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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腰背挺得筆直,即使是坐著,身姿也依然挺拔,絲毫沒有半點懶散,氣質就與包廂內的其他人完全不同。
一直在看他的其中一個女孩似乎坐不住了,對著反光的玻璃理了理頭髮,然後拿起酒杯起身朝他走過來。
她長相明艷動人,身材曼妙,穿了件低胸亮片連衣裙,曲線若隱若現。
在她走動時,其他男人都忍不住看了她好幾眼。
秦陸陽見狀,眼中一笑,立刻知趣地讓開一個身位。
女孩自然而然地在顧忱身邊坐下,聲音極盡溫柔:「顧先生,能跟你喝一杯嗎?」
顧忱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嘴角淡淡彎了一下,指了指手機,「不好意思,有點事情處理。」
說完,繼續低下頭看手機。
女孩愣了一下,有些尷尬地坐在原地。
秦陸陽向來憐香惜玉,立刻拿自己酒杯和女孩的碰了一下,朝她笑笑:「別理他,工作狂。」
哄完姑娘,秦陸陽一屁股坐回顧忱身邊,恨鐵不成鋼地看他一眼,而後一臉八卦:「我說……你這些年清心寡欲片葉不沾身的,不會是還在等孟窈吧?」
顧忱難得抬頭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早就跟你說了少喝酒,腦子容易壞。」
秦陸洋「嘖」了一聲:「看看,說不過就搞人身攻擊。」
說完,他又裝模作樣地打量顧忱幾眼,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我尋思著,以你這個定力吧,以後多少是個住持的水平……」
顧忱哧了一聲,慢條斯理道:「到時候我就第一個把你收了做關門弟子,每日吃齋念佛。」
「你可饒了我吧!」
秦陸陽笑著一口悶掉杯子裡的酒:「那我情願娶了孔櫻。」
顧忱剛要說什麼,有人在門口敲門,應答後,蔡經理帶著兩個女孩進來,說是酒推。
女孩很年輕,穿著白色緊身連衣裙,露出的四肢又白又瘦。
蔣誠頗有意味地打量了那倆女孩幾眼,招招手讓幾人留下。
其中一個女孩一眼就看到一身西裝的顧忱,眼睛一亮,主動走到他跟前,開口喊了句:「老闆。」
同時,酒瓶已經伸了過來。
顧忱伸手捂住杯口,淡聲道:「不需要。」
女孩無所謂地笑了笑,又走到另外一個男人身邊。
很快,兩人就坐到了一起有說有笑,男人的手也順勢搭上了女孩的肩。
顧忱朝包廂周圍掃了一眼,重新垂下眼帘看了看時間。
進來也有快半個小時了。
他給司機發了條信息,然後拍了拍旁邊正和別人說話的秦陸陽,「我走了。」
秦陸陽愣了一下,「現在?你才來多久?」
「太吵了。」
顧忱邊說邊站起身,正要去和蔣誠說一聲,包廂的門沒有徵兆地被突然推開,一團枚粉色的身影莽撞地沖了進來。
包廂內的人都朝門口看過去,對方顯然也有點懵,站在原地半晌沒動。
室內燈光昏暗,顧忱起初並沒看清來人的長相,但她身上那件枚粉色羽絨服他總覺得在哪見過。
他往前走了幾步,才終於看清那張此時惶恐無措的臉。
她的名字在那張畫的背面,後來又在英德中學的走廊上聽了兩次。
有點特別。
他還記得。
「沈意眠?」
他不確定這丫頭還認不認識他,反正她盯著自己看了好一會兒。
慢慢的,眼神逐漸意味不明。
還沒等他來得及再問什麼,蔡經理就跑了進來。
聽到蔡經理的解釋,沈意眠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是不是,我才不是這裡的員工!你瞎說什麼呀……」
她話還沒說完,人就被蔡經理輕鬆拽到了門口。
「你先放開她。」
顧忱突然開口。
他嗓音低沉,語氣嚴肅,一開口就自帶種不容分說的威嚴氣場。
蔡經理下意識地就鬆開抓著沈意眠的那隻手,戰戰兢兢地看向老闆蔣誠。
蔣誠看了一眼沈意眠,站起身走到顧忱身邊,問:「你認識?」
顧忱沒有直接回答,只問蔡經理:「你知道她多大嗎?她能工作?」
蔡經理心裡咯噔一下,緊張得咽了一口口水。
他清了清嗓,尷尬地笑了幾聲:「這……這丫頭跟我說她十八……」
被冤枉的沈意眠立刻反駁:「我什麼時候說我十八啊?我來之前就跟你們說了我十五歲,是你們讓我來的好不好!」
顧忱看了沈意眠一眼。
沒想到。
還真是來工作的。
「十五歲?」
蔣誠不悅地看向蔡經理,「老蔡,是想讓我酒吧關門是不是?」
「不……不是的蔣總,我是真不知道這丫頭才十五,而且她還沒開始上班呢……」
沈意眠現在根本搞不清狀況,只知道要保護自己的「清白」,連忙解釋:「我就沒準備在這上班!我什麼也沒幹啊!」
蔣誠打量沈意眠一眼,摸不清這小姑娘和顧忱是什麼關係,得不得罪得起。
他睨了蔡經理一眼,轉頭對顧忱道:「不好意思忱哥,可能是有點誤會,我這邊查了之後給你一個說法。」
顧忱也沒準備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讓蔣誠下不來台,只點點頭,「嗯,那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