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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具體是聽見了哪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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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夏鴻:我招你惹你了:)
第77章 七十七
夏鴻本來是在樓上窗戶里看到了自己的車回來了,想下去接一下兩個小同學,順便提前報個喜,沒想到在電梯裡就聽到了賀衡格外不尊師重道的吐槽和拉踩。
他秉持著極好的涵養,什麼都沒多說,甚至還衝他微微笑了一下。
就……笑得很核善。
賀衡誇張地往後仰了一下:「夏老師你要殺就趕緊殺,反正這邊有急診室。」
夏鴻:「……」
夏鴻真是八輩子沒見過這麼厚的臉皮。
上有茅山戒律,下有師德約束,夏鴻深吸一口氣,待在電梯裡沒出來:「祁殊上電梯,你師父等著你呢。」
賀衡低眉順眼,哭哭啼啼:「唉,小白菜沒人疼啊,連電梯都上不了哇……」
夏鴻:「……」
邪了門了。
好好的孩子怎麼就能欠打成這樣呢。
夏鴻忍氣吞聲,給他指了電梯的一角,示意他趕緊滾上來。賀衡見好就收,窩在祁殊身後,沒再繼續跟他貧。
——
雖然剛剛在電話里聽到了師父的聲音,祁殊心裡還是不踏實,出了電梯三步並作兩步衝進了病房,正好和躺在床上折飛機的陸天師來了一個對視。
本來是畫符用的黃表紙已經初具飛機的模樣,只差衝著飛機頭哈一口氣就能在病房裡起飛了,陸天師被徒弟突然開門打斷了一下,就順手把紙飛機放到了一邊,笑眯眯地招呼他:「快來快來,師父看看……」
剛剛已經發泄過了一通,祁殊現在倒是很能穩住自己,不緊不慢地走到了病床邊,坐在陸天師身邊問:「師父,您今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陸天師養了祁殊這麼多年,當然能從小徒弟故作鎮靜的表情和動作里看出來近乎於失而復得的激動,抬手揉揉他的頭:「師父沒事,倒是你,嚇壞了吧?」
祁殊抿著唇:「還好。」
這句還好里的水分可就太大了。
陸天師充分理解小徒弟好面子的心情,沒跟他轉述夏鴻剛剛的形容,也沒指出他明顯紅腫起來的眼圈,只笑呵呵地安慰他:「沒事啦,師父沒事。」
「到底是怎麼回事?」
祁殊並不想就這件事就這麼稀里糊塗地過去,「是茅山那邊做了什麼?都有誰?」
小徒弟一副自己只要一說出名字來馬上就要提刀殺出去樣子,陸天師都差點忍不住要給茅山那幫人提前準備好一炷香。
「其實也不全怪茅山那幫人啦,他們能打得過你師父我嗎?」
陸天師輕聲跟他解釋,「是陸壓——茅山裡有一塊石碑,是陸壓之前留下來的,上面有他親自結的印,也留了一絲感應在上面。」
「我在茅山跟那幫混帳玩意打架,不小心打到那塊石頭了。陸壓可能是擔心我傷到茅山那批人——畢竟是人家嫡系了不知多少代徒孫嘛,就暫時把我的神魂封閉起來了。」
祁殊只覺得匪夷所思:「那您,您還是他的分/身呢,怎麼……」
「分/身嘛,要多少有多少,哪兒比得上天天供香火日日對他恭敬的嫡系徒孫呢?」
陸天師不無嘲諷地道,「再說了,人家也什麼都沒幹,只是暫時封閉了一下我的神魂,還降了神諭不許他的徒孫們再動手……這不也是為了我好嗎,省得我被傷到,多貼心啊。」
祁殊言簡意賅:「呸,不要臉。」
陸天師驚異非常:「你這都跟哪兒學的用詞習慣,之前可沒有這麼會精闢地總結啊。」
祁殊就輕輕笑了一下,沒接話。
他還是不太放心師父的身體情況——封閉神魂哪有說起來那麼容易的?分明是稍微出點差錯都不可估量的事。
陸天師就下了床,站在地上任他打量:「好啦,沒事兒……我還得活到九十九呢,你以為一個分/身這麼好點化的,沒了一個隨手再來一個就行?」
祁殊完全沒有被安慰道,還是很氣憤的樣子:「那也不叫人事,哪有這麼辦事的啊。」
陸天師看得很開,伸手指了指上面:「人家又不是人,當然不干人事了。」
……
病房在,賀衡和夏鴻在椅子上排排坐。
「我還擔心你們倆正忙著擺陣接不了電話呢,」
夏鴻很意外,「是還沒開始還是已經結束了?」
賀衡實話實說:「當時剛剛結束。」
夏鴻對小道友再一次刮目相看:「動作好快好利索,祁殊是不是之前擺過好多次,這麼熟練嗎?」
賀衡:「……」
老夏怎麼比自己還盲目相信小室友。
「祁殊要弄的那個陣法,就是能看到之前發生什麼的這種,」
賀衡委婉地問他,「您知道應該怎麼操作嗎?」
夏鴻很羞愧:「不太清楚。我師門規矩嚴,不許我們越階翻閱典籍。」
賀衡心說合著您也知道那是越階啊。
夏鴻知道越階,但是不清楚到底越了多少階。
而且就衝著小道友畫天雷符那個勁兒,也明顯不是正四品的天師能達到的水平。
所以小道友越階擺一個陣不也很正常嗎。
賀衡:「……」
賀衡不忍心打破他對偶像的崇拜,只好嗯嗯嗯地點頭,寬慰他:「沒事,您努努力升品階,肯定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