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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江皓正在屋中修煉,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吵鬧之聲,推門走了出去,發現七仙都聚集在這大廳之中,遠遠的便聽見了藍采和的聲音。
「你說什麼?呂洞賓身上的血咒化解了?這怎麼可能!」
漢鍾離搖了搖頭,滿臉的不信,說道:「前些天還那麼嚴重,怎麼可能化解掉?我敢打賭,你肯定是看錯了!」
韓湘子、何仙姑同樣也是滿臉的不信,呂洞賓一身魔氣如此之重,怎麼可能說解救解。
「千真萬確!你們若是不信,就跟我一起來!」張果老急了,拉著鐵拐李朝著呂府方向飛去,一邊飛口中一邊叫道:「呂洞賓,呂洞賓!我把大家都帶過來了!」
拉開屋門,便見呂洞賓盤膝坐在地上,白衣黑髮,胳膊粗的鐵鎖牢牢鎖住四肢,上面還貼滿了各種符籙,防止他掙扎開,看上去還有些狼狽,但卻不像前幾天那樣,一打開門就能聽見他似野獸一般的嘶吼。
眾人面面相覷,眼神之中有疑惑也有欣喜。
張果老嚷嚷道:「他們不信你的血咒化解了,我帶他們來見你了!」
話音剛落,便見呂洞賓抬起了頭,臉色有些蒼白,但神情卻是格外的平靜,以往那種癲狂猙獰盡數消失不見。
「諸位道友,好久不見!」呂洞賓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朝著眾人拱手,謝道:「這段時間讓大家費心了!」
何仙姑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之色,隱隱竟然有淚光在閃動:「呂洞賓,你、真的好了?」
呂洞賓嗯了一聲,點了點頭,說道:「仙無情慾,看淡、看開、放下,血咒不解自除!」
「果老,你是怎麼做到的?」藍采和拉著張果老問道:「竟然能點悟呂洞賓化解了這血咒?」
張果老也是小孩子脾氣,搖頭晃腦好一會兒,直到周圍眾人都有些急了,這才施施然地說道:「你們不都說誦經有用嘛,我從前天開始,用了兩天兩夜的時間給他念了八十一遍的經文,果然有用!」
「此事還要多謝果老,若非是他,我恐怕到現在還沉浸在欲望之中,無法解脫!」呂洞賓朝著張果老再一拱手,感慨萬千。
演的還真像啊!套路果然夠深!
江皓眼中精光閃動,這呂洞賓身上血咒的氣息的確是消失不見了,不僅是八仙連他都感覺不到,但他那滔天邪念卻是絲毫沒有減少。
原著之中,呂洞賓便曾裝作血咒化解,與通天聯手做局,想要來暗算殺死其餘七仙,混戰的結果卻是通天教主被穿山甲刺瞎雙眼吸取了萬年功力,江皓想從通天手中得到血咒的修煉方法,自然不會揭穿呂洞賓。
鐵拐李等人又和呂洞賓聊了幾句,眼看著呂洞賓已經恢復了正常,眾人眼中儘是欣喜之色,尤其是曹國舅,呂洞賓就是因為他私藏了通天教主故意丟下的一枚銅錢,這才導致血咒徹底爆發,此時血咒解除,他心中的愧疚也是稍減。
何仙姑說道:「既然洞賓沒有事了,那我們就可以儘快開始修煉乾坤八卦陣了,等將陣法練成之後,便能將那魔頭通天給除掉,讓天下蒼生免遭劫難!」
漢鍾離等人也是連連點頭,藍采和心急,直接走上前去,右手一揮,直接將鐵鏈之上的符籙揭了下來。
韓湘子眉頭輕輕一皺,眼中閃過一抹憂慮,但見眾人都是興高采烈,也沒有再說什麼。
呂洞賓化解了血咒之患,眾仙自然是高興不已,在藍采和、張果老的鬧騰之下,當晚便擺下了酒宴一同慶祝。
「多謝道友當日將我攔下,洞賓感激不盡,日後定有厚報!」呂洞賓端起酒杯走到了江皓面前,將酒一口飲盡,嘴角噙笑,一語雙關。
眼見著呂洞賓眼底那抹得意之色,江皓心中嗤笑一聲,本來他是不打算理會呂洞賓的,這呂洞賓被血咒纏身,欺負他實在是沒意思,沒想到他現在卻是自己找上門來,真當自己和八仙一樣看不出他的問題。
江皓眼珠子一轉,頓時有了主意,開口說道:「牡丹姑娘傾國傾城,能與她一起在月下暢飲,也是平生一大暢快事!牡丹姑娘遇到危險,在下本就該出手相救,不知道你與牡丹姑娘之間……」
一聽到江皓提起白牡丹,何仙姑等人紛紛望了過來。
「我與她之間已經緣盡,下次見時,自會勸她放下種種,安心修道。」呂洞賓神色淡然,好似是看破紅塵的得道高人一般,淡淡說道。
「哦?那我就放心了!」江皓眉頭一挑,裝作鬆了一口氣的模樣,故意說道:「自上次見了牡丹姑娘之後,我便對牡丹姑娘一見傾心,既然道友與牡丹姑娘已經緣盡,那我便沒有什麼顧慮了!」
「什麼?」
果然,呂洞賓面色一變,聲音陡然大了幾分,眼睛之中似乎有火噴出來,但很快便反應過來,勉強笑了一笑,說道:「道友,莫要說笑!安心修道才是正途,男歡女愛這種事情只會耽誤了修行!」
「道友這是什麼話,男歡女愛本就是天理倫常,我和牡丹姑娘她都不是神仙,不用受天規約束,哪怕是玉帝也沒有理由阻止我們。」江皓哈哈大笑了一陣,旋即開口說道:「上次和牡丹姑娘飲酒的時候,我便發現我們兩人很談得來,說不定乃是前世有緣!既然今生遇到自然不會錯過。」
呂洞賓袖中的手已經緊緊攥成了一團,但眼看著何仙姑等人望了過來,他也只能咬碎牙往肚子裡吞,臉色難看至極,好半晌才說道:「那就祝道友你早日得償所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