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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露姐這兒最有趣, 你別管我, 繼續化妝, 我看熱鬧。」寧淵笑著對露姐說。
看露姐化妝的確是件賞心悅目的事情,她速度快,手腳利索, 每一步還能邊做邊給寧淵講解,粉底液得用兩種,和膚色相同的用在正臉,黑一號膚色打在輪廓處,讓臉顯瘦。
露姐邊說邊做, 沒幾分鐘,一張全新的臉就化了出來。
寧淵驚喜道:「露姐這麼一畫,我完全認不出來是你了。」
露姐笑著跟他解釋,自己畫的是現在當紅的h國女明星,她是現在華國很多女明星的整容模板,所以露姐也要跟上潮流,知道怎麼把人畫得像這個女明星。
說著,露姐找出女明星的照片給寧淵對比。
寧淵長大了嘴不敢相信:「這不敢說相似,簡直是一模一樣啊。露姐你有這技術,別人還去整容,何必吃那個苦頭?」
露姐跟他解釋,這種濃妝對五官的基礎也是有一定要求的,不是想畫誰都能成功,只是露姐的五官底子正好和女明星相似,才能模仿一下。如果骨相太差還是得要整容。
「不不不,這已經是當代易容術了。」寧淵折服道,「露姐教我啊。」
「我前兩天不是教了你些基本手法和原理了嘛,你給我做個模特,我拿你來試試。」露姐說著就躍躍欲試了。
於是寧淵就這麼在露姐這兒泡到了天黑,全然忘了解放天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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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又是發布會。寧淵早早地起來,挑了件純白的T恤,配白色卡其中褲。
他還是不喜歡穿花花綠綠的衣服,迷彩除外,只是今天不適合穿迷彩。
早飯的時候,寧淵想起了自己來劇組第二天,也是這樣早起下樓吃早飯。
只是今天早上寧淵收到陳一帆的消息,說他臨時有要事要回一趟公司,辦完了就會儘快回來。
寧淵跟陳一帆接觸以來,陳一帆做事都是踏實可靠知道輕重的。寧淵心想著按理說今天發布會這麼重要的日子,陳一帆既然有非走不可的事情,看來公司那邊確實有些大事了。
好在他對自己這從沒見過的公司既無感情又沒興趣,也就無所謂了。
寧淵一個人吃著小餛飩,想著時間過得真快,轉眼又是發布會。他一次發布會前他很是忐忑不安,甚至不知道自己該用怎樣的表情上台,不知道該不該開口說話,如今,他至少面對鎂光燈已經沒有心理障礙了。
想來,也算是進步一日千里了。
更何況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沒有人覺得他和以前那個寧淵不同。開始的時候他努力在人前多說話,不想和以前的寧淵人設有太大衝突。但慢慢隨著他認真投入到拍攝和查案工作後,寧淵和別人的交流也開始變得自然了起來。一半是出於演戲需求的討論,一半是出於查案需求的刺探,他居然變得順理成章話多了起來,甚至也願意和人多攀談交流了。
畢竟什麼都不說,案子的進展不會從天上掉下來。
回想起這些日子的經歷,尤其上一次發布會時候清澀的樣子,寧淵居然有了些滄海桑田的感覺,他忍不住多吃了一碗擔擔麵。
「一個人吃早飯這麼無趣?」蒙頭吃麵的寧淵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喻景平,他穿著黑色的絲絨T恤,黑色的西裝中褲。絲絨上壓有黑色底紋,一看就是高級貨。
寧淵抬起頭來,衝著喻景平笑了笑:「我每天都下來吃,倒是第一次看到你。什麼風把哥出來了?」
寧淵覺得叫喻景平哥還是挺彆扭了,可惜上次答應了他,只能硬著頭皮叫。
喻景平確實從不下來餐廳吃早飯,被寧淵這麼一將軍,忍不住撓了撓頭髮:「我先去拿點麥片。」
很快,餐桌上就涇渭分明地擺出了兩人的早飯。
一邊是碳水的狂歡,小餛飩,麵條,蛋餅,豆漿。
一邊是自律的黑咖啡,麥片拌脫脂牛奶,白煮蛋,幾片水果。
寧淵看了一眼喻景平:「早飯就吃這些會餓嗎?」
「早飯吃這麼多會撐嗎?」喻景平笑眯眯地回答。
寧淵心想,他看我估計就跟我看他一樣不可理喻。
算了算了求同存異吧。
突然寧淵反應過來,這個早飯都只吃這麼點的人,宵夜肯陪他吃完壽司還吃拉麵,真的很夠意思了。
「原來這是我第一次來這兒吃飯。」喻景平攪動著麥片,兩眼發光地看著寧淵,「還不是聽到有你的八卦,來關心下我弟豐富多彩的生活。」
寧淵被說得摸不著頭腦:我一天天的都在被鄭導折磨著,這也算豐富多彩的生活?
喻景平又神秘兮兮地補了一句:「聽說你昨天在露姐的化妝室里呆了好幾個小時,一直到深夜才肯出來。」
寧淵很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對啊。」
說完「對啊」他才反應過來:「不是,這你們也能八卦?我就是找露姐學化妝啊。」
「以你這外表,不需要學這麼久化妝吧,你不化妝走出去,生圖一樣能打。」喻景平顯然是不信。
寧淵雖然不明白「生圖」是什麼意思,但這不影響他理解整句話。他有些憤怒:「不是,劇組大家真的這麼無聊嗎,我跟露姐在化妝室又不是在酒店房間裡,工作場合呆幾個小時能有什麼了,我跟你在酒店房間呆了幾次都沒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