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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碎大石?哈哈哈哈!」
一眾人更是樂不可支,把張果老笑得臉都漲紅了起來。
「好了,好了!大家別鬧了,我們只有七天時間,事情緊急千萬不可大意!」
韓湘子一向是八仙中的智囊,性子也最是嚴肅,他臉色一正,院子裡的笑鬧頓時停了下來。
「江皓道友至今還沒有回來,等到一會兒吃了早飯之後,我會與采和一同去尋找他的下落,但時間緊迫,你們也要加緊演練。」
韓湘子望著一眾人,開口吩咐道:「漢鍾離、果老、仙姑你們三個要一起扮成江湖藝人,藉機靠近曹國舅,呆在他的身邊從旁策應。鐵拐李和我要扮成算命先生,想辦法將曹國舅引入正途,讓他潛心修煉修道。大家到時候可不要露了餡。」
「明白了!」眾人紛紛點頭,臉上滿是認真。
儘管在這個時空才待了一天,但他們已經從百姓口中聽聞了曹國舅這個第八仙的「光輝」事跡,從強賣土地商鋪到販賣科舉答案再到聚斂糧食哄抬糧價,可以說是為了斂財無惡不作。
汴京百姓對其恨之入骨,偏偏他又貴為大宋朝國舅,想要用七天時間度化這樣一個人,實在是難如登天。
想來想去能讓他放棄這財富的也只有生命了,是以韓湘子便定下了這借賣藝之事靠近,借算命之言恐嚇的辦法。
「當年真是讓諸位道友費心了!」
半空之中,曹國舅站在雲頭,手持著陰陽板,臉上滿是感嘆之色,說道:「若非是諸位道友點化,恐怕我一生都仙道無望,還累得二弟在地府之中為我贖罪!」
這個曹國舅顯然不是江皓見到的那個,一身修為也是到了真仙境界,一聲金絲祥雲仙衣,看上去氣度不凡,在他身邊站著上洞八仙里的其餘七人,他們收到藍采和紙鶴傳訊之後,便匆匆趕了過來,正巧看到了當年的一幕。
「好了好了!當年的事情都說了這麼些年,就別再客氣了!」藍采和法寶受損,正是心頭焦躁,打斷了曹國舅的話,說道:「你們聽到沒有,他們口中說的江皓道友,肯定就是我前兩天遇到的那個!在我的記憶里,根本沒有這麼一個人!我去天庭講了,可是玉帝和老君他們根本不相信我!」
「沒錯,我也不記得有這麼一個人!」韓湘子也點了點頭,沉吟了一下,說道:「會不會是因為我們擾亂了時空,這才導致他出現在這裡?」
「湘子說的也有道理!」鐵拐李嘆了口氣,說道:「因為我們當年逆轉時空一事,這數百年來三界秩序混亂,多出這麼一個人來,雖說有些奇怪,但也並非不可能!」
「我敢打賭啊,肯定沒那麼簡單!他若是沒有問題,和采和一起去天庭不就行了?偏偏做賊心虛,顯然是有問題!」漢鍾離三句不離打賭,說道。
「對!」藍采和先是連連點頭,旋即嘆了口氣,說道:「可是,自從那天之後,我便再沒有找到他的蹤跡,也不知道躲到了哪裡!」
「他既然肯冒著逆轉時空的危險來到現在,肯定是有什麼打算,我們只要盯著過去的我們便可!他遲早會露出馬腳的!」何仙姑秀眉一挑,神色堅決無比,說道:「無論如何,不能再出現什麼疏漏了!」
其餘八仙連連點頭,化作一道金光飛到了汴京上空,看著過去的經歷一點點重演。
轉眼之前兩天便過去了,一切卻都是風平浪靜,事情發展的和他們之前經歷的並沒有太大的不同。
何仙姑領著藍采和幾人以賣藝的身份順順利利進入了國舅府,偷得科舉試卷的答案貼的滿街頭都是,鐵拐李和韓湘子扮成的算命先生給曹國舅下了套子,但卻是被椿樹精設計給揭穿。
一番追捕之下,只有韓湘子、藍采和、漢鍾離三人僥倖從國舅府逃脫。
「我這張嘴啊,真是壞事!」張果老眼看著自己說漏了嘴,哪怕時至今日,仍然是一臉懊惱之色,「接下來,我們便要……」
話還沒說完,便見何仙姑臉色劇變,失聲驚叫起來:「不對!你們快看那裡,從國舅府出來的那個禁軍將領,是不是穿山甲?」
「穿山甲?通天派來阻攔我們的不應該是椿樹精和鱷神嗎?」
眾仙心中一驚,順著何仙姑的目光望去,果然看見一個身影,穿著一身禁軍的將軍袍,看那面貌正是穿山甲無疑。
「難道說過去的時空也錯亂了?」韓湘子眉頭一皺,喃喃自語道。
如果是過去時空也錯亂,那麼一切都能解釋了,不管是這突然出現的穿山甲,還是那個原本記憶中沒有的江皓。
「這、這要如何是好?」張果老慌了神。
其餘眾仙也是眉頭緊皺,呂洞賓的臉色更是複雜,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穿山甲,神情變幻不定。
「穿山甲在這裡不過是普通人一個,我們暗中用些手段,他翻不起什麼風浪!過去既然發生了改變,那麼這裡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便很可能和我們之前經歷的不一樣。我們分開行事,鐵拐李和張果老去國舅府盯著,漢鍾離和藍采和去監牢之中守著,何仙姑和曹國舅跟著外面這三個,我去跟著穿山甲,看看他要做什麼。呂洞賓修為最高,便居中策應,無論哪裡發生問題,都可以趕去支援。」
韓湘子沉吟了一下,很快便給眾仙分配好了任務,沉聲說道:「事情發生的經過可以變,但無論如何,采和歸位和國舅成仙之事絕不能出現差錯!希望不要發生什麼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