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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逍吐的人有點虛,臉色也發白:「你開車,我得靠會兒。」
陸斯遙沒急著走,讓梁逍先上車等他。梁逍沒上車,車裡悶,他把包丟車前蓋上,靠著車門緩勁。
沒一會兒陸斯遙回來了,手裡提了個削好的鳳梨。
梁逍看見鳳梨嘴裡就開始泛津水,肚子也跟著叫了一聲。
「你怎麼不上車?」
梁逍咽了下口水,他把吃的都吐了,胃裡空空如也,就想吃肉。
「你就買這個啊?」梁逍明顯不滿意。
「你還想要什麼?」陸斯遙覷他一眼,「現在給你肉串你還得吐,信不信?」
梁逍抱著鳳梨上了車,餓歸餓,陸斯遙說的也沒錯,他現在想到肉就反胃。
「好吧。」
梁逍捏著木棍,勉為其難地咬了一口鳳梨。東南亞水果個頭大,水多肉甜,一口咬下去水直往下淋。
汁水滴的到處都是,順著手掌滴腿上,梁逍手忙腳亂的抬著胳膊,翹著手指頭翻紙巾:「幫個忙。」
陸斯遙從包里抽了張紙塞梁逍手裡,語氣不善:「看你弄的。」
梁逍攥著紙擦手,又擦了下嘴:「謝……」
他剛說了一個字,陸斯遙突然整個人靠過來,胳膊一環,紋著精緻圖樣的小臂從腰間橫過。
梁逍腦袋一空,發現陸斯遙距離他很近,眼睛看著他,呼吸貼近又疏遠。
按扣「啪嗒」一聲,陸斯遙幫他繫上了安全帶。
第18章
經停站很遠,按照節目組給的地址導航,越開越偏,陸斯遙感覺他們已經出曼谷了。
天已經完全黑了,梁逍一覺睡醒,看著窗外愣了好半天神。
「醒了啊?」陸斯遙看他一眼,「你可真舒服,上車就開始睡。」
梁逍還癱在那沒動彈,問了句:「這是哪?」
陸斯遙說:「不知道,我們已經離開曼谷了。」
「這麼遠。」梁逍終於有了點反應,他往上坐了坐,身上搭著的披肩掉了下去。
披肩是陸斯遙給梁逍搭上的,這破車製冷效果時好時壞,現在就處於特別好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天黑降溫了。
梁逍回頭看了眼,攝影師跟著跑了一天,這會兒睡的很香。
他小聲和陸斯遙說:「累嗎?換我開吧。」
「得了吧,這荒郊野外的也沒個燈,我自己開還放心點。」
陸斯遙都這麼說了,那梁逍只好安心享用了。他摸出手機想看信息來著,慢半拍的反應過來手機上交了。
梁逍把手機放了回去,心裡頭突然覺得很輕鬆。
畢竟誰都不是聖人,這些年事業在走下坡路,人的情緒難免受到影響,特別是在娛樂圈,周圍光鮮亮麗的人太多了,無可避免會被拉出來比較,無論是主動還是被動。
有這麼一個時間,聽不到外界的聲音,生活被奔跑和流汗填滿,人好像忽然清醒很多,就好像從一個局裡走了出來,可以看的更遠也更清楚。
梁逍懶懶的打了個哈欠,把披肩揪上來裹好了。
一條金色披肩讓梁逍的硬漢形象打了個折扣,他太舒坦了,眯著眼睛又有點犯困。
「壞了!」梁逍一驚一乍的,「我們走了,這衣服怎麼辦啊?」
陸斯遙被他的關注點弄的很無語:「大哥,你怎麼不想我們的押金怎麼辦?」
「啊對啊!我們還有押金呢!」
陸斯遙鼓鼓嘴,怕梁逍又被他氣暈了,只敢小聲說:「白痴。」
不光衣服有押金,汽車也有,誰整的爛攤子誰收拾,反正陸斯遙是不會再開幾個小時車把東西都送回曼谷,陳峰自己整去吧。
梁逍也覺得這事不該他們操心,咋呼完就歇了,決定學學陸斯遙事不關己的佛系。
可他還沒佛多久呢,汽車突然顛了一下,接著就開始劇烈抖動,只聽「砰」的一聲,梁逍還沒反應過來,陸斯遙一隻手把他按在了座位上。
汽車顛簸著停下來,陸斯遙「操」了聲,說:「好像是車胎爆了。」
「……」
陸斯遙解開安全帶下車,的確是車胎爆了,他們一直走的平路,車胎是自己爆的。
「真是……」陸斯遙臉色已經黑了,「什麼破事兒!」
後備箱有備用胎,事到如今只能自己動手。
陸斯遙煩的能著火,脾氣上來壓都壓不住:「我說選那輛貴點的,你就摳門,不捨得錢,好了吧?車要是再壞,咱倆今晚就在大街上躺著吧,看明天誰來給我們撿走。」
一邊發牢騷,陸斯遙一邊拉下抹胸的拉鏈,那一小塊布料鬆了,露出男性精壯有力的上半身。
梁逍都給看傻了,他手還動了下,差點就拿披肩給他裹上了。
「你幹嘛?」梁逍睜大了眼睛。
陸斯遙把抹胸甩在梁逍身上:「我熱!」
他早被這身衣服煩透了,裙子又長又直,綁的他邁不開腿。
脫完上衣,陸斯遙接著要脫裙子。
梁逍想不到什麼理由阻止他,但又覺得很奇怪,他總是會模糊陸斯遙的性別,下意識給他更偏向於女性的寬容與保護。
梁逍看看陸斯遙,再看看旁邊被爆胎驚醒還蒙圈的攝影師,說了句:「你覺不覺得我們現在很像非常規拍攝的打黃掃非現場?」
陸斯遙懶得理他,從包里拿出T恤短褲穿上:「打什麼黃,掃什麼非,你是拿自己當嫖客,還是拿我當妓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