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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在座的賓客都是些見過大場面的人物,也被這場華麗的婚禮深深震撼到了。
長相帥氣的司儀手握著話筒,「請問薄奕言先生,您願意娶您身邊這位小姐為您的妻子嗎?無論是健康或者疾病,直到永遠,並且永遠的尊敬她愛護她保護她,與她攜手共伴一生嗎?」
薄奕言目光真摯且熱烈,漆黑如墨的眸子裡。。清清楚楚印著阮南晚的倒影,他幾乎是毫不猶豫的,語氣真摯而溫柔,做出了一生許諾一般,「我願意。」
「請問阮南晚女士,您願意嫁給您身邊這位先生為您的丈夫嗎?無論是健康或者疾病,直到永遠,並且永遠的尊敬他,與他攜手共伴一生嗎?」
阮南晚微微抬頭看著面前的男人,她陪伴自己度過了六年的青春歲月,今天這個神聖而浪漫的環節,他們即將定下相伴一生的承諾。
殷紅飽滿的唇瓣里微張,輕柔而鄭重地說出了那三個字,「我願意。」
下面的賓客發出雷鳴般的掌聲,阮爸爸阮媽媽,薄舅舅薄舅媽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那麼好,上帝同意,珠聯璧合,佳偶天成,一生平安,幸福美滿!」司儀笑道:「下面請兩位新人交換戒指。」
兩位玉雪可愛的小花童呈上戒指來,阮南晚率先打開紅絲絨盒子拿出戒指給薄奕言戴上,骨節分明的手指上多了一個璀璨奪目的鑽戒,與其他戒指在內圈刻名字縮寫不同,這枚在戒指圈的外層用藝術字刻著三個堂堂正正大字——阮南晚。
是屬於那種既不影響美觀,別人一眼也能看出上面寫的是什麼字的設計,高調而含蓄地宣布自己的愛人。
薄奕言也伸手將精緻閃耀的鑽石拿出來,一手輕輕握著她如霜雪一般的皓腕,緩緩將戒指推入左手無名指,和上次戴戒指的緊張不同,這次的他顯得格外淡定,但唯一不變的還是他漆黑深邃的眸子裡數年如一日的柔情和愛意。
雙方戴上戒指後,不等司儀說話,薄奕言已經先他一步,長臂一撈把阮南晚抱住,將他帶進自己懷裡,阮南晚也十分自覺地伸手勾住他的脖子,順從地抬起頭。
紅潤有光澤的唇瓣被輕柔地含住,像是認認真真平在品嘗什麼人間美味,他細細密密地深吻她,放在她腰間的手不斷縮緊,像是要把她勒緊自己的血肉里一般,另一隻寬大的手掌已經順著背脊爬到了她的後腦勺,阻斷了她所有退卻的道路。
溫存濡濕的唇舌交纏間,薄奕言心中滿是洶湧的滾燙愛意,含著那一點微翹的柔嫩唇珠輕輕啃咬,阮南晚發出一聲嗚咽,抵在他胸膛上的雙手也逐漸蜷縮。
薄奕言這才大發慈悲地放開了她,還不忘從西裝口袋裡掏出手帕幫她擦掉唇瓣上的水漬。
阮南晚大腦一片空白,看著下面的賓客那一刻忽然意識到自己竟然當著眾人的面和薄奕言深吻了那麼久!
她白玉似的臉頰逐漸變得粉嫩,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惡狠狠地瞪了薄奕言一眼,不滿地嘟囔:「你把我的口紅親掉了……」
薄奕言眼角眉梢都含著滾燙的愛意,在她耳朵邊輕語:「賠你一百隻。」
阮南晚和薄奕言敬酒完之後來到房間,前者伸手把高跟鞋脫下來,在自己腳踝上揉了揉,「結婚好累哦,以後都不想結婚了。」
薄奕言把西服脫下來,伸手勾住阮南晚的肩膀,和她額頭相觸,眉尖挑了挑,「你還想和誰結婚?」
阮南晚往後躲了躲,笑嘻嘻道,「不結不結。」
薄奕言蹲下身,讓阮南晚的腳踩在自己的腿上,寬大溫暖的手將她的腳踝包裹住,動作輕柔地按摩著。
「待會兒他們是不是要來鬧洞房啊?」阮南晚的另一隻腳晃悠悠地盪著,「好累哦,我想睡覺了。」
薄奕言給她按摩的手一頓,忽然抬起頭來,「那就走。」
「啊?」阮南晚還沒有反應過來,黑玉葡萄似的的眼睛瞪得溜圓。
薄奕言漆黑如墨的眸子裡映著璀璨耀眼的燈光,「既然不想別人來打擾我們那就走。」
一雙寬闊的大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今天結婚,想做什麼都可以。」
阮南晚的眼睛彎成了一個月牙,她重重地點了點頭,「好。」
他們換上了一身不起眼的衣服,阮南晚穿著一條長裙,外面套著一件霧霾藍的針織衫,薄奕言穿著一件黑色襯衣,兩個人看著就像是大學生,即使是門口的保安也沒有把他們和今天隆重華麗的新郎新娘聯繫起來。
新婚之夜,兩位新人換上了普通不起眼的衣服,從喧鬧繁華的場地跑出來,像是一對吃完晚飯後悠閒散步的小情侶。
阮南晚和薄奕言去了江邊看風景,夜晚的江景格外寂靜美好,皎潔的月光灑在微光粼粼的江面,清如流水的光傾瀉在上面,把江邊兩個十指緊扣的人也跟照了進來。
一陣微風襲來,阮南晚如絲綢般的秀髮在空中飄過輕逸的弧度。
她臉上還殘留著今早的精緻妝容,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更加美好恬靜。
「好看嗎?」她把髮絲加進耳後,回眸嫣然一笑,「我今天好看嗎?」
薄奕言的眸光比月光還柔和,「好看,你最好看了。」
你是盛開在沿途漫山遍野的浪漫;是點綴在如墨舒朗夜幕的溫柔;是吹拂在郁蔥盛木枝頭的和煦,是照耀在世間萬物心上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