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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幾點?
她無法確定。
最後一次問謝斯白時間時,他說快十二點。
他抱著她去洗澡,結果又在浴室來過一次。
等終於結束,秦黛沾了枕頭,就陷入了深眠。根本無暇再去顧及時間的問題。
秦黛動了動,但腰上那條胳膊實在太有存在感。
她輕輕瞄了眼謝斯白,覺得他一時半會好像也不會醒來,更無法思考,若是等下他真醒了,他們要怎麼面對這酒後亂性的靡亂場面。
於是她嘗試著,動作小心又謹慎地,將謝斯白的胳膊從自己身上挪開。
才剛碰到他的手腕,試圖抬起來,哪知謝斯白卻在此時忽然醒來,一把攬住她的腰,將人重新緊緊扣如懷中。
謝斯白睜開眼,眼底不見絲毫才醒的倦懶睏乏,質問她道:「你又要跑?」
「沒有,我只是……」秦黛張了張嘴巴,謝斯白勒得她太緊,昨晚就被掐弄得重而狠,此時一碰,更疼起來,「疼……謝斯白,你鬆手。」
謝斯白頓了下,見她緊皺著眉,眼裡都是被弄疼了的委屈,混蛋過後又心疼了,撩被子,又說:「我看看。」
秦黛:「……」
但她動作慢了,尚未來得及把自己裹住,謝斯白已經撩開了被子。
盈盈一截細腰上,白嫩的皮膚上,兩側是都青了。
謝斯白低咳一聲,秦黛掀被子,重新把自己裹住。
他低頭看過來,摸了摸鼻尖,將人隔著包子抱住:「我幫你揉揉?」
秦黛鬧脾氣:「不要。」
謝斯白便只隔著被子,一下一下地伺候著。
秦黛從被子裡探頭,脖頸上,吮咬出的紅痕明晃晃地擺在眼前。
多少顯得自己過於禽獸。
秦黛也在同時,看見了他肩上的咬痕。
出了血,又凝結了血痂,看上去多少有點觸目驚心。
眼眸流轉間,與謝斯白四目相對。
有三秒間無人說話。
他貼近了,秦黛感覺到他起了反應。
等終於下床了,時鐘已經過了正午時分。
謝斯白起身下了床,秦黛猝不及防地看見謝斯白後背上,道道交錯的抓痕。
昨晚的,剛才的。
秦黛飛速移開目光,加上這回,昨晚到底幾次。
視線落到地上殘留的,還沒來得及收拾清理的東西。
床邊一隻,角落的垃圾桶里,扔了好幾個,其中一個,還掛在垃圾桶邊上。
謝斯白將剛才的東西打了個結,扔進去,一回頭,發現秦黛的目光。
她裹著被子,先開口,催促又小聲命令:「你先去洗漱。」
謝斯白嗯了一聲,摸了摸鼻尖,說:「我去另一個衛生間,你在這兒吧。」
秦黛沒回話,等他走了,手臂撐了下下床來,走了兩步,繞到垃圾桶旁邊,飛快地掃了一眼。
門口,腳步聲停下。
謝斯白目光坦蕩:「我來拿件新襯衫。」
秦黛鎮定地哦了一聲,扯緊了浴袍的衣襟。
見他站著不動,又催:「你幹嘛不動。」
謝斯白才邁開步子,找出來後拿在手裡,經過秦黛身邊時,略微停頓。
「數出來了嗎?」他問。
秦黛:「……」
謝斯白:「加上今早的話,四次。」
第42章 琥珀拾芥XXVIII 我答應你
謝斯白這句話出來後, 秦黛飛快地鑽進了洗手間。
她實在不知道,怎麼做到坦然。
只能憑舞台表演技巧,裝出一副「小場面」的反應態度。
但謝斯白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那麼淡定地望著她,匯報多麼了不得的戰果似的告訴她幾次。
秦黛對著鏡面, 揉了揉臉頰。
鏡子裡的她清晰明了,不像昨晚,被氤氳的水汽全然蒙蓋住, 只能瞧見兩道模糊的交疊的人影。
浴袍她原本是緊緊裹著的, 嚴絲合縫地裹著自己。借著白晝的光, 瞧見自己脖頸上,右側那邊露出來的紅印。
只有個邊緣的痕跡。秦黛動作緩慢地, 將浴袍往下扯了扯,都不用到鎖骨處, 就瞧見兩處, 被人吮出來的草莓印。
殷紅又曖昧。
她又小心地,撩開浴袍, 粗略地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痕跡。
腰上和腿根的痕跡更重更多, 片片交加的被人掐著弄出來的印記。
秦黛咬著下唇,淺淺呼出一口氣,重新裹好浴袍。
謝斯白這個人,表面瞧上去, 怎麼也是個斯文端方的君子, 怎麼到了床上,就變成了禽獸。
秦黛掃了一眼現在還躺在髒衣簍的那條裙子。
昨晚在水下被弄濕得淋漓,謝斯白將它就那麼扔在了一邊。
她很喜歡的,但都被撕壞了。
秦黛拿起來小心地看了一眼, 想檢查下還能不能穿,裙擺處倒還好,可後面拉鏈往下,都被撕出了道口子。
一低頭,又看見裙子底下,謝斯白那件被她弄濕的襯衫。
仿佛再次身臨昨晚的潮濕和熾熱,秦黛立即將裙子也丟了進去,蓋住那件靡靡的襯衫。
她簡單地洗漱了下,正發愁要怎麼和譚慕言發消息,婉言又不那麼明顯地,請對方幫忙把她從裡到外的更換衣服送一下,還沒頭緒,浴室門被人噹噹敲了兩聲。
男人高大的身影,從磨砂的模糊玻璃門外透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