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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淵有些急了,說話聲音不自覺提高了。
喻景平看了眼四周偷偷摸摸瞄過來的眼神,頗有些尷尬地衝著寧淵作了個「噓」的姿勢,然後幽幽道:「這就是我不愛下來吃飯的原因。」
寧淵也意識到自己失態了,調整了下情緒訕訕地說:「露姐比我大十來歲,又是好心教我化妝,卻在背後被人這麼非議,我覺得對不起她,才激動了。」
「對,下一個要被非議的就是我了,明明和你獨處酒店了,卻什麼都沒發生,別人該用有色眼鏡看喻大少了。」喻景平喝了口黑咖啡,幽幽地說。
寧淵一時沒反應過來,過了幾秒鐘想明白後,又不知道怎麼接話。餐桌上陷入了尷尬的無聲。
「大家就會覺得喻大少真是正人君子啊,以後都敢隻身去喻大少的房間了。」寧淵實在受不了這冷場,憋了好久憋出這麼一句。
正在喝咖啡的喻景平差點一口咖啡噴到寧淵身上:「感情我這是千金買馬骨啊。被你這麼宣揚以後,我房間晚上每天就能門庭若市了?大家就不怕被我吃了?」
寧淵想了想,好像確實也有問題,可總說不出來問題在哪裡,他只能含糊道:「哥成語學的正好,一個句子裡有兩個,文化水平高!」
喻景平:……
「這事咱們翻篇算了,就當我偶爾吃個啞巴虧吧……」
寧淵卻陷入了邏輯的死胡同不可自拔:「不是啊哥,你到底是希望別人不要去你的房間,還是希望別人敢大膽的去你的房間?以後萬一有人要我解釋起這事兒來,我心裡有個底,絕對不再往坑哥的方向亂說。」
喻景平看著面前沒吃幾口的早飯:「我不用吃已經飽了。你以為我的房間是別人想去就能去的嗎,還能給人選了願不願意去?」
「算了算了,這件事翻篇吧,我就當昨天跟你露姐真的全在研究化妝了。」最終還是喻景平先投降了。
「不是就當,是真的。露姐是女生,我們不能亂敗壞他名譽!」寧淵還是堅持了下。
「所以我是男生就能被隨意中傷嘛……」喻景平幽幽地嘆了口氣。
「我還是沒明白我哪兒說錯了。」寧淵又陷入新一輪的軸了。
「我都說了翻篇了。對了,昨天還有個八卦我也很關心。」喻景平迅速調整了下情緒,「鄭導,這回我們來說鄭導。」
寧.驚弓之鳥.淵脫口而出:「我跟鄭導什麼都沒有,我只是找他解放了兩次天性。」
……
好的,這話說話寧淵自己也覺得不對勁了。
這回輪到喻景平眉飛色舞地看著寧淵了,邊看還邊喝麥片,胃口又好了。
寧淵:「不是,解放天性你知道嗎,不是你想的那種解放天性。」
「哦——」喻景平拉長著聲音回答道,「我想哪種解放天性了,你又想哪種解放天性了?」
寧淵覺得這話沒法再說了,橫豎都是有問題,為了避免再生出誤會,索性直接把昨天和鄭導的事情一五一十講了一遍。
喻景平饒有興趣的聽完後,第一反應就是:「你還有一次解放天性,今天打算演什麼?」
寧淵翹了翹嘴角:「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喻景平也跟著笑了:「那我今天必須全呆在劇組。說起來,鄭導對你的評價算很高了,他很少表揚人的。還有,他居然邀請你演他以後的戲,你知不知道,這個消息放出去你的身價隨時就能漲?」
寧淵茫然地搖搖頭。
喻景平嘆了口氣:「哎,你那什麼經濟公司,手上握著塊美玉而不自知啊。你經紀人呢,今天記招這麼大的事情,怎麼經紀人也不見了?」
寧淵告訴喻景平,經紀人說今天早上公司有些急事,要趕回去一趟,會儘快回來的。
「S市和影視城打個來回,少說也要三四個小時,再快也要中午了,這麼重要的場合,他卻不在,真是不知輕重啊。」喻景平繼續抱怨。
「沒事,我聽說今天比上次弄的簡單,也不會看拍戲什麼的,我自己應付得來。」寧淵渾然沒放在心上,「倒是你,怎麼今天管我這麼雞毛蒜皮的小事情了,不像平時的喻總啊?」
喻景平表情突然有些尷尬,馬上收住了還想喋喋不休的嘴,嬉皮笑臉了起來:「這不是我聽了你的建議把心思都放在了電影上,開始事無巨細了嘛。你還別說,自打我重心放到了工作上,人也不空虛無聊了,遊戲也打得少了,吃嘛嘛香,就連健身的時間都變少了。」
寧淵深深地看了喻景平一眼,沒有再說話。
寧淵非常確認,喻景平這話不過是言不由衷的搪塞之詞。陳一帆和喻景平往日無怨近日無讎的,陳一帆還是喻景平的粉絲,今天喻景平為什麼要一直針對他,難道喻景平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
寧淵原本對喻景平已經放下了戒心,現在不由得又重拾了。
兩人吃完早飯後,一起往劇組走。寧淵背著個雙肩包,喻景平問他怎麼還帶包,包里是什麼定西?
寧淵笑了笑:「待會兒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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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導是個全心只放在電影質量本身的藝術家,對於電影的各種宣發向來都不太願意過問。可是這次《永慶里》是換導演和部分主演這麼大的事情,周世傑和喻景平都認為還是需要再開個記者招待會跟大家通報下,以免營銷號各種亂寫,到時候劇組就更加被動了。