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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淵見酒又來了,又一口氣喝完了:「我真沒想到你會這麼在意我,替我完成夢想。說真的,我覺得這個夢想遙不可及,比四十億票房什麼的更遠,就好像在天邊一樣。」
寧淵兩杯下肚,壓根沒理會喻景平在說什麼,自顧自念叨著自己的心思。
「這份情太大了,大到謝謝兩個字我都說不出口。」寧淵斟酌了一下,「雖然我說不出口,但我心裡都懂的。」
寧淵抬頭一看,杯子裡酒沒了,旁邊喻景平的杯子裡還有酒,他順手拿來又給喝完了:「我娛樂圈沒有朋友,沒有可以說話的人。就你一個。你把我放在心上,把我的說過的話也放在心上,為了實現我的夢想肯這麼艱辛去內蒙,我真的很感動。哥,我們乾杯!」
說著,寧淵舉著喻景平的空酒杯,在空氣里揮舞了過去。
人也隨之一歪。
喻景平見狀,趕緊接過酒杯先放下,接著扶住寧淵。
寧淵就直接攤倒在了他的肩頭。
喻景平笑了笑,抱住寧淵,把他抱進了臥室,放在了床上。
「你小樣是故意喝醉的吧,把自己灌醉了,省得被我戳穿吃了暗醋的事情。」喻景平悄聲說道,「不過你吃暗醋的樣子,真的很可愛,我都不想揭穿,想讓你一直吃下去。你心裡酸酸的,可我心裡甜甜的。」
寧淵的呼吸已經又深沉又均勻了,嘴角還留著淺淺的笑意,該是在個美夢裡吧。美夢裡會有誰呢?
喻景平看著他的秀美的臉龐里透出酒色的紅暈,嘴唇也紅紅的。
他咽了口口水,站了起來,趁著自己的大腦還清醒,急急忙忙離開了員工宿舍。
寧淵的睫毛淺淺地動了動,好似看見這遠去的背影。
沒多久,睫毛就真的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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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寧淵醒來的時候頭痛欲裂。不大喝酒的人,一猛喝酒會有這毛病。
昨天只剩下他和喻景平的時候,寧淵確實覺得很尷尬,自己昨天的表現宛若傻子。除了悶喝裝醉,寧淵沒想到還有什麼方式可以躲避這麼羞恥的夜晚。
好在寧淵是一喝酒馬上就臉紅的的體質,也成功騙過了喻景平。醒來後的寧淵心有餘悸,就當又是新的一天了吧,可以把昨天的糗事翻篇了。
寧淵甚至不想打開手機,不想看到喻景平有沒有發來信息,他只想把頭埋在土裡,假裝什麼都看不到聽不到的鴕鳥。
可惜不解風情的陳一帆還是用奪命連環call逼著他接起了電話。
陳一帆的聲音非常歡快,電影只剩下最後一周檔期了,票房還在一路上漲,《永慶里》現在的票房已經到了他們不敢想像的高度。昨天的寧淵的扶貧直播也得到了網上的一直好評,從沒有明星做過這件事情,於是很快上了熱搜,圈了一大波路人粉。網絡上大家對於寧淵的關注和讚美,甚至超過了對於《永慶里》的關注度。
因此,寧淵給本來已經在檔期尾聲的《永慶里》注入了新的活力——因為寧淵的人氣不段上升,《永慶里》的票房也水漲船高。現在電影和男主角,已經到了互相成就的高度。
「喻總請你下午來公司開個會,電影快下檔了,咱們討論一下明年的工作計劃。」陳一帆在電話里說。
寧淵:「他為什麼自己不來問我?」
「喻總說你昨天喝醉了,今天叫我中午再來叫你。他一早上中午都有會。寧淵你別亂想哈,喻總全身心都在你身上,他是真的忙不過來,我會替你盯好他的,他人只在公司,從不會去亂應酬的。」陳一帆連珠炮說個沒停,「我現在就在他會議室門口,能夠看到他在裡面皺著眉頭聽匯報的樣子,側臉冷峻極了。」
寧淵:……「哦,我不用知道這麼詳細。」
等寧淵坐到會議室的時候,面前已經擺放著一堆資料。寧淵邊看資料,喻景平邊總結:「《永慶里》這周就下檔了,在整個檔期內,電影口碑和評價是一直持續上揚的,票房我們預估最終會收在46億上下,這已經是華國這兩年來票房最高的電影了,我是萬萬沒想到。我們成本低,這次電影大買,我會給大家好好封一個年終獎大紅包的。另外,鄭導那邊建議我們把電影送去電影節參加評選。他幾乎每部電影都能拿獎的,我覺得是個好事情,不管結果怎樣,我們起碼去電影節張張見識吧。」
這些事情寧淵都不懂,就微笑著聽喻景平解釋,並且全部點頭表示沒有意見。
倒是陳一帆非常激動:「什麼電影節?金鳳凰嗎?天哪,鄭導真的有信心,這事情我想都不敢想。」
喻景平看了眼陳一帆:「自信點,我們怎麼說票房都這麼高,是經過市場檢驗的電影。我看了看媒體簡報,評價都很好啊,覺得我們是難得的愛國主義題材商業片,是很好的中低年齡的觀眾的愛國主義教育的影片,而對於年齡稍微大一些的觀眾,又勾起了他們對於那段歷史的回憶和熱血。總之,全年齡檔通吃也是我們的一大特色。」
陳一帆趕緊連連稱是,兩人對於這部電影又是一通夸以後,喻景平終於說到了正題:「我一直沒關心過寧淵對於自己的形象、定位、將來有什麼考慮,明年你打算幹什麼?你放心,你已經是星光娛樂的一哥了,你現在想做什麼,全公司都是支持你的。」
陳一帆在一旁插話:「你一分錢票房也沒有的時候,想做什麼喻總也是全力支持你的,這才是最難能可貴的地方,患難見真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