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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靜靜,寒風冷冷吹過兩人。
陸聞遠看見溫念禾紅著鼻尖,一臉下定決心的表情說:「阿遠,我知道你以前不喜歡圍棋,但是,我看得出來,你已經接受了圍棋,我送你的,也許會讓你感覺到壓迫,但是我只要想到你下圍棋的樣子,我的心就控制不住狂跳。」
那個時候,陸聞遠發光發亮,仿佛這個世界,都在他的手中運籌帷幄。
溫念禾拿出自己手工製作的黑棋項鍊,一顆圓潤黑寶石被打造成黑棋形狀,用一條做工精緻的銀鏈穿過。
「阿遠,以後你每個生日我都會陪你過,你也會過每一個生日。」
「阿遠,你也會有每一個生日的儀式感,別人有的,你也不能少。」
話還沒有落,她直接被人擁在懷裡。
「念念,我過生日最重要的不是有儀式感,最重要的是你,只要你在我身邊就行。」
溫念禾愣住,隨後抬手懷抱住他,陸聞遠的吻鋪天蓋地將她圍住。
冬至這天,一身黑衣的陸聞遠,與世界格格不入,然而,心裡缺失的那塊終於被人填滿,他又融入了這個煙火世界。
第37章 . 引你37 「你高中認不認識我呀?」……
深夜, 溫念禾睡不著,距離冬至過去好幾天,她還是會時不時想起冬至那天一身黑的陸聞遠。
到底經歷了什麼?
溫念禾沒有一點困意, 清醒得不行,後乾脆拿起手機百度。
陸聞遠消息百度過很多次,她已經熟記於心, 她快速跳過前面幾個信息條,沒什麼新收穫。
盯著手機猶豫了幾下,緩緩輸入「方瓊、陸聞遠」,這次信息耳目一新。
方瓊畢業於北川舞蹈學院, 高中與陸良相愛,大學期間,到了可以領證的法定年齡,就直接和陸良領證, 兩人恩愛的讓所有人羨慕。
大學畢業, 方瓊放棄北川舞蹈團的首席領悟, 甘願做陸良幕後的那個人,陪著陸良東奔西跑去參加比賽, 陸良良好的出身、出眾的容貌、過人的智商讓無數女孩傾心,這樣的陸良只喜歡方瓊。
方瓊在女孩們的羨慕中享受陸良的寵愛, 直到陸良拿到世界圍棋比賽的入場券,開心回醫院等待孩子出生, 路上出了車禍。
一時間, 大家都在悼念這個圍棋天才,他的逝去無疑是圍棋世界的一重大損失。
溫念禾看到這裡,掐滅手機,眼眶有了濕潤的淚光。
她沉重閉上眼, 一個大石壓在心頭。
那個時候所有人在悼念著陸良,卻忘記了剛剛出生的陸聞遠。
腦海里還閃過一篇報告上的字。
陸聞遠的出生造成了陸良的不幸。
或許他就是陸良的克星。
字字誅心,心宛如刀割。
他只是個嬰兒,為什麼這麼說他!
溫念禾感覺不平、憤怒!
直接在這篇二十多年前的報告下留言。
他現在已經是位很優秀的棋手,馬上也要拿到世界圍棋比賽的入場券,未來,他也會是世界冠軍,更是我心中無可替代的人。
翌日,陸聞遠有課,溫念禾在樓下等陸聞遠,等著等著,等來了位有點眼熟的中年女性。
溫念禾想走,腦海里閃過一人影,腳步就停在那裡。
她想起來是誰。
陸聞遠的媽媽,方瓊。
「我們談談?」
方瓊高傲地摘下墨鏡,露出保養良好的臉。
溫念禾猶豫,方瓊笑地有些冷。
「放心,不是讓你離開我兒子。」
溫念禾盯著方瓊看,這舉動乍然一看不禮貌,可卻是真的出於考慮。
方瓊也任由她打量。
四十多年的婦人,皮膚細膩,光澤潤滑,唯有幾條眼角紋出賣了她。
「好。」
方瓊點頭,帶溫念禾去往一家咖啡廳。
這家咖啡廳已經有三十多年歷史,是北川大學的老牌子,芳方瓊坐在室內,細細打量,突兀笑了。
溫念禾小口抿了下咖啡,腦海里想的是,陸良也畢業與北川大學。
「你在想,陸聞遠來北川大學是不是我逼的?」
婦人出聲,一下戳中溫念禾即將冒出來的想法。
溫念禾默聲,婦人淡淡開口:「原本是挺像逼他來北川大學的,畢竟這裡是他父親的母校。」
溫念禾美目瞪圓,憤怒看著她!
「阿遠是阿遠,不是陸良,你不應該強迫他,把他變成陸良。」
婦人眼裡的無所謂瞬間褪去,偏頭,把後半句說出來:「是陸聞遠自己要求來的,志願也是他甘願寫的。」
她還沒有來的及逼,陸聞遠已經甘心聽從,還是頭一次發生這樣的事。
溫念禾愣住,臉上憤怒轉而消失。
「很驚訝吧。」
溫念禾沒說話,算是默認。
方瓊眼睛眨巴下,意有所指說:「其實一點都不驚訝。」
?
什麼意思?
她還在好奇,方瓊轉了話題:「我今天找你,只有一個目的,勸阿遠去參加國際圍棋比賽。」
「阿遠想去嗎?」
方瓊想也沒想回答:「想去。」
溫念禾重新恢與平靜。
「我看未必,我是不會答應你的。」
「這是為他好。」
溫念禾冷笑。
「為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