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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有一丁點兒變化的就是原本尖尖的下巴多了一點肉感,看起來圓潤柔和了一些,可即便是這樣,那臉型也絕對是標標準準的瓜子臉。
體委艱難地咽下一口肥瘦相間的肉,「你們女生之間已經身材內卷到這種程度了嗎?這也叫胖?」
宋蘇蘇瘋狂搖頭,「當然不是了,可能是美女對自己的要求和我們這些凡人不太一樣吧。」
「有嗎?」薄奕言微微皺眉,「多吃點,太瘦了,怪不得我說你最近變好看不少。」
這道不是說謊,之前的阮南晚實在有些太虛弱了,單薄得跟一張小紙片似的,好像一陣風都能把她颳走,現在好不容易養好了一點兒,臉蛋都圓潤不少,看起來確實健康有朝氣了一點點。
吃完飯後就該輪到討論誰洗碗了,自我感覺什麼忙也沒幫上的阮南晚自告奮勇,薄奕言也緊隨其後,本來老實人學委也想去幫忙,但是被眾人眼疾手快地拉住了,然後瘋狂使眼色制止了他。
阮南晚和薄奕言一人用洗潔精洗一遍,另一個用清水沖洗,簡直不要太默契,像極了一對蜜裡調油的小夫妻居家恩愛的日常。
然而變故就發生在這時候,薄奕言把用洗潔精洗好的碗放過去時,阮南晚正好伸手拿,二人的手就這麼好巧不巧碰到了一起。
阮南晚的動作僵住了,她甚至能感受到薄奕言肌膚上殘留的泡泡的光滑觸感,觸碰到那塊肌膚的指尖忽然急劇升溫,一陣奇妙的、難以描述的、酥酥麻麻的癢意順著指尖涌到心臟。
先是奔流的潮水被細小的瓶口堵住,胸口漲得可怕,難以言表的情緒在五臟六腑蔓延開來,讓她頭腦亂成了一鍋粥。
阮南晚下意識地飛快鬆開手——啪嗒!瓷碗落到地板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碗瞬間被摔得四分五裂,還有不少細碎的碎瓷片飛濺到了半米開外。
阮南晚驚呼一聲,蹲下身伸手就要撿起來,薄奕言的「別動」兩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
尖銳鋒利的碎瓷片沒入白皙如蔥白般的指尖,阮南晚吃痛地皺了皺眉,薄奕言反應迅速,拉著她的手放到水龍頭下沖洗了兩遍。
在外面的人聞聲趕來,看到沒有什麼大事都鬆了一口氣,學委和宋蘇蘇便自告奮勇接下了接著洗碗的任務。
不知為何,其他人的娛樂場所從沙發不約而同地變到了客廳,偌大的場所就剩下薄奕言和阮南晚兩個人。
感受到身邊人的周遭的氣場忽然變得低沉,阮南晚也不敢反抗,乖乖任由他拉著手沖洗傷口,然後消毒創可貼一氣呵成。
「你生氣了呀?」阮南晚打破沉默的氛圍,小心翼翼地問。
薄奕言表情沒有一絲變化,「我生什麼氣。」
「明明就是生氣了,都擺出一副冰山臉了,比外面的雪還要冰。」阮南晚坐在沙發上抱著抱枕嘀咕,她眼睛一轉,有想到了那個百試百靈地方法,嗓子一軟,張口就要叫言哥。
孰料薄奕言像是有預料似的,反手扯過阮南晚脖子上的粉色圍巾把她的嘴捂住了,呼之欲出的一聲言哥變成了一陣陣嗚咽。
片刻後他鬆開手,阮南晚的呼吸急促,面色帶著一點粉紅,琥珀似的清亮眸子裡像是含著一汪春水,輕飄飄地看過來時,眉眼間的光彩好似化成了一根輕柔飄逸的羽毛在心上撓癢。
「你幹嘛?!」
本來時責問的語氣,卻因為說話人不經意間帶的軟糯調子變得有些軟和,像是江南小調的吳儂軟語一般,尾音還不自覺地被拖長了幾分,像是一塊新鮮出爐的棉花糖一般,甜滋滋地散發著香甜的味道。
薄奕言的心跳驟然加速,快得幾乎蓋過了廚房幾人的談話聲,他假意咳嗽一聲,別開視線,語氣不自然,「好好說話,別動不動就撒嬌。」
「???」阮南晚:「……誰撒嬌了?」
第111章 酸果
夜幕降臨,漆黑的天幕上掛著繁星點點,像是密密麻麻的明珠鑲嵌在上面,月亮在雲朵後面時隱時現,盈盈皓月散發著隱約淺淡的光暈,把銀色的皎潔月光灑到雪山的每一處角落。
雪山頂上卻燈火通明,沿途的燈光明亮耀眼,把地上的皚皚白雪映襯得更加晶瑩,沿途的遊客不少,或牽著手慢悠悠地散步,或嬉笑玩鬧著追逐,歡聲笑語傳出很遠。
阮南晚等人也來到這一片空曠的地方,時不時仰頭朝黑漆漆的天空中看一眼。
周晉行哈了一口氣,搓著手,「我們選擇今天來真的趕巧了,怎麼就那麼巧就有煙花表演呢。」
苟汀點頭附和,「那可不,咱們不相當於節省了一張煙花表演的錢嗎。」
宋蘇蘇和阮南晚兩個女孩子出來遊玩肯定少不了拍照,一路走來起碼已經拍了上百張,但是她們仍不滿足,站在明亮的地方不斷變化姿勢和位置。
「兩位姑奶奶,你們這拍了起碼有一百五十張了吧。」作為鋼鐵直男的體委完全不能理解,「發朋友圈都夠發到明年了。」
「你懂什麼,這麼多張照片你以為每一張我們都滿意嗎,那不得百里挑一。」宋蘇蘇翻了一個白眼,轉過頭後立馬變化表情,一臉興奮,「好!集美保持這個姿勢,OMG,你也太絕美了吧,每一張照片都適合做壁紙!!」
「好傢夥!」周晉行忽然大喊一聲,「我們小分隊成立這麼久了,經過了好幾次變革,從抓鬼到爬山,我們居然沒有一張合照,這合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