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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安好,螞蚱鷹並沒有再將三隻雛鳥帶回喜鵲窩。
大概聽到外邊有動靜,幾個小傢伙張大嘴巴啾昂啾昂叫起來。
徐磊沒有繼續投餵食物,養孩子這事兒,還是讓兩隻螞蚱鷹操心,自己沒必要代勞。
到家,他把地黃蜜露遞給母親。
也沒有多解釋啥,只說剛采的土蜂蜜,平時可以沖水喝,對身體有好處。
徐媽知道果園養著土蜂,自然不會多想。
她打開瓶蓋,用小勺子舀了點放嘴裡品嘗,隨即帶著點懷疑問:「這味兒咋不太對,吃起來有點酸,有點像意蜂的蜂王漿。給菲菲弄沒?」
「沒有,今天就割這麼多,下次再弄吧」徐磊打著哈哈道。
「這也太少了,是不是方法不對頭?你大伯以前養蜂,一桶土蜂能割十來斤土蜂蜜的。另外我還聽說鎮上養意蜂的,人家一年光是采割蜂王漿都能弄七八斤,你這蜂蜜還不如人家蜂王漿多……」
「媽,能一樣嗎,人家照料多精細。咱家這桶蜂純屬天生天養,從來沒管過。而且蜂群不大,能有這麼多土蜂蜜已經不錯了。再說咱家土蜂採集的是草莓花蜜,營養也不必蜂王漿差呀。」徐磊無奈道。
他了解過蜂王漿,如果照顧好的話,一箱意蜂每年能產王漿3-6公斤。
而且隨著科技發展,加上人們對蜂王漿的追捧,科研人員現在已經培育出蜂王漿高產品種,名字叫漿蜂。
據說一群漿蜂每年可以產出蜂王漿二十斤左右,甚至有些能達到三四十斤。
當然這種蜂王漿質量,恐怕只能用呵呵來形容了。
拿空間裡的地黃蜜露和蜂王漿相比,兩者完全不在一個層次。
吃過早飯,給母親打聲招呼後,徐磊騎著電車上街去駕校訓練點報名。
他早準備考駕照,只是一直沒有實際行動,今天打算先把錢交了。
否則拖下去,過年也不一定能把駕照拿到手。
前幾天徐磊剛問過,C1報名費兩千五,補考一次加200元,考場模擬費另算。
鄉下訓練點沒有那麼嚴格,交過錢後,他就被帶到訓練點上車操作。至於科目一的理論操作,具體時間另行安排。
令徐磊有點意外,不知不覺自己在青山鎮知名度這麼大了。
前來考駕照的學員,有一大半認識他,或者聽說過名字。
徐磊沒有因為這個沾沾自喜,更沒有當百萬富翁的覺悟,他姿態放得很低,先散一圈煙。
半晌天熱的時候,主動去小賣鋪買了兩箱綠茶,算給大家留個好印象。
之前姐夫的寶均730徐磊開過很多次,所以上車操作倒不憷。練了幾趟,差不多已經能倒車入庫。
按教練的說法,這技術比很多學一個星期的人要厲害。
至於對方恭維還是實話實說,徐磊沒打算深究,很多時候糊塗點挺好。
十幾個學員一輛車,每人練兩把,到中午十一點結束。
徐磊騎著電車返回時,又想起徐媽早上交代過,冰箱裡大肉吃完了,讓買幾斤回來。
大熱天,他不想再拐道去超市,直接吳大膀子的肉鋪買些了事。
從徐磊記事起,這人就在街口立架子賣豬肉,好像還和自家沾點親戚關係。具體啥親戚,徐磊弄不太清楚,反正扯起來比較遠。
真按輩分論,對方應該喊他「表叔」。
青山鎮附近農村都這樣,喜歡認親戚。
隨便在大街上找兩個陌生人,互相交談幾句,都可能扯上轉彎親戚。
轉的彎多了,親戚輩分也越論越亂,外人看的稀里糊塗。
第125章 徐磊親下廚
從父輩論,兩人可能同輩。從母親那邊的關係講,你可能是他表叔。從另一個家人身上算,也許又是其他說法。
尤其酒桌上,明明是同輩,喊表叔、侄子的情況非常常見。
所以才有「是親論不齊,論齊不是親」的說法,一般都是根據場合喊稱呼。
吳大膀子今年五十多了,徐磊沒頭鐵到讓人家喊表叔的地步,一般見面打夯說話。
車子停好,他扯著嗓子喊了聲:「老吳,還有豬肉沒?」
「誰呀……是磊子。你來了當然有,都在冰櫃裡放著。買啥肉?飼料豬一斤16(不是今年的價格),土豬肉一斤28。」吳大膀子聞聲走出,熱情遞煙。
徐磊伸手接過,卡在耳朵上。
他不抽菸,接煙習慣也是最近半年被逼出來的。
沒辦法,農村人常講「菸酒不分家」。
兩人見面,遞煙好像是最基本的禮節。
年輕人好點,你不接煙對方不會多想。老一輩人則不同,更注重禮節。也許他們當面不說啥,可能背地裡會認為你愛擺架子,看不起人。
「真的假的,現在能買來土豬肉?」徐磊略微帶著懷疑問。
早些年農村養豬的人家不少,一般養兩頭:一頭過年自家殺著吃,另一頭拉到鎮上賣掉。後來鬧豬瘟,青山鎮各村大大小小的豬基本死絕。
從那以後,很少再有農戶零散養殖。
當然,這也有豬肉價格變動太大的原因。有時候辛辛苦苦養一年,豬賣掉還不夠飼料錢。
另外最重要一點,農戶養豬不注重防疫,很容易得病。
所以近幾年,青山鎮這邊除了幾個養殖場外,好像沒聽說有農戶零散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