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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千萬不要這樣說!」黑熊精見江皓果真知道了事情的真仙,也就不再隱瞞什麼,嘆了口氣,說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靈山為了削弱整個西牛賀洲妖族的勢力,先是放任一眾妖怪勢力肆意擴張壯大,又出手扶持金翅大鵬雕與牛魔王爭鋒,挑起妖怪內鬥,那十幾年間死去的妖怪妖王比之前幾百年都要多得多。」
「我也是不知道大王的實力,這才會多了一句嘴。我那些話對別的妖怪有用,但對大王來說,卻是有些多餘了!以大王的實力,無論是牛魔王還是金翅大鵬雕都遠遠不如,正當在這亂世之中建立一番功業,若當時真聽信了我的話,反倒是誤了大王!」黑熊精不知道江皓的實力是在一次次穿越過程之中暴漲起來的,還以為他原本就有這種實力,忍不住感慨道:「沒想到當初無意間的一句話,如今竟是救了自己,還真是因果報應,世事難料啊!」
「不過是機緣巧合罷了!我也沒有想到會走到今天!」江皓自己也是有些感慨,這嵩嶼山當時不過是他為了臨時有個落腳的地方,隨手建立起來的,將洞府取名為須臾洞天便是沒有打算久留。
結果沒想到,這嵩嶼山須臾洞天不斷壯大,時至今日已經成為三界之中數一數二的妖族勢力,除了底蘊有些不足之外,潛力上比之其餘勢力絲毫不差。
六耳獼猴、金翅大鵬雕、獼猴王、小白龍敖烈以及可以算是編外人員的齊天大聖孫悟空、從寶蓮燈世界帶回來的楊戩、哪吒,無論哪一個都可以算是三界出類撥萃的人物,等到他們徹底成長起來,哪怕是天庭靈山也要為之側目。
江皓和黑熊精又連幹了幾壇酒,開口問道:「黑熊道友,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和佛教之間有些淵源,為何這南海觀世音會派惠岸行者來將你卓娜回去?可是發生了什麼變故?」
「還不是因為那金翅大鵬雕!」黑熊精苦笑一聲,說道:「不瞞大王,我原本乃是靈山腳下的一隻黑熊,時日久了也漸漸開啟了靈智。直到三百年前,我因為一時嘴饞,偷吃了幾朵靈山八寶功德池之中的蓮花,不得不逃到了凡間。後來,觀音找到了我,讓我助金翅大鵬雕一臂之力,幫他對付牛魔王,如果我做得好了,便許我到她的珞珈山做了一個守山大神。」
「守山大神?」江皓眉頭輕輕一挑,沒想到觀音在這個時候便已經看上這黑熊精,想讓他到珞珈山當守山大神了。
「什麼守山大神,哼,不過就是變相的囚徒罷了!」黑熊精撇了撇嘴,臉上帶著幾分不屑之色,說道:「我最煩的就是觀世音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我在凡間做個山大王逍遙自在,不比什麼都痛快,去她的珞珈山做什麼!還真以為我稀罕當她的守山大神!當時我裝作歡天喜地的樣子,答應了下來,但等到金翅大鵬雕和牛魔王打起來的時候……」
黑熊精臉上帶著一抹狡黠的神情,和他老實憨厚的面孔極不和諧,他顯然對自己做的事情很是得意,嘿嘿笑了起來:「我就直接逃到南瞻部洲躲了起來,若不是後來不小心暴露了行蹤,我現在還在長安吃香的喝辣的呢!」
江皓愣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起來,這黑熊精竟是放了觀音的鴿子,難怪觀音會派遣惠岸要將他生擒回南海珞珈山呢!
想來原著之中,這黑熊精應該便是被觀音抓回了珞珈山,直到唐僧西天取經的時候,才再次放回了凡間充當九九八十一難的其中一難,還特意建了一座觀音禪院來看管他,直到他盜取了袈裟或者很可能是觀音禪院主持故意讓他盜取之後,又將他召回了南海珞珈山,還用金箍來約束他。
說起長安,兩妖頓時有了共同話題,你一言我一語的聊了起來,當初江皓也曾經去過一趟,還在那秦陵地宮之中,狠狠搜颳了一筆,連秦始皇的九龍玉輦也被他順走了九條蛟龍。
不過,當初也算是驚險萬分,最後若非是又蠍子精給當了替死鬼,他還真不一定能從秦始皇手中逃出來,此時突然想了起來,忍不住問道:「黑熊道友,你既然在長安之中帶過,可曾聽說過驪山秦陵地宮?」
「何止是聽說過!」黑熊精臉色一下子就黑了下來,咬牙切齒,恨恨道:「那群不人不鬼的混帳東西打又打不死,燒也燒不掉,我若不是被他們纏著也不會被觀音發現!」
「嗯?你是怎麼招惹上了他們?」江皓一愣。
「不是我招惹他們!」黑熊精滿臉的委屈,說道:「那群鬼東西也不知道發了哪門子瘋,就跟惡狗一樣,見到妖怪就嗷嗷叫著殺上去,說是有妖怪搶了他們的寶物!我不過是碰巧駕雲從驪山上飛過,便被他們纏上,我怎麼解釋都解釋不清楚,硬生生追殺了我幾百里,害得我被觀音在凡間的門人給發現,派了惠岸一路追到了這裡!我也不知道是替哪個混帳背了黑鍋!」
「呃……」江皓摸了摸鼻子,莫名有些心虛,算算時間的話,黑熊精到南瞻部洲的時間和他離開的時間應該是差不多的,這搶了寶物的妖怪也只可能是他了,這麼算下來,黑熊精反倒是被他給連累了,忙岔開了話題,問道:「現在南瞻部洲是什麼個情況?」
黑熊怪並沒有多想,說道:「亂成一團了!九鼎大陣好像是出了些問題,對法力的壓制正在逐漸減弱,以前躲在深山老林裡面不敢出來的妖怪,現在都跳出來了,再加上秦陵地宮裡面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人族的修士,彼此之間殺的難解難分,都在搶奪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