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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戶下面,阮南晚和薄奕言靠得很近,甚至能感受到對方身體的溫度。
薄奕言的的手還捂著她的嘴巴,示意她不要出聲,阮南晚的眼睛忽閃,抬頭瞥了一眼。
從她這個角度甚至能看到教導主任的半個身子。
阮南晚生怕被老師發現,又貼著牆壁縮了縮。
薄奕言捂住她的嘴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直到一分鐘後,手掌心傳來溫熱且柔軟的觸感他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
在這寂靜的環境裡,因為心跳驟然加快而導致的急促、沉重的呼吸聲十分醒目
,所以薄奕言選擇別開了眼。
但是手心實實在在的觸感可不會隨著他視線的轉移而消失不見,相反的,隨著時間的推移,手心的觸感越發強烈。
他甚至可以通過手心細微溫度的變化而判斷她是在吸氣還是呼氣。
阮南晚抬頭看了一眼,然後縮了縮身體,不出意外的,他們貼得更近了。
身體僅僅只有幾毫米的距離。
薄奕言低下頭,靠在她的耳畔,低聲安慰:「他看不到我們,放心。」
低沉的嗓音震動得她耳朵產生了一股酥酥麻麻的癢意,頭皮也有些發麻。
阮南晚不自然地別開了頭。
教導主任收回了身體,四處走了走都沒有看到人,她冷哼一聲,罵罵咧咧地走了。
薄奕言站起來,「他走了。」
阮南晚的腿都蹲麻了,她扶著牆邊站起來,手指沾了不少白灰。
「蘇蘇他們呢?」
薄奕言四下看了看,沒有看到其他人影,「應該是回去了,他們的躲得位置好,應該是趁教導主任來後面看得時候從前門跑了。」
阮南晚打開手機,果然看到他們在群里發消息。
「走吧,我們也回去了。」
她雙腿的麻意還沒有緩過來,四下又黑,還有不少雜亂的野草和小石子,只能慢吞吞地走。
好在薄奕言似乎也腿麻了,走得很慢,大長腿委屈地邁著一個又一個小小的步子。
阮南晚今天沒有扎頭髮,及腰的長髮就這麼隨意地披在身後,隨著外面吹進來的晚風,她如綢緞般的秀髮輕盈地在空中划過一道優美的弧度。
但是如此便宜優雅地長發也有困擾,隨著她低頭的動作,不少髮絲從她耳際滑落,擋住她的視線。
她第N次把頭髮別到耳朵後面之後有些煩躁,心神一亂,腳下踩到了一塊碎石塊,身體不受控制地往前面倒。
阮南晚小小地驚呼一聲閉上了眼睛,身體的失重感沒有繼續,預料中的疼痛也沒有降臨。
她被一股力量拉起來,向後看去只看到薄奕言鋒利完美的下頷線。
薄奕言放開她的衣領,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怎麼走路都摔跤?」
這次確實是自己沒有好好看路,阮南晚無話可說,正巧這時候耳際的髮絲又滑落擋在她面前。
她氣鼓鼓地把頭髮別到耳朵後面,動作因為氣急敗壞略帶了一點兒粗暴。
她聽到薄奕言在她後面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接著她的頭髮被一把握住了。
阮南晚甚至能感受到薄奕言修長的、骨節分明的手指穿過她髮絲的場景。
薄奕言動作很輕,像是怕不小心扯痛她;也很慢,是那種男生綁頭髮很熟練的動作。
一會兒,阮南晚的頭髮被束到了腦袋後面。
她摸了摸腦袋,只摸到一個類似於發繩的東西。
男生怎麼會帶發繩?
「要是一個男生帶發繩那就說明他有女朋友了。」
宋蘇蘇科普的話語在耳邊迴響。
原來薄奕言有女朋友。
她說不出自己是什麼感覺,像是各種各樣複雜的情緒混合到一起,五味陳雜。
第33章 大白
薄奕言敏銳地察覺到自己幫阮南晚紮上頭髮以後,她對自己疏遠了一些,像是那種刻意保持距離一樣。
他聯想到自己的舉動,心裡已經有了猜測。
一定是自己的舉動太過於唐突,畢竟幫女孩子扎頭髮這種事情還是有些過於親密了。
說來也怪,當時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做出了那種舉動,像是大腦深處的潛意識支配他身體完成的,原始本能的舉動。
阮南晚不知道薄奕言誤會了,她疏遠他完全是下意識的,畢竟他已經有女朋友了還是和異性保持距離為好。
阮南晚自幼住在家裡,很少你能遇到外人,更不要說那些同齡的男孩子了,這些因素導致她對異性之間的感情沒有一個明確地感受,除非那人明明白白地向她表明心意,不然她什麼也感覺不出來。
總而言之,剛剛薄奕言給它扎頭髮的動作她沒有覺得有什麼唐突之處,只是憑藉良好的教育以及正確的三觀覺得要離有對象的男生遠一點。
他們走出一樓,正要悄無聲息地把門關好。
阮南晚是聽到什麼聲音,又尖又細,隱隱約約的能夠聽見。
她看向薄奕言,發現他的表情也沉了下來。
她心中害怕,下意識地想要揪住什麼東西,忽然想到身旁的這人是有主的,手在即將碰到他衣袖的時候生生轉了個彎。
薄奕言注意到她的小動作,眉毛微微皺起:「別怕,應該是貓。」
阮南晚驚訝:「真的嗎,但是貓貓好像不是這樣叫的哦,他們不是喵喵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