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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這陳塘關總兵李靖?他是你的兒子?」大金烏在這陳塘關附近查東海龍王身死之事,自然也聽說過這陳塘關總兵李靖的名字,不過他性子素來高傲,關注的重心從來都是在妖怪身上,所以也還是第一次見李靖。
「正是!小人原本是西崑侖度厄真人的弟子,不過天賦一般仙道無望,就遵從師命下山來享受凡間的榮華富貴,機緣巧合之下便成了這陳塘關的總兵。」李靖拱了拱手,恭敬無比地說道:「至於這孽障乃是我的小兒子,拜了元始天尊座下弟子太乙真人為師,修了些許的本事,便不知道天高地厚,得罪了幾位殿下,萬望殿下恕罪!」
「太乙真人的弟子又如何?便能擅闖我天庭駐地,胡言亂語?」大金烏冷哼一聲,嘴巴上雖硬,臉色卻是緩和了許多,度厄真人不過是一界散修他可以不在乎,但元始天尊卻是三界有名的尊者,就算是玉帝也得給三分薄面。
「大殿下恕罪,大殿下恕罪!玉帝乃三界主宰,天庭威嚴自然不容侵犯!」李靖連連拱手作揖,不斷告罪,說道:「但,希望大殿下念在哪吒他年紀尚幼,又是初犯,便饒過他一次。常言說得好,子不教父之過,哪吒今日做出這等事情,錯過全在於李靖,我願替他受罰,任殿下處置。」
哪吒一直覺得李靖不喜歡自己,沒想到這次為了就自己,竟如此低三下四,還要替自己受罰,眼眶忍不住微微泛紅,說道:「爹爹,孩兒一人做事一人當,你不用求……」
「給我住嘴!你這孽障,到現在還不知道悔改!看我回家不打斷你的狗腿!」哪吒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李靖的怒斥打斷。
哪吒抿了抿嘴,沒有說話,他自然看得出李靖此時的呵斥不過是在維護自己。
大金烏臉上有些猶豫,哪吒畢竟是擅闖了天庭駐地,打死打傷的天兵也不少,若是就這麼放了哪吒,未免顯得天庭怕了元始天尊。
但若是不放了哪吒,又不免要得罪元始天尊,哪吒又不是殺了東海龍王的兇手,為了這麼點事情得罪元始天尊,又實在是有些不值。
「大哥,這哪吒雖然犯了錯,但畢竟年紀還小,而且也算是事出有因,就饒了他這一次吧!」二金烏看出了大金烏的進退兩難,開口說道。
「對啊,大哥,就饒過他這一次吧!」二金烏和三金烏也一同勸道。
「好,既然你們都說了,那便念在他初犯,就饒過他這一次!」大金烏有了台階下,自然也不會硬撐著,揮了揮手,說道:「你們走吧!」
「多謝殿下,多謝殿下!」李靖滿臉的感激之色,拉著哪吒便要離開,但哪吒卻站在那裡動也不動,喝道:「逆子,還不隨我回家!」
「爹,我不能走!我走了之後,陳塘關的百姓怎麼辦?」哪吒來這裡本就不是為了自己的生死,而是為了解決陳塘關乾旱的問題,若就此走了他是沒事了,但今天這一番作為又有什麼意義,說道:「他們不走,我也不會走的!」
「哪吒,你不要得寸進尺!」大金烏臉色鐵青,沉聲說道。
李靖也拉著哪吒的胳膊,呵斥道:「哪吒,聽話,跟我回家,不要胡鬧!」
「爹,我沒有胡鬧。他們在這裡多待一天,陳塘關的百姓便要多死百人,難道這就是天庭作為三界主宰該做的事嗎?」哪吒甩開李靖的手,大聲說道:「你們說要找殺害東海龍王的兇手,我一人做事一人當,與這陳塘關百姓沒有半點關係!」
哪吒小小的個子站在那裡,偏偏有種說不出的氣勢,仰頭望著大金烏,沒有半分的膽怯。
「好!你說是你殺的,那就算是你殺的!那另一個人呢?你的同夥呢?」大金烏雙眸之中金色的火光閃動,顯然是氣極了。
被他這麼一問,哪吒一時有些語塞,他視江皓為兄長,自然不肯說出江皓的名字。
他這番表現放在眾金烏眼中,便是心虛,不打自招。
「你到是說啊?」大金烏冷哼一聲,說道:「你這不是胡攪蠻纏是什麼?哪吒,我告訴你,你若再這麼胡攪蠻纏,就算是元始天尊來了,也救不了你!」
原本若是哪吒好言相求,他們兄弟四人說不定還會選擇分開駐兵,這樣一來陳塘關的乾旱便會稍減一些,但哪吒態度如此之強硬,反而讓他們不能退讓半步,這已經不再是離開不離開的問題,而是天庭顏面的問題。
「你!」哪吒頓時火冒三丈,眼睛一瞪,抓起手中的火尖槍,便要衝上去,但被李靖一把拉住,沉聲道:「別說話了,讓我來吧!」
「你?」大金烏冷眼斜睨了李靖一眼,輕蔑無比。
如果說他厭惡哪吒胡攪蠻纏的話,他對這個李靖感觀更不好,明明你才是陳塘關的總兵,偏偏讓你的小兒子出來承擔一切,全不像是男人。
李靖也不生氣,拱手說道:「大殿下,你也知道我是陳塘關的總兵,雖然實力低微,但對這凡間、對這陳塘關無疑要更熟悉一些,我可以幫殿下一同追查那殺害了敖廣道兄的兩個兇徒的下落。」
「我們天庭五萬天兵都找不到的妖怪,你區區一介凡人,能找的到?」大金烏冷笑一聲,身為玉帝之子,他性子素來高傲,就連一般的神仙都看不上眼,更不要說是凡人了。
「大殿下有所不知,凡間的玄門修士雖然比不得天庭的神仙,但同樣也有奇術在身。我認識一位道友,眼可觀萬里之事,耳可聽千里之音,有他在,定可幫殿下將那兩個賊人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