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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洗個澡啊。」陸斯遙說,「你都被我搞髒了。」
「等會兒去。」
「讓你和我一起你偏不。」陸斯遙勾勾梁逍下巴,「我給你洗還不好啊。」
梁逍冷冷地看著他:「我不想感冒。」
真感冒的人吸吸鼻子,想打噴嚏。
梁逍拿被子裹著他:「你要是再發燒看我理不理你。」
這男的,剛剛不還挺爽的,被弄得眼睛濕漉漉的,結束好半天還軟綿綿窩在陸斯遙身上,怎麼爽完就翻臉了。
陸斯遙不知道是不是直男都這樣,抓著梁逍的手:「你老是撓我腰幹嘛,怪癢的。」
他那兒有點敏感,給梁逍摸兩下汗毛就豎起來。
「摸摸你的紋身。」梁逍說,「怎麼紋個心電圖在身上?」
陸斯遙沒想到梁逍會問這個,頓了頓:「這個……是陸瑤的心跳。」
梁逍眉尾輕跳,抬起眼睛看著陸斯遙,不確定說這些會不會又讓陸斯遙心情不好。
「不用那么小心。」陸斯遙手指撫過梁逍的眉眼,笑了笑,「勁兒過了就沒事兒了,特別是現在你陪著我。」
梁逍換了個姿勢,手一伸把陸斯遙攬過來:「為什麼紋別人的心跳?」
「怎麼說呢。」陸斯遙放鬆的靠著梁逍,把他的手撈到身前,接著有一下沒一下捏他手指頭,「畢竟我是為她活的,我紋上她的心跳,讓她和我長在一起,或許能通過我繼續看這個世界。」
梁逍彈他腦門:「你是為自己活的。」
「我小時候經常想,如果她沒死,幾年後代玲又懷了我,還會不會把我生下來。我覺得不會,她心裡只有陸瑤。」陸斯遙說。
梁逍沒有說話,他沒辦法去衡量代玲心裡究竟有沒有陸斯遙的一席之地,可能有過,但她已經瘋了,你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去理解一個瘋子,如果她在乎陸斯遙,不會忍心把他變成這樣。
「代玲清醒的時候特別恨我,她說是我殺了陸瑤,所以她也希望我去死。」陸斯遙摸了摸自己的頭髮,「我不會如她的意,我不能死在她前面。」
死啊死啊的,梁逍不愛聽這話:「能不能講點好的。」
陸斯遙笑了笑:「好話就是,我現在特別喜歡一個人,想和他好一輩子。」
這句比較中聽,梁逍傲嬌地哼了聲,摸摸陸斯遙的頭髮,挑一簇繞在手上:「哎,你要不也給我紋個花吧,在身上。」
陸斯遙轉過身,這樣能看見梁逍的眼睛:「你要紋身?」
「不行嗎?」梁逍沒開玩笑,雖然是一時興起,連紋什麼、在哪紋都沒想過,「蠻酷的,我也想搞一個。」
「不要。」陸斯遙拒絕得很快,「你不給。」
那麼乾脆,梁逍問:「為什麼?」
陸斯遙下巴杵在梁逍胸口,親親他:「你要乾乾淨淨的,誰都不給碰。」
梁逍在陸斯遙這兒很珍貴,非常珍貴。陸斯遙在圈子裡不少年,見過很多人,像梁逍這麼幹淨的很少有。梁逍的乾淨不止是人,包括他的心,他有一顆溫柔而強大的心,能穩住陸斯遙,能讓他飄著的靈魂定下來。
所以陸斯遙不能讓任何人任何事毀了梁逍的乾淨,他自己都不行。
陸斯遙親了親梁逍的額角:「你想紋什麼告訴我,我幫你紋在我身上。」
「那再說吧。」
梁逍緩的差不多了,坐了起來,準備去沖個澡。大腿上的皮膚摩擦間隱隱的痛,梁逍動作頓了一下。
「疼啊?」陸斯遙說,「我抱你去吧。」
說著就要起來,梁逍臉都熱了:「滾蛋。」
他非不讓陸斯遙抱,姿勢彆扭的去洗澡,陸斯遙去找藥膏,嘮嘮叨叨地說:「這才哪跟哪兒啊,你的皮也太嫩了。」
梁逍把廁所門一甩:「閉嘴吧你。」
這澡沖的都沒有十分鐘,門一開,陸斯遙就等在門口,二話不說給他扛起來了。
「我靠,姓陸的!」
陸斯遙把梁逍摔在床上,他剛穿上的褲子被扒了,陸斯遙給他抹藥。
亂來的時候多害羞都有情緒在上面捂著,現在不行,梁逍手臂擋著臉,不能往下看,也不讓陸斯遙看他表情。
抹完藥陸斯遙把梁逍的手拉下來,硬漢已經不硬了,臉蛋紅撲撲的,瞧過來的小眼神委委屈屈的,似乎在說陸斯遙欺負他。
太純了,陸斯遙貼過去咬咬梁逍的耳垂,彈了一下樑逍的內褲:「梁哥,下次我能弄這兒嗎?」
梁逍腦子直接嗡了:「別他媽耍流氓……」
「怎麼就耍流氓了。」陸斯遙不要臉地頂他一下,「你對我就沒想法啊?」
不可能沒想法,都是男的,那點心思明擺著。關鍵就是吧,這事兒跟梁逍之前想的不太一樣。
梁逍把褲子撈起來穿上:「反正我剛彎,你得等我接受了再說。」
陸斯遙看透了他:「梁哥,你是想上我嗎?」
梁逍耳根一燥:「我們能不能換個話題。」
「你想上我也行啊,我無所謂。」
陸斯遙這麼好說話,梁逍反倒不好說什麼了。他把陸斯遙推開:「話怎麼那麼多。」
梁逍手機響了老半天了,群里一直在發消息。他拿過來看看,是商婕和Alan商量出了初步公關方案,現在最關鍵是收集證據,先說猥褻事件,事情過去那麼多年取證困難,除非當事人親口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