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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俗之物如何能和仙家之物相比!」江皓右手輕輕一揮,面前的桌上漸漸長出一棵茶樹來,嫩綠的茶葉晶瑩剔透,一隻仙鶴從窗外飛來,銜著茶葉放放入了許仙的杯中,霞光落入杯中,化作了仙露將茶泡開,淡淡的茶香瀰漫而出。
許仙看的瞠目結舌,好半晌才回過神來,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口中叫道:「許漢文有眼不識泰山,不知仙人當面,望仙長恕罪!」
這一番泡茶的手法自然是江皓故意為之,對於許仙這種凡人來說,太高深的東西他根本不懂,只有這種看上去花里花哨,實在沒有半點用處的法術,能讓他深信不疑。
「無知者無罪!」江皓一幅得道高人的樣子,淡淡說道:「許漢文,你可知自己印堂發黑,不日將有血光之災!」
「血……血光之災?」許仙嚇的臉色煞白,身子不斷的打著顫,普通的和尚道士說這話他可能不信,但江皓剛剛可是在他面前顯露了一手仙術,由不得他不信,砰砰砰的磕起了頭,痛哭流涕道:「仙長,弟子向來行善積德,不敢做半點有傷天理之事,如今將為人父,上天為何會如此對待弟子?求仙長一定要救救弟子啊!」
「若非是見你與你家夫人一向行善積德,今日我也不會來此了!」江皓右手一揮,將許仙扶了起來,開口說道:「許仙,我且問你,若是有一天,你發現你家娘子和你認識的不一樣,你會如何?」
「和我認識的不一樣?」許仙愣了一下,沒想到江皓會問這樣一個問題,但很快便堅定無比地說道:「我家娘子待我恩重如山,無論她變成何種樣子,我都絕不會丟下她不管的!」他好似忽然想到了,面色一變,急道:「仙長,可是我家娘子她會遇到什麼危險?她如今懷著我許家的骨肉,千萬不能出現什麼意外啊!」
「放心,有我在,自然不會有什麼問題!」江皓右手一翻,從掌中世界裡出了一摞符籙,這都是他當年依照著仙劍世界中蜀山派的法術煉製出來的,一直以來扔在掌中世界裡,都快要生出灰來了,此時卻正好用上。
這符籙的威力不過能夠勉強對付真仙境界的修士,對他來說完全是廢紙一般,但好在只需要咒語催動,不用消耗法力,給許仙使用,恰到好處。
「這是我平日裡煉製出來的符籙,你若是遇到了危險,便直接念動咒語,它自會幫你化解危機!」江皓心念一動,符籙和催動符籙的咒語化作一道金光融入了許仙的魂魄之中,又叮囑了一句:「符籙的威力強大無比,我見你性子良善,方才贈予你,切勿仗之胡作非為!否則,我能饒過你,也會有人來尋你麻煩!」
許仙只覺得自己腦袋裡好像多了許多東西,只瞬息功夫,便對那些符籙瞭然於心,臉上滿是感激之色,連連說道:「多謝仙長!仙長放心,弟子絕不會用它去做惡事!敢問仙長名姓,在何處仙山修煉?待我回去之後,定為仙長立下長生牌,日日夜夜祭拜!」
江皓擺了擺手,淡淡說道:「無需如此!我只是見你平日裡行善積德,這才會有今日之事!這符籙就如同刀劍一般,行惡行善都在你一念之間,我已將它給你,如何使用卻要看你自己定奪。你日後若是因此闖下什麼禍亂,莫要牽連到我,讓我受天帝責罰便是萬幸!」
白素貞性子溫柔賢惠識大體,他想要激化白素貞與天庭靈山之間的矛盾,最好的辦法便是在小青和許仙身上下手,原著之中這一人一妖在實力不怎麼樣的情況之下,都能連連闖下大禍,如今他們有了遠超原著的實力,會做到何種地步,江皓也很好奇。
仙長竟然是天上的神仙!我許仙何德何能竟然能得神仙垂青!
許仙一聽江皓說道天帝責罰,自覺是猜出了江皓的身份,忙說道:「弟子明白這個道理!弟子發誓,就算是死也不會泄露仙長的事情,絕不會拖累仙長!」猶豫了一下,終究是忍不住心中好奇,開口問道:「仙長,敢問那天庭究竟是何模樣?可否讓弟子……」
「天機不可泄露!許漢文,知道的太多對你並不好!」江皓面上故作不悅,化作一道金光朝著天邊飛去。只留下許仙在那裡捶胸頓足,懊悔自己一時失言,惹惱了神仙,錯失了仙緣,但又毫無辦法,長吁短嘆了半天,只得轉身朝著保安堂走去,失落之下,卻是連去找城南王婆之事都給忘記了。
之後的一段時間裡,許仙每日裡都是小心謹慎,隨時提防著那血光之災的發生,神神道道的行為把小青和白素貞搞得一頭霧水。
許仙倒也是依照對江皓的誓言,沒有把這件事情泄露出去,眼見著端午將至,姑蘇城中的迎節的氣氛越發的濃郁,艾草、雄黃的氣味滿城皆是。
小青因為法力不夠的緣故,受不了這股子味道,躲進了山中,白素貞也受到影響,身子骨虛弱,每日裡躲在屋中不出來。
許仙以為白素貞是因為懷孕的緣故,心情低落,趁著端午佳節將至,滿心歡喜準備上了酒菜,端進了自家房中,渾然不知江皓口中的血光之災已經近在眼前。
第五百六十七章 吃人
當許仙準備好酒菜準備與白素貞一訴衷腸的時候,法海卻是無意間走過保安堂藥鋪門口,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凡人們看不出這保安堂有什麼不對,進進出出買著端午要用的雄黃藥酒,他卻是看到了縈繞在保安堂上方的淡淡妖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