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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之畫未不再言語,而是果斷拿起了老太婆擺在桌子上的刀子,將左臂橫向伸展,右手看似輕盈地劃下,左臂齊肩而斷,流血的胳膊掉在了地上。
蘇櫻和游夜第一時間搶上前去,一個施展出了一種特殊的止血術,用一種淡綠色的光華,暫時封住了疼得滿頭大汗的畫未的左肩斷面,而游夜則是掏出了高級繃帶,熟練之極地纏上去,同時他堅定說道:
“畫未老前輩你放心,只要我游夜在,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你會受到我們這個團隊的密切保護。”蘇櫻這個指揮官也適時表態。
畫未只是疼得連續倒吸涼氣,渾身顫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喲喲喲!雖然是條沒多少生機的老胳膊了,但祭品里的血,也是一樣誘人的,可別浪費嘍!”
老太婆臉上的表情很是瘮人,她坐在椅子上沒動,頭髮卻猛然拉長,三綹頭髮就如同如同三條靈蛇一般將手臂纏住,帶到了她的面前。
老太婆拿住手臂,將冒血的斷面對著自己的嘴巴,就如同喝飲料一樣,咕咚咕咚開始吸血。
此時五個輪迴者沒有一人說話,情緒又驚又怒,十分複雜,地下室里迴蕩著老太婆喝血的聲音和畫未疼得倒吸涼氣的聲音。
“嗝——”
老太婆竟然還打了個飽嗝,滿意地一笑,隨之將手臂往牆壁上一扔,立即就有七八個漆黑的釘子飛了過去,將手臂釘在了牆壁上。
另外一條已經被啃得只剩下骨頭的,屬於天仇劍的手臂上,那些白蛆立即如同嗅到了血腥味的鯊魚一樣,成群在牆壁上遊動起來,很快就爬滿了新的手臂。
星宇猛然低下頭,捂住嘴巴,剛剛他又差點吐出來。
“那老婆子我,就來告訴你們,關於那個女鬼的事情吧。”
老太婆的神色,第一次變得無比凝重起來,渾濁的眼眸當中,掩飾不住地透露出絲絲恐懼之意:
“那要從五十年前,一卷錄像帶說起……”
星空之下,兩道人影在山林當中狂奔。
玄真子和方少平連夜出觀,老道士依然是帶著方少平來到了山北,但並非方少平經過的區域了,而是距離道觀比較近的另外一側的山坡,在一處比較平整的草地上,一塊型如大鐘的石頭格外顯眼。
“大鐘石!”方少平低低叫了一聲。
老道士點了點頭,沉著臉走上前去,微微蹲下身,仔細觀察大鐘石的底部,他的左手在不斷掐指,似乎是在推算著什麼,方少平不敢打攪。
半晌之後,老道士低喝一聲,指著一處泥土道:
“這裡,挖!”
擦!咱們很熟麼?這就吩咐起老子來了?
方少平儘管心裡吐槽,但也絕不含糊,50+的力量和100點體質,使得他挖土的能力,跟個小型推土機也沒什麼不同了。
大鐘石下的某塊草地,很快就被方少平給挖出了深達兩米,長寬一米的大坑,一個小小的骨灰盒,被其挖了出來。
骨灰盒上還貼著一道黃色的符咒紙,甚至方少平都能夠感受到符咒上流動著堪稱恐怖的鎮壓之力。
老道士皺著眉頭接過了骨灰盒,拿在手中細細觀看了一番,疑惑道:
“沒有任何問題啊!鎮壓之符貼得好好的,沒有受到半分損壞,那個異域鬼王,絕無可能逃脫……”
“你說什麼?異域鬼王?怎麼回事?”方少平上心了。
老道士沉聲道:
“那是五十年前的事了吧!當時我們這裡剛剛興起了錄像機,錄像帶的租賃業務非常火爆,那個時候,有一卷被鬼所詛咒的帶子,流傳了過來……”
“我草!!”
方少平驚得差點跳起來:
“死亡錄像帶?”
“正是這個名字,看了那捲錄像帶的人不斷死去後,雲頂山周圍的人,才給那個錄像帶起了這樣的名字。”老道士驚奇道:
“你也聽過這件事?不太可能啊!當時當官的是封鎖了消息的啊!嚴禁外傳,現在都過了五十年了,即便是土生土長的雲頂市人,年青一代也沒有人知曉死亡錄像帶的事情了,身為一個外地人,你如何得知?”
方少平感覺主神仿佛在醞釀著什麼大陰謀一樣,這部怨靈,還TM以為是架空國產鬼片,日他奶奶的連貞子都出來了!!
必須確認一下。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封印在這骨灰盒中的那個凶靈,是叫貞子吧?”方少平死死瞪著老道士的眼睛。
老道士眼角微微一跳,嘆息道:
“看來你果然知道了,這種事情,終究還是會被傳出去的,而且這異域鬼王的力量實在是太強大了些,看過錄像帶後,七日之內必死,她的詛咒覆蓋範圍,竟然是不單單局限在一方區域當中,已經遠遠延伸出去了,這與我們雲頂山上誕生的鬼物特性,是完全不一樣的,那個貞子,是真正的鬼王……”
方少平指著老道士手中的骨灰盒說:
“你確定,貞子就在這裡邊麼?”
老道士點點頭道:
“詛咒的根源已經被我找到了,來源於日本的一口枯井,死亡錄像帶既然已經傳播到我們這裡,貞子就可以將其誕生的根源,也是其法力源泉的枯井召喚到雲頂山上,我與那貞子在大鐘石下大戰了一場,最後以重傷之軀,將之封印在了大鐘石下,但貞子掙扎地很厲害,我當時的力量已經不足,幸得放牛娃出現,一泡童子尿,使得封印徹底穩固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