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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孽障!」
秦始皇面色微變,瞳孔之中怒火熊熊燃燒起來,望著江皓顯露出來的龍爪,沉聲說道:「你既然將朕的蛟龍給收走,那就自己留下來給朕拉車吧!」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頭頂上空的周天星辰陣一陣閃爍,流光在陣法之中閃爍縈繞,而在地面之上,那些微縮版的九州大陸上也起了變化,一條條微小至極的龍脈顯露出來,與天上的陣法交相輝映,聲勢浩浩,令人心悸。
秦始皇一步一步走了出來,頭頂之上星河倒垂,身後龍影環繞,一身實力在陣法的強化之下,不斷提升著,最開始的時候恍若一座山峰,到最後如同一整塊大陸,恍若頂天立地一般,天地都成了微不足道的背影。
「跪下或者死!」
秦始皇聲音傳來,帶著不容置疑的霸道。
「跪下或者死!」
周圍的一眾秦將秦兵一同大喝。
天時地利人和俱在一身,秦始皇的氣勢越發的強盛。
江皓的呼吸陡然一重,表情凝重了下來,他能夠感覺到周圍的空間正在不斷傳來對他的排斥,右手輕輕一旋,握緊了手中的噬邪,在這種形勢之下,除非是將……
翻手為雲!
秦始皇身在半空之中,右手一翻,在陣法的加持之下,漫天的雲氣化作巨大的手掌,朝著江皓打了下來,其中雷霆閃爍,恐怖到了極點。
虛空都在顫動著,好似湖面一般盪除道道漣漪。
轟!
噬邪化作暗芒撞在這手掌之上,發出一聲巨響,震徹天地,天空之中好似大海傾覆一般,漫天的雲氣翻滾起來,人在其中渺若滄海一粟,根本無法控制自己。
雲,有形而無質,哪怕被刺開了一道口子,瞬息之間就在此聚攏起來。
反而是江皓被困在了其中,任噬邪連連揮舞,也只是將雲氣不斷撕破,但很難將其清楚乾淨。
江皓在這邊吸引住了所有人的注意,蠍子精卻是藉機逃到了宮門口,蠍子尾巴一甩,倒馬毒樁刺向了銅門之上,當的一聲輕響,哪怕這銅門堅硬無比,也生生被她用尾巴扎了進去,凹陷下去一個深洞。
蠍子精眼睛一亮,進來的時候她曾經注意到宮門的厚度,照現在看來,只需要再來個七八次,定然能將這宮門打開一個洞,到時候自己便可以藉機逃走了。
呼!
雲氣之中陡然一陣異芒亮起,刺眼至極,緊接著雲氣轟的一聲燃燒起來,如同是棉花糖一般,從中向著外面饒紹過去,刺溜一聲響,整個都消失不見。
「會使用太陽真火的龍族,還真是第一次遇到,看來朕的藏品里就要多一件東西了!!」
秦始皇嘴角帶著一抹冷笑,手掌翻覆,天邊一道道暗紅色雨絲落下,將那蔓延開來的火焰一點點澆滅,他這雲雨對付不了太陽真火,但對太陽真火衍生出來的火焰還是有用的,一點點的將火焰給壓制下來。
「太陽真火是厲害,但你又能有多少呢?朕素來愛惜人才,你只要肯乖乖跪下來,將這韁繩套在身上,為朕拉車千年之後,朕可以赦免你的罪責!」
「拉車千年赦免罪責?呵,秦始皇,你還真是大度!」江皓嗤笑。
「怎麼?你不願意嗎?」秦始皇自然聽出了江皓話中的反諷,虎目一瞪,聲音冷了下來,說道:「看來不讓你吃些苦頭,你是不願意臣服朕的!」
猛地一拳揮出,九州山河虛影不斷浮現,朝著江皓壓了過來,虛空好似承受不住這重量一般,一陣的扭曲變形。
轟、轟、轟……
一座座山川虛影不斷破碎,每一次都似天崩地裂一般,激盪而出的法力朝著周圍散開,逼得眾人不斷後退,生生退出了百里,才勉強能站穩身形。
那些躲閃不及的兵馬俑,在這法力波盪之下,一個個破裂開來,碎石灑落滿地都是,少說也死傷了萬餘。
噬邪不斷揮出,撞在山巒虛影之上,反震之力壓的江皓不斷倒飛出去,身上更是咯吱咯吱響,看上去狼狽不堪,毫無反抗之力。
「我原本以為自己修為進展就夠快了,沒想到陛下的修為進展更恐怖!」
「陛下本就是天眾奇才,實力提升了快些又有什麼驚訝的?倒是這孽障,還真是能抗,到現在還再支撐!」
「不將這孽障煉做魂燈,只是讓他拉車千年已經是陛下仁慈了,他還敢不願意,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
一眾秦臣們小心議論起來,臉上滿是驚嘆之色,但神情輕鬆無比,顯然對秦始皇的實力信心滿滿。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江皓的狼狽不過只是表象罷了,實際上不過是稍落下風而已。
他的實力是差了秦始皇不少,但以他如今肉身的強度,這反震衝撞之力對他造成的傷勢,很快便可以恢復,並沒有那麼嚴重,相反秦始皇調用陣法之力,對地宮的影響卻是極大的。
旁人沒有發現,身在其中的秦始皇自然是看出了這一點,眉頭不禁一皺,左手朝著天邊一引,星星點點的晶光順著他手掌流淌出來,朝著江皓打了過去。
呼啦!
大江翻滾的聲音傳出,虛影浮現在秦始皇的左手之上。
腳踏九州,山川在手。
江皓的壓力陡然一增,山川相合威力可不是一加一這麼簡單,而是成倍成倍的增加,每一次碰撞都如同是悶錘重鼓,饒是江皓身體強橫,在持續的碰撞之下,也是微微有些發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