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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3級長生者都寥寥無幾,每一名3級長生者都是異寶營、解煩營、無當營等各大勢力的絕對精英。
虎豹營的對手,大抵都是1級長生者、2級長生者及少數3級長生者。該層次的長生者,儘管人人都是能夠超越肉體凡胎極限的精英,卻難抵擋虎豹營的非長生者精銳合擊戰術。凡此種種,儘管虎豹營的長生者等級極低,他們卻因為既往勝利而小覷長生者的未來潛力。
直至朱二郎率眾投歸曹操,近距離演示接近4級長生者的威能時,曹操等長生者才冷吸一口氣,遲遲意識到問題的嚴峻性。遭遇戰與長生者搏殺時,虎豹營的非長生者精銳步騎,往往只能片面感受長生者的短時間爆發殺傷力,只要盯死對方的弱點,就有大概率贏得勝利;而朱二郎近距離演示時,虎豹營驟然全方位理解高階長生者的種種不可思議威能,這是盯著朱二郎的優點預估未來。
前者看長生者弱點,後者看長生者優點,不同角度看到的未來自然相差甚多。
通過朱二郎,曹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手握成千上萬精銳步騎,虎豹營或許並不害怕4級長生者長虹貫日。可是,如果更進一步呢?近些年,長生者數量越來越多,質量越來越強,如果突然湧現5級長生者呢?
曹操泛起危機感,旋即改革虎豹營,以期儘快提高虎豹營的質量。
虎豹營制度,參考了兩漢御林騎,長官曰虎豹中郎將,副官曰虎豹騎都尉,再次則是虎豹左監和虎豹右監。或許看重長生者的未來趨勢,或許有千金市馬骨心思,曹操當即授職朱二郎為虎豹右監。
這官職,非常高。虎豹營里,曹仁為虎豹中郎將,夏侯惇為虎豹騎都尉,曹洪為虎豹左監。也即是說,虎豹右監的品秩,僅次於曹仁、夏侯惇、曹洪三人,朱二郎搖身一變成為虎豹騎第四號人物。想想曹操對曹仁、夏侯惇、曹洪的親信程度,就能間接揣度朱二郎的烈火烹油,他竟一夜之間驟得曹操寵信。
虎豹營不可能人人喜歡朱二郎的到來。虎豹騎都尉夏侯惇,就非常討厭朱二郎,覺得曹操貿然改革虎豹營有點兒小題大做,覺得曹操縱容朱二郎這樣的背主小人驟得富貴簡直是兒戲。朱桓再不好也是人主,朱二郎怎可因為在朱老丈那裡受到委屈就來報復朱桓?曹操把朱二郎迎到高位,世人將會怎樣想?難道鼓勵在曹家夏侯家支脈受到委屈的佃農,也都來找曹操復仇?
夏侯惇不敢當面非議曹操的抉擇,遂想間接證明魏東生等所謂的4級長生者並沒有甚麼好怕。
凜冽冬風中,一騎斥候馳奔而來:“魏炅孤身而來,馬蹄已至十里外。”
夏侯惇楞了楞:“孤身而來?”
斥候稟告說:“我等沿途苦等沒有音訊,索性攔路一一詢問。瞧見一匹駿馬小步奔跑,詢問他可否是絕聖門使者,我等驚然發現他就是絕聖門門主魏炅。”
夏侯惇奇怪魏東生單騎赴會,卻渾然不怕其中有甚陰謀,當即翻身躍馬:“隨我迎接貴客。”
踏踏踏,三百輕騎馳奔六里路,迎面看見一副奇景。
卻見一匹駿馬以恆定速度慢跑,馬背上的騎客詭異地把雙腿疊在馬頸,仿佛懶散橫臥床榻間,哪有一點兒騎馬架勢。
看到騎客的奇葩騎姿,夏侯惇不禁皺起眉頭。騎客這種姿勢,一般人根本學不來,騎術精湛的騎兵也無法持久數息時間。唯有3級長生者,才能仰仗深厚的內力氣感,以特殊方式駕馭駿馬,間接向世人展現長生者的特殊。前段時間,朱二郎向曹操展現3級長生者的威能時,就曾刻意以戰馬為道具表演他的種種不可思議,一套違反常識的騎術動作瞬間驚呆一群向來以騎術自傲的精銳騎兵。
對比朱二郎和眼前的騎客,靜止不動的騎客,隱隱約約間仿佛更加可怕。
夏侯惇越眾而出,揚聲詢問騎客:“可是龍舒侯魏炅魏東生?”
龍舒侯爵位,乃是曹操諭令曹丕贈給魏東生的封賞。曹操陣營對魏東生正式稱呼,慣來一遍又一遍強調龍舒侯爵位,間接宣誓曹操對北部廬江郡的主權。不過魏東生並不在乎這些細節稱呼,夏侯惇呼曰龍舒侯,魏東生便以龍舒侯應之。
3級長生者已能運用內力避寒避暑,待升到5級,內力流轉全身,寒暑更能自動隔絕體外。冬風凜冽如舊,卻無法影響魏東生分毫,魏東生遂趁著趕路時間繼續讀書。直至夏侯惇率領三百輕騎迎面而來,魏東生才把手抄本著作放入行李囊,仰頭回話夏侯惇。
驗證魏東生身份,夏侯惇隨口稱讚一句:“龍舒侯單刀赴會,當真勇氣可嘉。”
魏東生微笑詰問夏侯惇:“蓼安縣何時成了龍潭虎穴?”
儘管絕聖門和曹操之間的裂痕非常清晰,表面卻仍屬於一家,夏侯惇這句單刀赴會,較真來說可謂非常政治不正確。眼見魏東生口口不離兩家親善,夏侯惇一時不好意思下馬威激化矛盾,乖乖領著魏東生覲見曹操。
與夏侯惇相比,曹操就熱情多了。
聽說魏東生到了,曹操顧不得更換正式衣服,就邋遢地出門接應。旁邊的侍者及時佯裝偶然失語,間接誇大曹操的禮賢下士品格,說曹操正在午睡,聽到魏東生的名字,差點兒一身睡衣光著腳跑出來。儘管這種浮誇行為極可能是曹操故意演戲,奈何曹操演技高超啊,三言兩語就炒熱了氣氛,素不相識的魏東生仿佛瞬間成了曹操的知己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