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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依無言的盯著高峰看,眼神毫無屈服的感覺,那血紅的眼睛讓動手的幾個孩子心裡發毛,對他下手更重了。
高峰看著周圍眾多孤兒那既厭惡又恐懼的眼神,他十分受用,也漸漸的體會到了凌天的心境,他心裡充滿了變態的快感。
“高峰老大,恐怕每天打一頓也不能讓這個紅眼小鬼屈服,還是會每次拼命反抗,我們可沒有凌老大的特殊照顧,被這臭小子打傷了只能靠自己慢慢恢復,這樣下去兄弟們都不願和他動手了。”高峰手下的狗頭軍師黃毛說道。
“是啊,這小啞巴不知道為什麼特別倔,寧願被打也不願向我們進貢,我們也不需要他全部的食物,我也不願和這小子乾耗下去,但這樣我們下不了台啊,如果我們放過他,別的臭小子也會效仿他的,不能讓他激起其他人的反抗心理。”高峰小聲的對黃毛說道。
“這樣,我聽說這小子不說話不是因為身體上有殘缺,而是因為受了刺激,有心理障礙不肯說話,弄得我們都以為他是個啞巴。這小子因為死了老媽,經常拿著他老媽留給他的遺物——一塊玉佩發呆,我們把他的玉佩搶來逼他,相信這倔小子會向我們屈服的。”黃毛在旁十分得意的向高峰獻上了毒計。
“哈哈,好主意,不愧是我的軍師,真是智計百出,有你幫忙出主意,又幫我解決了一塊硬骨頭。”高峰十分高興,拍著黃毛的肩膀大加讚賞。
高峰走到吳依面前,他的兩個手下馬上用力按住想要掙扎的吳依,高峰嘿嘿一笑,強行從吳依的胸前取下了那塊對吳依來說萬分重要的玉佩。
“還給我!”吳依突然怒吼道,聲音宛如野獸在泣血咆哮。
“這破玉佩也沒什麼特別的嘛,不就是你那死鬼老媽留給你的破玩意麼。拿出去賣也賣不了幾個錢,就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小雜種才會將這破東西當作寶貝。”被吳依的怒吼嚇了一跳的高峰看著被壓制住的吳依,輕蔑的說道。
高峰看到吳依用仇恨的眼光盯著自己,覺得非常不爽,他拍了拍吳依的臉,語氣陰森的說道:“你再敢反抗,信不信我把你這破東西仍到廁所里,或者給凌老大的狗戴上,甚至摔成粉碎。”
隨著高峰的話語,吳依的表情越來越猙獰,眼中凶光畢露,使得那血紅色的眼睛更顯邪惡詭異。吳依猛然爆發出一股蠻力,兩個十五歲的壯實少年都一時沒有壓制住,被他完全掙脫開來。
掙脫了束縛的吳依一把從高峰手中搶過自己的玉佩,然後握緊拳頭照著高峰的臉就是狠狠的一拳。
看到老大被打,高峰的手下馬上反應了過來,對吳依拳打腳踢,想要把他從高峰身上弄開,但吳依卻對落在身上的拳腳視若無物,對著高峰的臉拼了命的揮拳,被打得越狠,下手就越重,這樣下去,要麼吳依被打場打死,要麼高峰被吳依打得連鬼都認不出來。
黃毛從旁邊抄起一根棍子,兇狠的朝吳依的腦袋上敲去,如果被敲實的話,輕則腦震盪成為腦殘,重則腦漿迸裂當場慘死。
正在這危急關頭,黃毛的耳邊傳來一聲怒吼:“都給老子滾開!”
一隻漆黑壯實的手掌一把抓住了黃毛手中的棍棒,手掌上銳利的指甲甚至將木棍抓得木屑紛飛,讓黃毛使盡了力氣都無法抽出木棒來。
黃毛轉頭看過去,發現阻止自己的是高峰等人十分頭疼的另一個硬骨頭,長著一隻畸形手臂的小瘋子張豐。
這張豐比吳依還難對付,此人發起瘋來十分可怕,一隻鬼手犀利異常,等閒幾個壯實少年都制不住他,非得付出血的代價把他打暈才能制服他,連凌天都拿他沒有多少辦法。
張豐此時一臉凶樣的盯著他,眼中滿是嗜血的光芒,這是他快發瘋的先兆。
黃毛想到以前小瘋子的瘋狂行為,他有些虛了,但也只能硬撐著說道:“小瘋子,你想怎麼樣,我警告你,我可不是怕你,你現在插手幫助這小啞巴的話,別怪我們出手太重,把你打得幾天下不了床。”
回答他的,是張豐勢大力沉的一拳,看到被打倒在地的黃毛,張豐一臉興奮的說道:“吳依這小子,實力足夠成為老子的夥伴,而且脾氣也很對老子的胃口,以後他就由老子罩著了。你們這群廢物,沒有任何值得老子忌憚的地方,只會靠著人多勢眾,不過人越多老子越興奮,好久沒有和你們這群廢物動手了,是該活動活動筋骨了。”
說完,張豐主動的向高峰的眾多手下發動了攻擊,完全沒有因為人數的差距而有任何的猶豫。
眾人不得不上前抵擋,這也極大的減輕了吳依的壓力,讓他從容的一拳一拳活生生的把高峰打暈了過去,而高峰的樣子也就變得慘烈無比,難以入目。
解決了高峰之後,吳依也沖入了戰場,和張豐並肩戰鬥,兩人面對將他們團團圍住的高大少年,毫不懼怕。
在戰鬥之中,兩人默契十足,相互防守對方的背面,發揮出了一加一大於二的力量來,在缺少了高峰和黃毛這兩個主心骨之後,眾多小混混無心戀戰,撂下幾句狠話之後,很快就帶著受傷的兩個頭目退走了。
擊退了敵人之後,吳依和張豐兩人很是高興,也對對方充滿了欣賞。
“老子叫張豐,爹媽都被人剁成了十幾塊,在外面和野狗搶食了兩年,老子就被人帶進了這家破孤兒院,別人都叫老子小瘋子,因為老子打起架來從來都不要命,你剛來老子就注意到你了,你小子打架的時候也和老子一樣不要命,還敢和高峰那老小子對著幹,力氣也和老子一樣大,吃得比老子還多,老子佩服你,想和你交朋友。”才七歲的張豐因為在外面混過兩年,已經滿口老子的稱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