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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洞賓,我已經決定要和通天分道揚鑣,絕不會去殺白牡……」
穿山甲一邊跑一邊大聲求著饒,但呂洞賓面色冰冷,根本不為所動,眼中殺機一閃,屈指輕輕一彈,一道青光從指間迸射而出,朝著穿山甲的射了過來。
嘭!
眼見青光就要打在穿山甲身上,忽然一道劍光憑空出現,與青光撞在一起,將它斬的粉碎。
「饒命啊!饒命啊!」穿山甲被身後的聲響嚇得心頭一顫,再加上喝酒的緣故,腳下不穩,砰的一聲摔倒在了地上,撞得鼻青臉腫大,口中不管不顧的求饒。
嗡!
呂洞賓一步邁出,身上光華一閃,眸中兩道劍氣朝著穿山甲便斬了過去,所過之處,無論是桌椅還是磚石盡皆被斬成兩斷,切面光滑如鏡。
轟!
又是一道金色劍氣擋在了穿山甲的面前,將他的攻擊化解的乾乾淨淨。
呂洞賓眉頭皺了起來,抬頭朝著天邊望去。
月色之下,一個白衣男子憑虛御風而來,衣袂在風中輕輕擺動,長髮披肩不扎不束,看著有些散亂漫不經心,但卻帶著說不出的瀟灑從容,讓人心折。
穿山甲好似看到了救星一般喜出望外,連滾帶爬的跑了過去,口中呼喊著:「大王救我,救我!」
來人正是江皓,他本來想著安安靜靜等到回歸之時便可,卻發現呂洞賓在與其餘七仙分開之後,竟是獨自一人朝著禁軍駐地飛了進來,頓時便猜到他可能是想要對穿山甲出手。
原著之中,和椿樹精一同穿越時空而來的是鱷神,是以呂洞賓只是冷眼旁觀,沒有什麼舉動,但換作是穿山甲,一切就不同了。
因為,白牡丹便是死在了穿山甲的手中,而白牡丹即是呂洞賓的情劫,也是他心底最大的執念。
「江皓?」呂洞賓心中一動,試探著問道。
「正是!」江皓倒也沒有否認,開口說道:「呂洞賓,鐵拐李他們好不容易將曹國舅的事情解決掉,將變數儘量減少,你卻想要殺死穿山甲,豈不是要讓他們的一番功夫白費?沒有了穿山甲,通天教主怎麼辦?」
「你、你怎麼會知道這些?」呂洞賓面色一變,眼中滿是驚駭之色,這江皓不是從過去而來嗎?怎麼會知道通天教主的事情?
江皓淡淡說道:「自然是有人告訴我的!」
「不可能!天機不可泄露,誰敢將這種事情告訴你,難道不怕遭受天譴嗎?你究竟是什麼人?明明通過輪迴盤穿越而來,為什麼會有法力?明明是過去之人,為什麼會知道未來之事?」
呂洞賓目光緊緊盯著江皓,給普通人泄露天機都要遭受天譴,更何況涉及到通天教主這種三界頂尖修士,天譴威力之大恐怕太上老君都承受不住。
江皓輕笑一聲,淡淡說道:「天機不可泄露!」
「不可泄露?那我先擒下你再說!」
呂洞賓右手輕輕一揮,背上雌雄寶劍陡然飛出,化作一道青光朝著江皓斬了過來,瑩瑩光芒環繞好似是流星一般,劍氣凌厲似乎連空間都要被斬破。
這呂洞賓的實力比數百年前可要強多了!
江皓瞳孔驟然一縮,呂洞賓的修為顯然已經是到了玄仙巔峰,再加上道魔雙修的緣故,劍法比之數百年前更加的凌厲。
而他卻是沒有了肉身,實力大減,眼見著劍光襲來,身形一閃,朝著一旁躲了過去。
錚!
劍光斬在地面之上,好似切豆腐一般,聲音不大,但威力卻是格外的嚇人,一道十數丈深千丈長的深溝陡然出現,整座禁軍營地好似被一分為二。
也幸好呂洞賓之前擔心驚擾了凡人,提前施展了定身之術,整座軍營這才沒有鬧騰起來,依舊是死寂一片,沒有半點聲響。
雌雄寶劍在半空中環繞了一圈,又落入了呂洞賓的手中,斜指著江皓,劍氣吞吐,將他的氣息牢牢鎖定。
呂洞賓的眉頭卻是緊皺了起來,定身之術不過是將軍營里的禁軍們給定住罷了,若是他和江皓在這裡動手,那些凡人禁軍非死個一乾二淨不行,若是動靜再大些,整個汴京城恐怕都要都要陷入一場災禍之中。
「呂洞賓,這裡凡人眾多,我們換個地方再動手!也免得傷及無辜!」
呂洞賓是擔心傷到無辜百姓,江皓則是擔心動靜太大將其他八仙引來,右手一揮,一道金光將穿山甲抓了過來,轉身朝著天邊飛去。
呂洞賓自然沒有什麼意見,他想要殺了穿山甲,自然也不好驚動其他人,身形一閃,化作一道虹光朝著江皓追了上來。
第二百二十章 你真的想知道?
江皓帶著穿山甲這個拖油瓶,速度並不算快,好在呂洞賓有心離汴京城遠些,只是緊緊跟在後面,並沒有急著出手。
兩人一前一後,整整飛了將近萬里有餘。
眼見著已經到了荒郊野嶺,呂洞賓陡然一加速,朝著江皓飛近,他也是光明磊落,並沒有急著出手,大聲喝道:「就在這裡吧!不用再走了!」
「好!就在這裡!」江皓隨手將穿山甲丟在了一處山頭,這裡距離汴京已經夠遠,就算是八仙發現什麼問題,短時間內也別想趕過來,只一個呂洞賓,他還是不懼的。
呂洞賓目光鎖定在了江皓的身上,右手一張,雌雄寶劍陡然出現在了手中,劍身之上青芒閃動,一劍揮出,沖天劍氣朝著江皓斬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