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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拼了!拼了!」
巫族行事向來都是不計後果,極易失去理智,當初祖巫共工一怒之下撞到不周山,他的這些後輩同樣也不例外,怒火燃燒之下,哪裡還管面前的是誰,自己能不能打得過,紅著眼睛,悶頭便沖了上去,腦袋裡面只剩下一個念頭——殺!
至於是自己殺人還是被殺,已經不重要了!
哪怕是那個大巫也不例外,周身赤紅色的光芒璀璨,化作滔天火焰籠罩在他的身周,卻是直接燃燒了自己的精血,要和冥河老祖拼命。
一個個巫族赴死的場面慘烈悲壯,但江皓卻看得直搖頭,這些巫族顯然不清楚准聖的實力有多強,他們這樣根本不是雞蛋撞石頭,而是在用雞蛋撞泰山,別說是傷到冥河老祖了,就算是靠近都不可能。
倒是一旁的金翅大鵬雕和孔宣看得眼睛放光,尤其是孔宣,他這段時間一直在學習凡人們的知識,領悟著凡人的情感,原著之中他死守金雞嶺,是為了了結與殷商之間的因果,但未嘗不是體會凡人所謂的「忠」字。
此時,見巫族表現的如此剛烈不屈,不由得升起了幾分好感,忍不住稱讚道:「難怪這巫族當年能和妖族爭鋒,倒是當得起一個勇字!」
錚!
見這些螻蟻在自己面前還敢放肆,冥河老祖眼中怒色閃動,右手一揮,直接將手中的阿鼻劍祭了出去,血紅色的劍氣朝著四面八方迸射而出,正要將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巫族給斬殺乾淨,虛空之中忽然一道黃光閃過,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眾巫族便已經消失不見。
「什麼人?藏頭露尾,給我出來!」冥河老祖一聲厲喝,反手一劍揮了出去,百丈長的劍光一閃而過,撕破虛空,斬向了血海旁側的一座山峰,卻是已經察覺到了出手之人的位置。
唰!
不等劍光落實,孔宣便一步邁了出去,身子直接出現在了山前,隨後便將五色神光祭出,只見一道白光亮起,漫天劍光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消失不見。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不僅能夠收人,竟然還能將劍氣給收走?」
冥河老祖眉頭一皺,心頭有些驚訝,但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冷聲說道:「你是何人?為何要插手我血海和巫族之事?」
這也是冥河老祖看出了孔宣一身法力深不可測,顯然也是到了准聖境界,這才會問上一句,比如說跟在孔宣身側的金翅大鵬雕和江皓,他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便將他們直接忽視掉了。
孔宣卻是根本不理會他,腳下輕輕一點,身子已經是到了冥河老祖身前,右手一張,大杆刀出現在了手中,朝著冥河老祖當頭斬了過去,口中說道:「想插手自然就插手了!想知道我叫什麼,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猖狂!老祖好言與你說話,你還道老祖我真怕了你不成!」
冥河老祖心頭無名火起,左手一抬,元屠劍直接擋在了大杆刀前,右手一揮,阿鼻劍從遠處嗖的一聲飛了過來,朝著孔宣的身子刺了過去,劍氣嗤嗤作響,捲起血海海水洶湧彭拜,如同是一條血龍,朝著孔宣撲了過去。
唰!
一道黑光閃過,血龍瞬間消失不見,連同著上面蘊含著的法力也消失不見,只餘下一柄孤零零的阿鼻劍,十成的威力也只剩下了一成。
「怎麼可能?!」
冥河老祖瞳孔驟然一縮,他這次是真的被嚇到了,剛剛那黑光一閃,若非是他反應的快,差點連阿鼻劍都被對方給攝走,但附著在阿鼻劍之上的血海海水他卻是沒能控制住,直接就被對方攝了去。
要知道,血海早已被他煉化為己身,這血海海水便是他身體的一部分,對方既然能強行攝走這部分,那強行攝走他用血海生成的分身也就不在話下,安身立命的神通被人完克,由不得他不驚慌失措。
「可惜了!」江皓在一旁看著,眼中閃過一抹遺憾之色,孔宣的五色神光乃是用後天五行之氣煉化而成,對付後天法寶是一刷一個準,但用來對付先天法寶,哪怕是先天靈寶也是有些勉強,若非如此,剛剛那一下便可以將阿鼻劍給收走。
至於用這五色神光去刷業火紅蓮,就更不用想了。
原著之中,孔宣用五色神光去刷姜子牙的時候,直接被戊己杏黃旗擋了下來,業火紅蓮絲毫不比那戊己杏黃旗,五色神光很難奏效。
這件事不搞清楚,絕對不能放他離開!
冥河老祖看著半空之中的孔宣,眼中寒芒一閃,右手一揮,周身血色光芒涌動,整個血海開始翻滾起來,萬丈高的海浪從四面八方湧來,將孔宣圍困在了中央,厲聲喝道:「你剛剛用的是何法寶?給老祖交出來!」
「想要?自己來拿!」
孔宣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幾番交手之後,他發現這冥河老祖的實力還要在他的預期之下,許是因為煉化血海消耗了他太多的精力,哪怕是元屠阿鼻這兩件伴生的先天靈寶,他也無法發揮出全部的威力。
他身子一閃朝著冥河老祖飛了過去,手中大杆刀橫砍,卻是想要把冥河老祖從業火紅蓮上逼起來,以便江皓動手將這業火紅蓮給收走。
但冥河老祖卻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反而是催動業火紅蓮垂落萬道光芒,牢牢護持在他的身周,揮舞著手中的元屠阿鼻與孔宣交手,他這次是學了乖,牢牢將兩柄神兵握在手中,時刻提防著孔宣的五色神光,不給他任何得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