要轉移話題,快點老實交代!昕姐婚禮上,我和蘇老師可都發現你和那位寰宇集團的少爺氣氛曖昧,對視一眼火花都差點濺到我身上了!」
秦黛秉承事實依據,闢謠:「沒在一起。」
譚慕言一臉的不信:「那晚你沒回房間,是和他在一起吧。」
秦黛:「……」
差點忘了,她當時可是和譚慕言分到了一個房間。
譚慕言搡她腰間:「進團來我就和你關係好,這事兒你還打算瞞著我,還是不是朋友了!」
秦黛說什麼,譚慕言都不聽狡辯。
她怕門口謝斯白等太久,到最後,只好糊弄地點頭,拿了自己的包,逃似的跑掉了。
譚慕言望著她的背影,臉上的笑意在秦黛消失時,也一同湮滅。
她彎腰揉了揉自己的膝蓋,想起上午時,宋庸年叫她道辦公室說的那些話,眼中落寞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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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黛出去時,那兄妹倆在車前站著,謝斯白看上去有點不勝其煩,但又只能忍著,謝苑溪侃侃而談,計劃的事情已經進行到了自己八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