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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系的弱點,即是因為不願意草率放過網頁遊戲和手機遊戲的可觀利潤,利用四維空間和春秋搜索等產品的流量優勢建設了渠道平台。春秋集團不製作網頁遊戲,卻向網頁遊戲公司出售流量,從中收取高達50%的過路費。以月流水一億元的產品為例,渠道平台才不管你研發成本和運營成本多高昂,直接按照比例扣除5000萬。因此,喬一輝這樣的網頁遊戲公司,無論如何也不會比渠道平台更賺錢。
玩家群體無法直接感受的渠道平台強勢地位,恰是懸在遊戲公司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玩家群體罵垃圾遊戲,遊戲公司罵渠道平台。
稍稍操縱輿論,有心人就能把玩家群體的怒火引導到春秋集團旗下的渠道平台,間接讓春秋集團為整個網路遊戲生態背黑鍋。
以白閣老為首的派系勢力集火圍攻春秋系,官方平台抨擊配合輿論引導絞殺春秋集團的正面形象。
整個2011年,魏東生不得不收縮防線被動防守。
為了化解各派勢力的輿論抹黑,白果連忙修改投資合同細節,宣布早在投資之初就把她持有的15%股權收益全部無償捐贈給冉茜茜創辦的慈善組織。
所有收益,無償捐贈。
既然這筆投資是公益性的慈善財富投資,輿論引導等抹黑攻擊頓時變的氣弱。畢竟坑錢的公司多了,像白果這樣無償捐贈所有股權收益的股東卻只手可數。
與此同時,世間類似戚麗蕊那般把公益慈善當作人脈關係建設的資本不計其數。有了白果這一層關係,盤陽市起家的資本和其它地方想搭上春秋系的資本,都爭先恐後塞錢給冉茜茜,間接令冉茜茜的慈善事業急速膨脹百千倍。
時間走到2012年,待白閣老等派系勢力被魏東生黑材料搞的無暇打壓春秋系,春秋集團也由2011年的防守反擊轉為戰略追擊。考慮冉茜茜的個人能力有所不足,魏東生和白果親自出面與冉茜茜協商一番,令冉茜茜的慈善事業掛靠在春秋集團名下的春秋公益慈善基金會,並改組為責教育慈善板塊的專項機構。
冉茜茜搖身一變,也成了一名春秋集團的核心員工。
冉茜茜如今有春秋公益慈善基金做後盾,運營資金非常充分,不需要苦苦哀求別人的善款。喬一輝公司的16%股權收益更已被戚麗蕊和白果無償捐給春秋慈善基金,喬一輝本人捐款或不捐款,影響都非常有限。
區區一百萬元善款,驚動不了春秋公益慈善基金會。
再者,吳靜怡畢竟只是一名春秋集團四級員工。吳靜怡是春秋集團的員工而非股東,喬一輝向春秋慈善基金捐款一百萬與她有何干?無論一百萬元善款還是一千萬元善款,吳靜怡都拿不到一毛錢。
另外,吳靜怡不像冉茜茜那樣痴迷慈善事業,最多在天災人禍期間隨大流捐款數百元。前段時間的與冉茜茜合作,也是冉茜茜向吳靜怡等員工闡述春秋公益慈善的核心理念,免的吳靜怡等員工倡導雞湯流無腦點蠟燭祝福。
誰想喬一輝卻偏偏把此事和吳靜怡強行聯繫起來:“下午能不能抽出時間陪我去學姐那裡捐款?”
吳靜怡望了一眼師夢嫻和竇飛謙,疑惑說:“不能銀行轉帳嗎?”
喬一輝暢笑說:“銀行轉帳多生疏啊。”
吳靜怡卻更加疑惑。
吳靜怡聽懂了喬一輝的言下之意,他捐款一百萬不是真心實意做慈善,而是想以此為由見冉茜茜一面。為了見冉茜茜一面,張嘴就是捐款一百萬,側面說明喬一輝的身家已經遠遠超過當年的老同學吳靜怡。
可是,吳靜怡不懂喬一輝為何如此曲折行事。
論起親疏遠近,冉茜茜間接是喬一輝公司的股東,他與冉茜茜的關係遠遠比校友情誼更可靠。如果喬一輝想見冉茜茜,打電話約時間就好了,何必轉彎抹角尋求吳靜怡的幫助呢?
第339章 怕與不怕
喬一輝語焉不詳地解釋:“前段時間我和學姐有些誤會,她現在惱我,不接我電話更不願意見我。”
吳靜怡恍然。
難怪喬一輝親自守在公司接待。
原來不是看重和吳靜怡之間的同學情誼,而是間接想讓吳靜怡幫忙說合。正所謂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喬一輝剛才給了吳靜怡面子,吳靜怡此刻不能不給喬一輝面子:“我打電話問問學姐有沒有時間。”
冉茜茜說忙也忙,一周工作七天,沒有法定休息時間;說不忙也不忙,冉茜茜已經習慣在工作期間接待各路朋友。
簡單約好時間,吳靜怡辭別師夢嫻和竇飛謙,驅車直撲目的地。
然而,冉茜茜和喬一輝之間的誤會,遠比吳靜怡想像的更複雜更糾結。
聚焦喬一輝的網頁遊戲公司,這家年齡才四歲的網際網路公司其實已經越來越衰老。原因很簡單,首先,網頁遊戲產業利潤越來越向渠道平台集中,研發團隊越來越難賺錢;與此同時,手機遊戲在碎片化時間利用上的優勢也令網頁遊戲望塵莫及,同質化嚴重的網頁遊戲產業漸漸迎來了寒冬。
2010年度,華國網頁遊戲市場總營收約41.9億元,手機遊戲市場總營收約17億元。
2011年度,華國網頁遊戲市場總營收約55.4億元,手機遊戲市場總營收約32.4億元。
2012年度,華國網頁遊戲市場總營收約81.8億元,手機遊戲市場總營收約112.4億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