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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順著話題順便決定了宿規。
衛生每人一星期,負責宿舍所有公共區域。
花費不管多少,平攤。
可回收垃圾另外放紙箱,滿了扔。
有人休息自覺保持安靜。
討論得差不多,菜也上來了。
他們當中最瘦的楊力吃得反而是最多的,說是要為校隊選拔做準備:「我聽說校隊連食量都會有要求,我得先適應適應!」
花桑年一邊和兩人聊天,再加上慢嚼細咽,成了後一批人。
聞人影歌已經吃飽了,視線落在花桑年身上,偶爾幫他夾兩筷子。
高中那會兒,中午他們會在食堂吃。
也是差不多這樣的情形。
聞人影歌吃完了,而他還剩三分之一。
一般就會出現以下的對話。
「我背單詞。」
「好。」
「我背古文。」
「好。」
「我背古詩。」
「好。」
「我背公式。」
「好。」
「我做幾道選擇題。」
「好。」
「我做道完型。」
「好。」
習慣了這樣的每一天,花桑年便完全按照自己的速度來了。
因為哪怕是在等他,聞人影歌也不會浪費時間。
還有就是,他想向聞人影歌撒嬌。
總讓聞人影歌等他吃完,這是他為數不多的任性。
所以當第一次聞人影歌說出「今天看你吃。」這樣的話時,他完全呆住了。
他不知道自己該有什麼反應。
他非常地高興。可是他的心好像在難過。
緊緊地揪著,似乎有什麼在往上沖,然後把熱度堆積在臉上,遲遲下不去。
花桑年一邊吃一邊用餘光偷瞄對面的人。
他知道他的心為什麼難過。
只是聽到聞人影歌這樣說。
他真的,真的,非常地開心。
這樣的次數並不多。
且這一次和以往不同的是,聞人影歌還給他布菜了。
但也許是心態的原因,他並不覺得有什麼。只覺得聞人影歌的行為,不過是因為是一起生活了十幾年而產生的熟悉與自然罷了。
他們不是家人,但和家人非常相似。
一樣的熟稔。
放平心態。
擁有自己的生活。
這樣對大家都好。
吃完飯後他們回了宿舍。
沒多久便碰上了學班過來掃樓,他們將自己的班上的學生拉進了一個群。
新生的中秋節只放白天的一個下午和晚上,學班們大多打算在這一天的下午開一個班會決定班上的班幹部等等。
花桑年他們攝影班的學班是大三的師兄,叫歲格;楊力他們軟體工程的是師姐,叫唐沙。
至於聞人影歌好像因為他們臨床醫學的宿舍不在這裡,所以學班遲遲沒有過來。直到當天他們快要休息的時候,臨床三班的學班才敲響了他們宿舍的門。
花桑年覺得有點奇怪。
為什麼只有聞人影歌一個臨床醫學的在這邊,而且他們宿舍居然有三個專業的人。
後來一打聽才知道,從左邊算起的宿舍全是攝影的,而從他們宿舍開始往右邊是軟體工程的。
聞人影歌像是單插進來的一個人。
但花桑年也沒有細想,畢竟每個學校都會有一些無法解釋的安排。
如果不是後來唐寒柳告訴他的話,花桑年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聞人影歌特意為他換了宿舍。
第二天一大早,四人來到西區操場集合。
新生們亂糟糟的聚集在碩大的操場上,基本以班級為單位分成一塊一塊的。
這是軍訓的第一天,如果遲到的話相信會被教官狠狠地操練一番。
事實告訴他們他們想法是對的。
所有遲到的人都被罰跑三圈,三圈之後又是30個深蹲。並且因為有人深蹲偷懶,所以他們又加罰了30個兔子跳。又因為有人兔子跳偷懶,所以他們又加罰了30個深蹲。
如此往復了好幾遍,下馬威給的很足。
身穿軍裝的教官們排成小方隊沿著跑道踏著整齊的正步往主席台方向前進,最終在主席台正前方停住。
領隊的教官向其他教官敬了個禮,然後轉向草坪上的他們,再次敬了個禮。
他接過戴著鴨舌帽學生遞來的話筒,聲音鏗鏘有力:
「女生出列!站到前面!男生分兩邊站!新傳院的站我右邊區域,數計學院的站左邊,醫學院的站中間!班級不要散,三分鐘迅速!」
新生慌亂地按照教官的指示迅速散開重組,雖然教官有點嚇人,但他們的軍訓終於要開始了!
集體操練了一下,教官們又開始討論了。
他們似乎不太想像往年一樣按照院系班級來訓練。
於是一分鐘後,教官們開始拿出手機擲骰子。
點數大的人先選,每個排150人左右。
歐皇總是誕生在不經意間,其中那名名為周會的男人連續6次擲出6點,拿下了四次優先選擇權。
他先是選了兩個攝影班,然後視線在醫學院和數計學院巡視。
一般來講,學攝影的體力都比較好,可以隨便練。數計的總給人一種電腦宅有猝死風險的感覺,不要不要。醫學院的,一台手術幾個小時,體力應該沒問題?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